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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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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命全身已浸泡在自己的血海里,他全身衣衫已經破爛,看起來就像一個被砍爛的布偶。

他已麻木的斷臂上下來的血,已是黑

突然,裘一兩也失了耐似的,他一把拍起桌上那組短劍,短劍排在空中,然後五把一齊向荊無命刺去!

五把短劍同時釘在荊無命身上,四把釘入了四肢骨;當中一把從腹部上方穿過,狠狠刺入了他的肋骨。

血如泉湧,荊無命跪倒下去,右手撐在地上。

裘一兩不盡興般,上前又想將五柄劍一齊出來。

但他一步也邁不出去,因為身後忽然傳來了毀滅的殺氣,此刻他一動必死!

裘一兩依舊比較鎮定,道:“不知上官幫主可是有何不滿意的地方?”荊無命看到上官金虹的靴子出現在眼前,他拼命抵住血汗抬起頭,看見上官金虹還是同樣冰冷的眼眸。

上官金虹俯視着荊無命,冷聲道:“有!你這樣刺法,還剩三千多刀,沒有割完,人就死了。”荊無命心中已經不能再有覺了,他臉上反而扯出一點笑容來,“他刀功差,做不成……剩下的,不如你親自動手,畢竟那樣更痛快!”裘一兩逃走了,上官金虹並沒有動。

兩人這樣對望着,沙漏漏盡了。

上官金虹從桌面上執起一把刀,看着滿身是血的荊無命。

荊無命等待着。

刀落下。

第七章他醒來,這已是第三次在這個房間醒來。已經躺了多少天,不記得;滿屋藥草味,傷已好的差不多,他可以走了,但他還是躺着。

上官金虹的刀落下來,用的卻是刀背,擊打在荊無命後頸,他暈了過去。

醒來就在這間房裏,街上傳來些叫賣聲。

祿豐只丟下一句話就走了,他説,“上官幫主有令,從今往後,你和他永不再相見!”便是斷乾淨了嗎。

他不殺我,還是想這樣任我慢慢死,自生自滅嗎。

店鋪外的陽光很刺眼睛,他到底還是走出來了,髮絲凌亂臉憔悴,如果不是他身上還掛着柄青銅劍,別人一定會當這人是一個乞丐、一個殘廢。

更像一個瘋子。彷彿沉浸在自己世界裏,對周圍都充耳不聞。

“揹着我偷女人,我砍死你這個狗雜種!”集市右邊一個五大三的婆娘圍着油到處留下陳跡的圍兜,把手上菜刀一把扔向了往前跑的駝背男人。

男人往下一弓,菜刀從駝背上方飛過,直直栽向了向前走來的荊無命。

婆娘張大了嘴巴。

“小心啊!別往前!”身後有人疾呼。

駝背弓身同時太急,身形不穩,撲到旁邊農婦身上,農婦手裏提的兩隻雞撤了手,撲騰着跑開了;其中一隻爪子蹬在左側一個端滾油鍋掂油餅的小販臉上,小販手忙腳亂,連鍋帶油扔了出去,眼看也要砸在荊無命身上。

荊無命恍若未聞,不躲也不擋。

道旁一棵矮樹上有個小孩拿着彈弓跟着鳥兒瞄準,鳥兒從這羣手忙腳亂的人頭頂飛過,小孩出彈弓,石子沒碰上鳥,卻不偏不倚打到了菜刀,菜刀偏了一寸,從荊無命前方兩釐米擦過,剛巧砸在飛來的鍋上。

鍋“噹”地落地,油也只有幾滴濺到荊無命衣服上。

這場鬧劇生死攸關,千鈞一髮,明明是從鬼門關走了一遭,荊無命還是隻低着頭默默向前走,步調絲毫未變,好像本事不關己。

一個人靜靜地穿過身後熱鬧的雞飛狗跳。

婆娘和小販見差點鬧出人命,也是嚇壞了,把氣撒到荊無命身上,在背後氣的跳腳,大罵道:“這個腦子有病的,比我家狗娃還傻!”

“媽蛋是不是找死,想死滾遠一點!”燈火已闌珊,是否人也意興闌珊?

“荊無命?”一聲短呼響起,然後是悉的劍影。

荊無命停下,前方已多了兩個道士打扮的人,其中一人沒有左腿,左腿下是一隻鋼劍;另一人沒有右腿,右腿下是一隻彎刀。

“我們要取你的命,我們是風塵道人……”荊無命打斷他們,“我無需知道你們是誰。”沒有左腿的道人冷哼一聲:“但你卻要知道恨你的人很多!”有人説,一個劍客可以死在自己手上,卻不能任人宰割,這是劍客的尊嚴;又有人説,劍客可以被比自己強的對手殺死,卻不能自盡,這也是劍客的尊嚴。

不怕死卻還顧及着尊嚴,或者説是不許自己落敗的本能,那這人就一定沒有通過層層絕望,抵達最終處。

那樣的人始終還有希望可以失望,始終有出口能繼續往下掉落。

即使是一把最普通的青銅劍,在荊無命手裏也可以戰無不勝。可是他已不準備拔劍。不拔劍,他就不會落敗;或者他已倒下,拋棄得完全。

兩個道人身形錯開,一左一右,屏息以待;可是荊無命連手都沒有放在劍上,雖然是右手,他們還是有所顧忌,他們修過道法靜心,從不輕敵狂躁。

等到二人都到了最佳狀態,荊無命還是沒有碰劍——兩個道人不解,一個左手廢掉的人,右手拔劍更講究千鈞一髮,慢毫釐都是致命。

雖不知玩什麼把戲,兩個道人已不用再等,他們一個點出一陽指,一個拍出鐵砂掌,此時內力全灌於手,千變萬化,就算碰上刀劍也只會是刀劍被折斷。

荊無命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