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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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喬扶着律風坐在橋邊的休息椅上,簡直無話可説。
幾分鐘?
原來律工的自欺欺人大法這麼厲害,他們走過來都花了一個多小時,原路返回的漫長路程,竟然縮短為了模糊的幾分鐘。
殷以喬當然不可能讓病患過度鍛鍊,他拿出手機,他正考慮叫誰幫忙開車,忽然遠遠傳來一聲喊。
“律工!”他們一轉頭,就見浩浩蕩蕩的車隊,一路奔馳而來,捲起獵獵海風。
車隊停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錢旭陽率先跳下來跑過來。
緊接着,無數膚各異的中國人、菲律賓人隨他前行,黑壓壓地一片,看得殷以喬眉頭微皺。
錢旭陽跑得快,神情赧然的説:“殷師兄,他們只是想來看看律工。”人雖然多,但絕不是來打架尋仇!
律風和殷以喬上橋,是得到了總工許可的。
當律風和殷以喬來到現場的消息傳出去,整個建設工地都沸騰起來。
還留在魚平大橋,進行後期檢測、修整的工程師、工人,都成羣結隊地想要過來。
他們終於等到了總工的許可,才跟着錢旭陽一路登橋,追着兩個人散步的身影,開車疾馳,又忐忑興奮地下車靠攏。
眾多等待已久的人,剋制不住一路小跑。
他們不敢離律風太近,怕碰着傷患,又不想離他太遠,怕看不清他是否痊癒。
唯獨臉上的高興,和話語裏的慶幸,可以顯出他們一片擔憂與真誠。
“律工,你沒事了就好。”
“律先生,您回來看橋嗎?”
“我們想來探望您,都要不到醫院地址,工友們走了好多醫院都問不到您的消息。”
“如果不是錢旭陽説保密,又説你師兄來了,我們肯定要找書記要説法的。”他們既開心又興奮,英語和中文夾雜混合,中國人與菲律賓人在這一刻不分你我。
甚至還有工程師不敢跟律風握手,便向殷以喬伸手致意,説道:“殷先生,初次見面。你辛苦了。”馬上就有菲律人聰明跟風,湊上來説:“謝您對律先生的心照顧,我們都非常謝您的到來。”殷以喬安靜站在他旁邊,難得在魚平大橋建設者這裏受到了家屬一樣的崇高待遇。
洶湧的關懷,就像他每天負責照看的鮮花、果籃、糕點。
律風養病期間,錢旭陽一點一點搬來同事們的心意,殷以喬每天都在嘆,幸好方書記有先見之明,封鎖了律風中槍消息,也嚴透律風所在的醫院。
要不然,再大的病房都會被探病的人羣淹沒,本沒法好好靜養。
現在,律風回來了。
無論是哪一國的建設者,都是魚平大橋的同胞兄弟。
他們湊在一起,英語中文毫無隔閡地搶佔發言先機,熱情得一定要得到律風的回應。
殷以喬再是擔心,也只能稍稍站在旁邊虛護着律風,放任他們好好談。
那種恨不得把律風藏起來的心情,越發強烈。
他在菲律賓人眼裏看到的崇拜、嚮往、赤誠,狂熱得超過了中國同事的淳樸慨。
殷以喬無奈地想,原來錢旭陽真的沒有誇大其詞。
可惜律風是個小傻子,完全看不出菲律賓人有多想把他供起來,讓他永永遠遠留在這裏。
殷以喬願意成為律風身後的男人,但他絕不希望,律風走進人羣裏,再也不屬於他。
第88章去哪兒都好。
殷以喬不過是帶律風在魚平大橋散散步,傍晚菲律賓新聞就有了他們的影子。
一看就是從社媒體、短視頻扒拉下來的合影傳得到處都是。
之前因為律風沒有出現在魚平大橋,出現的各種陰謀論、坊間八卦,再次被翻找出來。
説律風重病、提前回國的不少。
説律風涉嫌犯罪、盜竊機密被抓的也有。
傳播得最廣也最讓菲律賓人茫然害怕的則是——他死了。
當新聞上重新出現了律風的身影,無數與總統握手、登上新聞版面、獲得了各種獎勵優待的工人,重新見到律風健康出現在魚平大橋的樣子,懸吊的心才算放了下來。
科奧小心翼翼疊起那份報紙,剛走兩步,又將報紙拿出來,捲成了長筒,重新往工地食堂走去。
半個月前,他離開了魚平大橋,去了復甦計劃的崩託大橋項目工作。
他是作為優秀員工,被項目組推薦過去。
一上任便是十五人小組的組長,負責長達二十米的橋段澆築,工資都比其他人高許多。
順便,還把他眼睛不好使的鄰居帶到了工地裏,幫大家洗衣服做飯,領一份能夠餬口的薪水。
雖然鄰居的眼睛壞了,但他洗的衣服乾乾淨淨,做的飯菜合口美味。
只不過,他經常因為眯着眼睛、伸出脖子看人的模樣,遭到工人們的嘲笑。
可是對他這種曾經只能在大街上撿垃圾的老瞎子來説,有吃有喝有住有穿,現在簡直是過着天堂般的生活,受幾句嘲笑又算得了什麼。
大下午的,遠遠不到晚餐時間,卻有人敲響了食堂窗口。
鄰居停下摘菜的手,轉頭眯着眼睛伸長脖子去看。
模糊不清的身影,發出悉且討厭的聲音。
“嘿,老瞎子,律先生上新聞了。”嘲笑他最嚴重的科奧,舉起手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