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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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一個難題被提出來不久,很快就能被攻克,其中滿載了中國工程師的付出,還有菲律賓人深藏的助力。
整座主橋,橫跨在裏可島與三季島之間,成為了魚平地區百年來無法想象的奇蹟。
隨着這座奇蹟大橋即將合龍,全世界的報紙新聞都在驚歎菲律賓上演的中國速度。
他們不懂,為什麼這項工程,菲律賓工人數量超過中國人十倍,還可以按期完成。
他們更想知道,傳説中的英雄榜是不是和坊間言一般,真的為貧瘠落後的菲律賓,找到了改變世界的人選。
律風習慣了每一個項目合龍前的沸沸揚揚。
圍追堵截的新聞記者,經常跑得飛快,妄圖從他們這裏拿到想要的消息。
最終又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中國新聞台錄製車進進出出,而他們被手持武器的安保人員攔在外面。
外出專訪中國援建其他工程的丁記者,跟隨錄製組的車輛回到魚平大橋,靜待明天的合龍。
但是,他也帶來了不那麼歲月靜好的壞消息。
“我算是明白魚平大橋怎麼安保這麼嚴格了。”丁鴻達掛着相機,悄聲和律風分享獨家消息,“我們去巴布爾公路、波桑卡大橋的路上,遇到好幾次竄的土匪,個個帶槍、甚至還有帶機槍的皮卡車!菲律賓治安太差了,土匪打起架來,把工地裏工程師、工人都傷了!”菲律賓允許合法持槍,再加上匪首與總統和談後,擁有了一定特權,菲境內的治安一天不如一天,小範圍槍械火拼成為了常態,菲方警察見到當街對搶,也就跟看小混混打架似的,處變不驚。
丁鴻達心驚膽戰地,回到魚平大橋還算好一些。
但是,他説:“我採訪了受槍傷的工程師、工人,發回國內,新聞台卻説不能引發外矛盾,不能採用,讓援建團隊和菲政府自行涉。”
“哎……”丁鴻達生在和平年代,哪裏見過這麼無奈的處境,“可能是我沒見過世面吧,總覺得在菲律賓,槍傷就像刀傷一樣頻繁普通。”律風聽完,眉頭蹙起。
他問:“他們傷勢怎麼樣?”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也不影響以後工作生活。”丁鴻達凝重的説,“只不過彈毀了沿途公路和大橋的部分設施,那些打羣架的傢伙聲明負責。可是説負責,又不賠錢,還是得我們的人來修啊!”他的關注點清奇,帶着勞動民族揮之不去的淳樸氣憤。
律風之前聽過竄匪徒的事情,也看過菲律賓新聞台相關報道。
他們武裝鋭,美式武器應有盡有,每每混戰起來,都會導致周圍建築設施遭殃,又總愛選擇偏僻地點,剛好和復甦計劃建設的偏遠工程項目巧合般相遇。
他慨道:“工地既然出了事,也應該加強一下安保了。”
“不是安保問題。”丁鴻達小聲不贊同,“出事的工地,除了我們自己僱傭的安保,還有菲政府派來的衞隊定時巡邏,還不是擋不住炮火不長眼……”説着,他覺得奇怪,“對了,魚平大橋為什麼都是我們自己僱的安保公司?菲政府沒派衞隊?”律風從來不信任什麼衞隊。
當初瀑帕大橋遭到匪首佔領,恰逢菲方衞隊臨時換崗,給他留下了一絲顧慮。
以至於魚平大橋起基建橋的時候,他拒絕了菲政府的好意,選擇了自行僱傭安保公司,並且安裝了先進的監控報警系統。
面對丁記者的好奇,他如實回答道:“因為瀑帕大橋的事情,我有點懷疑菲律賓的衞隊——”話沒説完,他的聲音就被巨大的嗡嗡嗡蓋過。
周圍突然颳起狂風,律風和丁鴻達詫異抬頭,發現遠處飛來了三架直升機。
它們塗裝着國際通用軍綠,造型尖鋭不像民用,瞬間點燃了律風的惶恐。
“那是什麼!”丁鴻達的大喊,隨着飛機遠去響在耳邊。
律風卻心如擂鼓,雙眼乾澀地盯着直升機不敢眨眼。
不可能、不會的……但是——他還沒能理出冷靜的思緒,只見飛向魚平大橋的直升機,忽然垂直掉落一枚帶有滑翔翼的小型物體。
它毫不猶豫衝向魚平大橋合龍點,炸出了微小身軀絕不可能出現的四散火花與硝煙!
整個魚平大橋建築工地爆發出巨大聲響。
震顫從主橋轟隆隆傳來。
所有人茫然詫異,轉頭只見魚平大橋濃煙瀰漫,聞到刺鼻的味道,耳邊持續轟鳴!
丁鴻達頭腦空白,沒能發出尖叫,就見到身前站立的律風瘋了般往炸燬的魚平大橋跑去。
“律工!律工!”他本能追上去,卻本叫不住這個看似瘦弱的設計師,只能見到律風往最危險的地方奔去,本不顧及有沒有別的恐襲風險!
無數人往魚平大橋匯聚,也有不少人從魚平大橋逃走。
橋樑炸燬的鋼管、機械味道,在熊熊燃燒火焰裏彌散出來。
明天就能合龍的橋樑,在突如其來的轟炸後,被濃煙籠罩,看不清樣貌,只能看到一簇一簇烈火灼燒。
四周都是驚呼和高喊,場面混亂無比。
甚至不少人忘記了英語,用中文在橋樑附近大喊:“打消防!報警!”還有菲律賓人臉上都是煙熏火燎的痕跡,帶着碎片殘骸刮破的傷口,指着燃燒的地方尖叫道“還有人在裏面,我們組長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