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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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師們兩軍僵持。
剛才準備離開的萊恩特,都被他們堵了回來,無奈坐回了會議桌旁。
這羣船工連葉總的面子都不給,誰敢衝過去就是炮灰啊!
林一齊認真思索,努力給出a計劃,“要不然……我過去跟船老大套近乎,引他們注意力,你和陳工就趁此機會——”他還沒説完,身邊律風鼠標輕點,會議室造價昂貴的音響設備驟然響起震耳聾的背景音樂!
慷慨昂的調子,瞬間蓋過一切爭吵。
所有人大腦空白,本能的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只見會議室前段的年輕設計師,悠然隨意的播放了桌面上的宣傳片,完全沒有暫停播放、讓出談空間的意思。
不僅如此,短暫震撼的音樂之後,宣傳片傳出字正腔圓的播音腔——“這裏是孕育希望的土地,這裏是充滿夢想的搖籃!
“更吵更震耳了!
終於,律風點下暫停,投影畫面定格在越江俯瞰美景之上。
聲音戛然而止之時,他抬起頭來,直視所有人的驚恐,説道:“拍的不錯。”他一聲從容的讚美,沖淡了會議室的硝煙氣息。
怒火中燒的爭吵一旦被打斷,之前積攢的怒氣都清零重來。
船工的視線寫滿了詫異,盯着發出超大聲響的視頻畫面,下意識斥責道:“這是什麼鬼東西!”
“越江新區的宣傳片。”律風將定格的畫面放到最大,將音量調到舒適的大小,繼續播放起來。
宣傳片裏綠水青山令人心曠神怡,解説的聲音也變得温婉莊重,俯瞰的掠影之中,澄澈江水上飄浮幾隻遊船,任何人見到這樣山水相依的景,都會心生嚮往。
在柔和的背景音裏,律風説:“張國偉先生,你們有反對造橋的理由,但是越江有造橋的需要,既然葉總在這裏,大家為什麼不坐下來好好談談?”為首的船工,表情立刻變了。
“你認識我?”律風回答道:“我租過您的船很多次。”張國偉聽到這句話,眼睛無法相信的瞪大,上下打量律風。
修剪整齊的短髮,令人印象深刻的俊朗長相。
極為年輕,卻十分有禮貌……
他抬手指向律風,“你、你是那個畫家!”律風勾起一絲淺笑,友善回答道:“我不是畫家,我是越江橋的設計師。”張國偉在越江上當了十幾年船工,接待的客人數不勝數,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律風這樣的人。
他經常一個人包下整隻船,請張國偉繞着越江航行一個來回。
而他總是拿着速寫本,眺望兩岸景,安安靜靜描繪那些綠樹山崖。
偶爾帶來單反相機,耐心的拍攝那些在張國偉看來一成不變的崖口、江面。
那時候,張國偉問他,“你是做什麼的?”律風不回答,卻笑着反問:“您想過越江上會建成一座什麼樣的橋嗎?”張國偉也是看得懂眼的人,心領神會的不去打聽律風的事情,默默認定這位客人是一位畫家。
誰知,他本不是畫家,而是越江橋的設計師!
張國偉回憶起他跟律風聊天時候的暢快愜意,再想到律風幫騰龍集團助紂為,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
一羣資本家,聯合起來欺負他們這羣沒讀過書的船工!
他火冒三丈,抬手不客氣的指向律風,憤怒喊道:“你這個騙子!”律風面對他的指控,不解的歪了歪頭,“張先生,我騙您什麼了?租船的錢,我付了雙倍,您也很開心的跟我聊起越江上掌渡的生活,還給我講了很多越江的故事。而且——”
“我記得您是希望建橋的。”張國偉臉一僵,周圍的人也因為律風這句話出無法相信的表情,看向張國偉。
“老張怎麼回事?”
“你怎麼會同意建橋?”
“難道你忘了隔壁區的興榮橋建起來,我們是怎麼被趕走的嗎?”同伴的疑問使張國偉侷促不安。
巨大的壓力,使他立刻大聲駁斥律風道:“你胡説什麼!橋不能建!”虛張聲勢的怒吼,並沒有惹怒律風。
他站在台上,能夠看出張國偉的掙扎和糾結,也能看出周圍同伴帶給張國偉的壓力。
律風仍舊記得這位船工聊起越江橋的神情,動、興奮,對未來會在越江上建起的大橋充滿了期待。
還舉出自己在電視上看過的橋樑,高興的説——我們越江的橋,當然要比那些橋都要宏偉壯觀!
律風直視張國偉憤怒的雙眼。
他説:“不管建不建橋,騰龍集團都會將越江新區開發成新的旅遊經濟區,圍繞未來的越江文化館、度假區、還有環江一帶的特旅遊文化,建造新的居民區。”
“當然,包括張先生你們的村子,也會拆除危樓舊樓重建民宿,將村裏主幹道建築進行修復,新建文化商業街,預計容納居民八千人,預計承載遊客量3萬人次。”律風説:“張先生,只靠你們的渡船,越江新區本接待不了這麼大的人量。”3萬人的遊客數據,把船工們説得一懵。
他們一天來來回回,接送的兩岸人數都沒算過,但也清楚“3萬”是什麼天文數字!
律風從船工們神各異的頭接耳裏,受到了強烈的不認可。
突然,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