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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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仇。
只不過,資本家對待這些抗議民眾,可不像是政府一般心思手軟。
但凡影響了生意,黑白兩道手段全上,背後有什麼勢力支持,都得跪在真正資本家面前,接受鐵拳的制裁。
律風心裏有些惋惜。
他還想看看這裏會不會需要一座漂亮廣場,供前來觀賞大橋的遊客,一覽南海隧道氣勢雄渾的美景。
立安港都有供遊客羣眾圍觀南海艦隊的廣場,寶島什麼都沒有,還要緊密地建設商業大樓。
雖然符合寸土寸金的利用原則,但是卻缺少了一點兒人文情懷。
瞿飛看得出律風失望,他不解的叼起煙,問:“怎麼?”
“沒什麼。”律風不想對未來規劃指手畫腳,他只是問道,“哪家事務所承擔設計啊?”瞿飛抓了抓頭髮,“島資實業還在賣地呢,説不準。”這不是那些存在安全隱患的橋樑建築,而是島資實業從寶島買下來的私產。
公司被寶島追責後,島資實業正在儘快手這些實體資產,最終落在哪家大資本手上,又做什麼設計,都還沒有定論。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新買主絕對不會像島資實業一樣,擁有參與南海隧道項目的權利。
畢竟,寶島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也沒臉再要求地主進來共同協作。
求了也不給批。
一場碰頭會,確定了未來三個月的建設進程。
南海隧道兩岸開年就動工,所有參與項目的設計師們,都要抵達現場,團隊作戰。
動工意味着夜兼程,長期駐紮。
律風結束了會議,趕回今澄市,先去單位打報告辦手續,第一次沒到下班時間,直奔殷以喬工作室。
哪怕師兄已經確定好了下一個神秘項目,工作室也招來了合適的人手,地點依舊定在住家樓下,近得律風回家前,總是慣去溜達一圈,看看自家業務繁忙的師兄,是不是在工作。
然而,殷以喬不在。
律風在空蕩的工作室轉了轉,神使鬼差地走到了曾經打開過的寬闊房門前。
他記得裏面巨大的畫架,更惦記那幅不給看的畫布上究竟畫了什麼。
然而,殷以喬建築事務所已經成立,那幅傳説中隨便畫畫用來裝點門户的普通畫作,始終沒有出現在工作室的牆上。
律風的好奇心達到了巔峯。
特別是現在,他即將出發進入漫長的工程期,一年半載回不來,就對那幅遲遲沒能顯真身的畫作格外好奇。
他覺得師兄在騙他,畢竟,殷以喬從未在一副作品上,耗費這麼久的時間。
並且遮遮掩掩不給看。
律風伸手旋轉門把,受到了淺淺的阻力。
沒有上鎖的房門,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他打開,明亮的光線從寬敞的落地窗照滿室內,足夠律風清楚看清裏面的情況。
房間裏放滿了畫具,比律風第一次進來時充實了許多。
周圍小型畫架、畫桌靠在牆邊,留出了一條通道,直通那塊揹着入口的巨大畫布。
小型畫架宛如它的護衞隊,掛滿了風格各異的畫作。
有打印出來用於參考的風景名畫。
有平放的宣紙揮灑而出的墨山水圖。
律風彷彿在欣賞一場小型畫展,好奇地伸出手拎起宣紙,確認它們確實是經由筆勾畫出來的水墨圖。
殷以喬是極具藝術天賦的建築師。
他擅長油畫、素描,隨意揮筆的作品,都能夠辦起一場廣受歡的展覽。
可律風從不知道,師兄的寫意國畫也能畫得那麼好。
幾幅山水相依的墨美景,將這間擁擠的畫室變為了隱居避世的仙境。
律風忽然就不急着去看巨大畫布的內容,反而慢慢欣賞起師兄親手繪製的瀑布驚松。
成疊的山水寫意的宣紙裏,還夾着一兩幅油畫、素描。
但它們就算是油彩厚重塗抹、石墨黑白的勾勒,無一不是在表現中國大好河山,人間至美景象。
這些小小的畫紙上,沒有人物,只有高樓大廈,綠水青山。
律風隱約有了一點猜測,卻又不敢肯定。
直到他沿着空出來的過道,走到了巨大畫布前,才在明媚陽光照耀下,見到了一方青。
高山水,瀑布驚濤。
入目的柔和綠意像極了從自然之中取下來的澤,雲霧掩映之中,光華如水般灑在畫布上,閃爍着印染天空的美麗霞光。
青山脈裏,藏着律風悉的建築。
它們在這一方面山水之間,恣意舒展着軀體,彷彿山樹水石延展而出的自然造物,成為了依山傍水的温柔風景。
這是律風沒能完成的《山水逍遙》。
更是他心裏思索千萬遍,想要達成的山水意境。
畫布上厚重的油畫筆觸,在細膩的描繪之下,展現出了山水寫意般的美。
就算是最為優秀的鑑賞者,也不會否認它是一幅獨屬於中國的江山。
石頭一筆而成,水絲絲入畫。
暢的痕跡,好似繪畫者揮筆而就,美景天成。
可律風從室內眾多畫稿、參考,就知道殷以喬在上面花了多少心思。
山水是中國山水。
建築,是他設計的建築。
高樓大廈、低矮場館、臨湖垂柳的雕欄亭廊,完美融入了山水之中,又清楚地表現出了現代社會該有的繁華喧囂。
律風説不出話來,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