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44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傷眼。”師兄輕描淡寫一句話,説得律風不好意思。
同事們都知道殷以喬來了,全都表示讓他安心養傷,不要擔心工作。
只有錢旭陽,時不時發來橋樑照片,每天給他彙報魚平大橋的進展,問他身體好不好。
律風不過是偶爾看一看,在殷以喬眼裏,卻是時時刻刻在牽掛。
做建築這一行,無論是設計還是施工,都放不下手上的事情。
殷以喬無比了解,所以特地安排好了時間,挑了一個天氣晴朗的子,帶着律風驅車前往魚平大橋。
紀念醫院到魚平大橋的路途,律風並不陌生。
他每次去參加菲律賓方面的會議,都會乘車經過繁華街道,穿過低矮居民樓。
時隔一個多月,律風坐在車裏眺望,仍是覺得親切悉。
心裏充滿雀躍。
當車輛駛上魚平大橋長長的引橋路段,律風的情緒顯然變得亢奮,還有神跟殷以喬介紹,這一段是誰負責的橋。
“許工辦事沉穩,但是菲律賓的工程師不太配合,經常在改圖、用材上起爭執,説許工畫的圖不切實際,得按他的想法改。”
“但是你猜怎麼着?許工有次發了火,親自去工地按圖施工,支模板、扎鋼筋、打灰抹灰一氣呵成,連質量員都挑不出錯。這工程師才知道,我們中國來的設計,不是什麼紙上談兵的畫家,都有真本事。”律風説着就笑,“後來,工程師追着許工叫師父,想當許工的徒弟。”中國人的師徒傳統,比普通的師生關係更近一層。
拜師禮、尊師道,想做許工徒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律風高興説着別人的事情,殷以喬安靜的聽。
他卻在車輛轟鳴裏,回憶起爺爺講述律風的記憶。
那時候,他們不過是見過幾面的表面師兄弟。
殷知禮這麼多年,帶過無數留學生,還是第一次告訴殷以喬,“我收了個學生。”收學生對殷知禮的意義,就像認了律風做徒弟一樣。
不用敬茶、不用隨時伺候,卻與其他課堂上教過的學生格外不同。
律風頻頻出現在c.e,出現在殷以喬的世界裏。
也讓這個心裏只有建築的人,騰出了一片寂寞,留給了心上人。
越靠近魚平大橋主橋,律風的話語越少。
當這座橋樑宏偉的軀體近在眼前的時候,律風才像嘆息般慨道:“師兄,我不後悔設計這座橋,也不後悔參與它的建設。”他們的車漸漸停下,在距離主橋不過百米的地方,受到它的肅穆莊嚴。
“嗯,我知道。”殷以喬永遠知道,“能夠親自見到這座大橋建成,任何人都會到驕傲。”菲律賓炎熱海風,捲起了濕熱的氣息。
寬闊的魚平大橋,安靜矗立的模樣,正如等待檢閲的士兵般括凜然。
銀白的橋面,與椰樹似的路燈,成為了海岸線全新的風景。
不會有人記得,牢固穩定的鋼鐵橋樑之下,滿是腳印深陷的淤泥,長達百年的舉步維艱。
橋樑尚未通行,他們停下車,步行在寬敞空蕩的新橋上。
律風的傷口仍舊會疼,但是習慣了疼痛的頻率,走起路來只覺得神清氣。
再過一週時間,魚平大橋就會成為島嶼之間主幹道,承載起繁忙的航運,為復甦計劃後續工程輸送更多力量。
無論那些暗藏在陰影裏的人,多麼不希望它存在,它都如自己期望一般順利建成。
律風恨不得在橋面奔跑,卻只能微微張開雙臂,愜意地受面而來的海風。
“這麼高興?”殷以喬倚着欄杆笑着看他。
律風收斂不住笑容,神奕奕地貼着師兄站在橋邊。
他不能奔跑,不能大笑,卻可以和自己所愛的人一起,欣賞這座美麗的橋樑。
“因為我每次站在我們自己建成的大橋上,都剋制不住動的心跳。”律風手握白欄杆,入手的冰涼使他渾身血沸騰,“師兄,你明白那種受嗎?”
“成百上千的橋座,數以萬計的橫樑,全是我們一手設計、一手建造的。每攻克一道難題,前進的不止是工程進度,還有我們中國橋樑建設的高度、深度、廣度。”他站立的,是屬於菲律賓的橋,也是屬於中國人的橋。
它們誕生於海洋對面的神州大地,卻可以隨着中國人行走的足跡,遍佈這片百廢待興的土壤。
菲律賓復甦計劃的野心,需要眾多基礎建設的支持。
而魚平大橋,是一切基建的標杆和基礎,與中國建造的每一座橋樑、每一條道路、每一道鐵軌聯繫在一起,活嶄新的異國脈動。
律風説到橋樑,眼睛閃閃發光。
他説:“師兄,我們在創造歷史。”第87章去盡你的責任魚平大橋主橋不過短短千米,足夠律風和殷以喬慢慢走上很久。
律風待在病房的時候,特地避免聊到工作。
此時,像是靈魂掙了枷鎖,對自己悉熱愛的事業暢所言。
“這下面有40個橋墩,269樁基。本來設計上每個橋墩6支撐樁,等真正建設的時候才發現,橋頭橋尾、海牀最深處,6不夠,得改圖。”
“我們做設計的時候,以為有了南海隧道的經驗,跨海部分肯定沒問題,結果一鑽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