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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夫人節哀,不知諸星騰因何亡故?」驚詫於大長老竟然是這堆練陽門高層裏唯一詢問親子死亡原因的,簡南昕那泣的眼眸掃了一眼,「因是與走火入魔有關。」
「呵呵,也難怪,走火入魔後經脈易留下暗傷,有時看着好似沒事,發作時就能要了人命,老朽也是見多知道的。」大長老説完又長嘆口氣。
「諸小子喪事辦完,就分了吧,你我都不用藏了,我帶門人投靠極道,夫人你回你的漱雨宗。雙方早以談好,你我何必假裝鬥起來?沒人看的,也沒什麼意思。」他説完緩緩踏步離開,簡南昕覺這位平裏神矍鑠的老者,身形佝僂了起來。
大長老走了幾步,應該是又想到了什麼詞句,轉身又回來,「年紀大了忘了説,老朽是宗主提攜的,練陽門就和家一樣。宗主沒了,老朽只能儘量保全練陽門的門人,至於宗門資材怎麼分,本也不是我們能定的事情。修為境界壓死人啊。」
「大長老説完了嗎?」簡南昕不想繼續聽當面揭穿雙方面皮的話。
「可把紫菊那丫頭養在我這裏?老朽曾受諸宗主大恩,多問一嘴。」大長老已經帶溝壑的臉龐透出一股期待。
「大長老自可放心。」簡南昕不願繼續和大長老多説,揭她內心瘡疤,扭過高挑的身段,跨過院子大門門檻,進到院子裏。
然後,大長老看着簡南昕倒退出大門,聽到一聲悉的青年聲。
「孃親,這是怎麼了?」如同見什麼魔怪了,先是簡代宗主和大長老,然後是幾位探頭觀察的長老,最後圍成一圈在討論的堂主們也噤聲。
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盯着門口站着的以為年輕修士。
「母親、諸位長輩,城牧相召,我去去就回。」説完諸星騰拱拱手跟幾位威風凜凜的城衞走向練陽門的正門。
也不管身後會如何折騰。
「諸小子,覺如何?」問的是座在上首的豐悦城城牧魏崗,一語雙關。
諸星騰笑笑,他進門時已經見過禮,現在正坐在下首。
這裏是魏崗私宅的花廳,魏崗在這宅子裏養着帶來的妾室。
宅子風格緻典雅,凋梁畫棟、小橋水,倒是與魏崗的形象截然不搭。
「晚輩直説了,與晚輩想象大有不同。」諸星騰只撿一面回答,練陽門裏的事情與他至親有關,還是不想多談。
「有何不同之處?」魏崗身穿大紅員外服飾,像位凡人國度鄉野的地主鄉賢。
「晚輩以為騰雲修士都是仙風道骨,舉手抬足體現道之所在。」諸星騰抱拳低頭説道。
「如你父親一般?哈哈哈,道門與我儒門同屬正道,不過畢竟修法不同,儒門更講究世俗。」魏崗態度親切。
「晚輩見識少了,晚輩有個問題想問老祖。」諸星騰轉入正題。
「老祖能否告知我父因何時而死?殺他的是誰?」問的同時,他以大禮拜下。
一道暗勁把跪地的青年託回他之前坐的紫檀木椅,「作人子,當知曉殺父仇人是誰,然諸宗主之死牽涉非常,涉及到大周書院內和周邊暉陽大宗,你現在修為太弱,知曉真相只會阻擾修為進步。」魏崗端起茶水呷一口,「這樣吧,你若騰雲了,或者能在宗門大比中上了榜,我自會告你緣由經過。」
「宗門大比」,諸星騰想起父親故事,想起幼時宗門耆老啓蒙教的宗門故事,眼神亮起來。
可想起現實,離宗門大比只有十個月,他必須在四個月內突破到琴心境界才有資格參加豐悦城內的預選。
像豐悦城這樣的小城有十五個大比名額,騰雲修士可以舉薦一名後輩琴心修士直接參加大比,這樣極道和漱雨就直接佔了五個。
沒有舉薦的話,想參加大比的琴心修士就只能報城內預選,爭奪剩餘十個名額。
豐悦城預選將在四個月後舉辦,諸星騰心頭頹喪,機會可以説相當淼茫。
魏崗説宗門大比的目的就是為了挑起下首青年的好勝心,觀察到青年從興到頹的心理過程,他接着説道,「豐悦城牧魏崗必須剛直不阿,公正嚴明,不能讓任何人作弊參與宗門大比。但魏崗本人可以幫助故友之子修真練藝。諸小子,你要參加宗門大比嗎?」一位暉陽有望的老祖説的如此通透,再不答應就是傻子,「必會參加!」諸星騰斬釘截鐵道。
「那就好,孺子可教!」魏崗點點頭,「我會安排,你今就住這裏吧,我還有公事去辦,大概明才能回來。」不是很想回宗門的青年求之不得,「那晚輩就不推辭了。」魏崗上下打量打量諸星騰,嘿嘿一笑,讓青年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