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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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特爾的負擔了。
於是,善解人意的律風帶着殷以喬入席。
音樂廳最佳的傾聽席位,留出了眾多空座,律風與殷以喬的位置,則在最佳的正中。
“佐特爾確實很重視你這位大朋友。”殷以喬環顧了音樂廳內部構造,有着建築師的職業病,“我們這一排,應該是音樂混響、視覺效果最好的地方。”臨近舞台,又正好居於中心。
既不影響觀看,也不影響傾聽音樂的聲音。
如果是留給主辦方重視的客人,這裏絕對是貴賓中的貴賓。
音樂廳逐漸走進賓客,年輕人的身影居多。
畢竟是大網紅佐特爾,粉絲都是二十來歲熱衷於網絡的新青年,連莊重的廳堂都時不時響起不莊重的嬉笑。
透着青、活力的會場,將會上演一出萬眾期待的逍遙遊。
律風無比好奇,台上擺放了鋼琴和眾多樂器,不知道佐特爾會出現在哪一個樂器面前。
又或者,他是這一場音樂會的指揮,帶領整個樂團,奏響逍遙遊的聲音。
忽然,身邊的殷以喬站起來,詫異喊道:“爺爺?”律風下意識跟着站起來,表情像極了逃課聽音樂會被老師抓包的學生!
殷知禮穿着西裝,衣着正式地走過來,見到他們笑出聲。
“哎呀,你們居然悄悄來聽音樂,不帶我。”話裏的調侃,遠勝過指責抱怨,律風特別不好意思。
可他還沒能解釋,殷以喬便笑道:“您不也是悄悄來,沒帶我們?”殷知禮不同意他的話,笑得十分得意,“我才不是悄悄來,我是受邀來的。”老人家稍稍讓開一些,出了身邊穿着長裙、容貌清麗的女士。
她四五十的年齡,卻有着音樂家獨特高雅的氣質。
律風立刻認出來,她正是佐特爾那位虎媽,李晴素。
殷知禮悠然做着介紹,“這位是今天《逍遙遊》演奏者的母親,李晴素女士。這位你認識,我孫子殷以喬。這是我的學生,律風。”介紹起律風的時候,殷知禮的語氣顯然更加高興。
殷知禮習慣了爺爺的偏心,禮貌地回握了李晴素的手。
然而,這位女士視線匆匆客套的掠過他,長久停留在了律風身上。
她眼神裏轉着動的光,臉上浮現出意外的驚喜。
“原來,李佐始終不肯説的貴客,竟然是南海隧道跨海大橋的設計者!”李晴素作為知名音樂家,用這樣的語氣慨,近乎讚美。
聽起來好像是佐特爾知道律風設計了跨海大橋,才請他來似的。
然而,律風認真地糾正道:“佐特爾應該不知道我設計了跨海大橋……我和他是網友,結過程也很單純,他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單純的互相欣賞、單純的暢聊人生。
時至今,佐特爾也只知道自己邀請了歸去來兮,等着音樂會結束之後互通姓名,面對面地聊一聊《逍遙遊》的聲音。
李晴素懂得人情世故,一聽就知道律風誤會了。
“對不起,我沒有別的意思。”她修長的手指歉意地壓在心頭,甚至無措的求助殷知禮,“因為剛才我正在和殷老先生聊到南海隧道,聊起你做的視頻。”殷知禮點點頭,“確實如此。我正想着,找你去跟翁總工説一説這件事。”
“什麼事?”律風困惑問道。
李晴素説:“我們樂團想在南海隧道上做一場直播音樂會。”她表情坦誠,並不介意將自己異想天開的念頭告訴律風。
“我想用音樂人的方式,向全世界傳遞南海隧道擁有的力量。”第58章戰火紛飛,何以為家?
音樂家的想法,總是突破律風想象。
他聽過的音樂會,無一不是在光芒萬丈、環形混響的舞台上。
可李晴素卻説,想在南海隧道直播。
這可不是吹拉彈唱邊走邊演的街頭表演,而是對場所、樂器極具考驗的高雅藝術。
律風本沒辦法想象音樂家們站在南海隧道上開音樂會的景象。
他茫然的説:“李老師,可能是我不太懂音樂會,但是南海隧道應該沒有適合樂器演奏的場所……”上層是雙向六車道公路。
下層是高鐵穿行的軌道。
道路寬敞得能夠容納車輛、高鐵無礙行駛,卻又狹窄得容不下一支樂團的鋪開。
什麼遮風避雨、音效環繞更是想都不用想,只有伴隨整個南海隧道的狂風洋。
身姿優雅的音樂家們站上去,立刻就能受到風的席捲與海的,不説能不能維持住端莊的身形,就説那些依靠吹拉彈的高級樂器,恐怕本不能蓋過自然的狂嘯。
律風的困惑,得到了一片慈祥的笑意。
他印象中嚴苛的長輩,温柔説道:“所以,這不是一場傳統的音樂會,而是經過我們樂團學習、探索、創新之後,創造的一種能夠行走於蒼穹天幕下的音樂表演。”
“有平地,有樂器,就是我們的演奏場所。”李晴素笑出眼角清晰的皺紋,“而南海的一切自然聲響,也是我們表演的重要樂手。”她的思想,比律風想象的更加新。
幾乎在聽到這場音樂會里,自然聲響也在他們編曲演奏預估之中,律風立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做《山水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