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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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對自己的痛惡和無盡的空虛。
於是舊時光又縈繞在他眼前。
他回想起將身子一併付與上官金虹後,上官金虹果然除了他外再不碰別的人。
而那之後他便開始在某處山裏一所簡陋的密室練劍——練右手的劍。連上官金虹都不知道,他的右手本就比左手靈活。進步更是神速,可以説事半功倍。這是他最大的秘密。
至於他為何開始練劍,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他一直很清楚上官金虹只是利用他,把他當成工具而已;他需要自己,是需要自己這天生適合使劍的手……然而荊無命何嘗不渴望有朝一上官金虹能改變哪怕一點點,能夠需要他本人,勝過需要他的劍呢?
心裏有了雜念,人就會犯錯。
荊無命犯錯的時候,為了掩飾雜念,就不在乎將錯犯得大些。
不是每次任務都能成功的,江湖中有五花八門的人物,有些人擅長武力,有些人擅長計;他追殺的“小鬼”名副其實,用斧底薪的智計逃出了關,受到了關外十三傑的庇護,一入關外鬼門域,中原萬事皆莫提。
但對於不怕死的荊無命,什麼鬼門域、十三傑的破規矩都輕如草芥。
可這次他沒有追,只因為他旁邊這人的一段話。這人是上官金虹這次吩咐他要保護的,此人之前被“小鬼”捉了去。
這男人很年輕,天生一副白淨皮相,整個人冰雕玉琢,只可惜人不太聰明,仗着從小恃寵生嬌慣了的好皮囊忒地敢口出狂言。他們在靠近關外的一個小酒館坐了下來,這個小酒館不過是簡易搭的一個柴棚罷了。
小二利索地擦乾淨桌面收拾完上一幅碗筷,給二人倒了酒,荊無命並不喝酒,只雕塑般坐在一旁;這男人卻倚在桌面貴公子般地指點小二給他添菜加酒。
他斜眼瞧見小二右臉上生着一團瘤,顏竟是橘紅,活像掛了個柿子,不調侃道:“我勸你千萬莫娶個好吃的婆娘做老婆。”小二笑嘿嘿問道:“為何?”這男人道:“萬一她晚上肚餓,咬在你這塊柿餅上,你豈不被疼死,她豈不被噎死?”説完許是逗樂了自己,抖得筷子半天沒有送入碗中。
那小二沒有絲毫不悦,依舊嘿嘿笑着,“客官您説的對,我這柿餅要是給老婆白白吃了下去,真是虧得緊。”
“哦?難不成這柿餅還是千金的寶貝?”
“是不是,就得你鑑定一下了。”突然小二鼓起了腮幫子,他臉上瘤也越長越大,竟然腫脹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半邊臉都被瘤遮住了。這跟氣球一樣三秒內便脹大,男人一驚立刻轉身躍遠,可那瘤裏出紫的毒汁,達到十米開外,有幾滴已經噴落到男人穿的白衣上。荊無命立刻將桌面踢起,堪堪擋住了毒汁。
旁邊也在喝酒的三人卻動也不動,一人微胖,看起來不過是有些禿頂的普通中年人;一人鷹鈎鼻看起來像茶把子;一人寬額頭酒糟鼻身寸短小。
三人看起來都很普通,但此時卻明顯和那小二是一夥的。
“老二,這玉面生連鳳已是中了你的招了。”胖子和另外兩人碰了一碰酒碗,像是在舉杯慶祝。
被喚作老二的店小二此時得意地將擦桌布往背後一掛:“那是,他以為只是衣服上沾了幾滴我的毒,此毒卻是會往體內鑽的,不會要他的命,卻會使他全身潰爛,到時候玉面生就變成破爛兒了!”荊無命保護的好面相男子,也就是玉面生連鳳臉更白,在他本來雪般容顏上更增了動人的神韻,他厲聲質問:“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何害我?”鷹鈎鼻嘬了嘬嘴,“不認得我們,但想必不會忘記我們老闆。”連鳳嗤了一聲:“不知是哪一個老闆?”鷹鈎鼻一拍桌面:“京州第一富蕭天!你騙得他地契盡當,家破人亡,他定要親手拿你的命,只不過他擔心見了你又被你那皮相惑,要我們先毒毀你。”連鳳又擺出貴公子的狂妄:“那些東西都是他自願給的,怎能算我騙?何況心甘情願要我玉面生的人多了去,你家老闆算的哪葱?”連鳳的確不是講大話,誰不知他便是憑着這種手段男女通吃,被好男的富庶而有權勢的男女包養,若是上家被他耗盡,他立馬找一個更厲害的下家去。
“不把解藥拿出來,我身邊這位就會要了你們的命,小鬼都被他追到了關外去,他連關外十三傑都不放在眼裏,何況你們這些嘍囉!”連鳳繼續道。
四人這才將震驚的視線對準他們早已留意到的荊無命身上,雖不知這是江湖上哪號人物,卻不敢直視他的瞳孔;他們也發覺他的劍和他的人一樣散發出詭異的殺氣。
小二定了定神,又嘿嘿笑着開腔:“你若不乖乖跟我們回去,殺了我們也拿不到解藥,因為我們把解藥放在了老闆那裏。”連鳳氣急敗壞,明明是天生公子的仙塵樣,出來的話卻俗氣得緊:“蠢貨,一幫蠢狗,等我到了蕭天那兒身上也已潰爛了,有了解藥又有什麼用!你們,你們……”他情被慣得急躁,越説越氣:“我現在的養主,就算是蕭天本人也是得罪不起的,他就是上官金虹!”酒糟鼻看着雕塑般的荊無命:“你真是上官金虹的手下?”荊無命默認。
四人又相視着,彷彿也覺得有些棘手。
“哼,”連鳳負手道,“我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