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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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慮。
在軍艦與民眾的對峙之中,任何的語言、解釋都顯得蒼白。
於是,律風特地向翁承先申請,帶師兄一起上指揮船。
南海艦隊與國家海上搜救中心的聯合演習,不可能沒有南海隧道項目組的配合。
整個救援演習,都會按照翁總工提出的跨海大橋多發事故,進行嚴格的救援模擬。
指揮船依照安排,靠近立安港的時候,整個圍觀氣氛都變得熱烈起來。
因為那艘白的船隻,印有海上搜救的獨特徽章,一看就是這次演練項目的一員。
它一靠岸,蜂擁而至的觀眾、媒體,便扛着相機過來,準備捕捉下船的一切軍官將領。
然而,在身穿白制服的人員裏,有一個頭發凌亂戴着墨鏡的短袖t恤格外顯眼。
他比走下船的制服人員更高,身姿卻一點兒也不直端正,走路懶洋洋如閒庭信步。
等他走近了,律風才發現……
他竟然還穿着不正經的涼拖。
律風介紹道:“瞿工,這是我師兄,殷以喬。”瞿飛摘了墨鏡,眯着眼打量殷以喬。
他跟殷以喬握手都皺着眉,眼神盡是不可思議。
“我還以為師父叫我來接你和你女朋友,怎麼帶了個男的?”
“因為我們來不是來談戀愛,是來看南海。”殷以喬語氣從容,腔調平靜,嘴角笑意透着冷漠疏離。
瞿飛聽得微眯的眼睛詫異瞪大。
他是被懟了?
他這是被懟了吧!
瞿飛一貫火爆脾氣,在殷以喬一句話裏堵得思緒凝滯。
“不是,律風,你師兄怎麼比你還能啊。”他簡直要抓掉他一頭可憐的秀髮。
平時他已經完全領教了律風的牙尖嘴利,怎麼這位穿着襯衫長褲文質彬彬的人,是律風威力的數十倍?!
律風嘿嘿一笑,驕傲得意,“因為他是我師兄啊。”當然能。
很能的師兄弟在瞿飛和工作人員指引下,順利跟翁總、指揮組匯合。
囂張跋扈的瞿飛,皺着眉大步上前,開口就説:“師父,這是律風那個不得了的師兄,殷以喬。”翁承先看他這樣,痛快的哈哈大笑。
“你在大建築師面前丟人了?”
“嘿,怎麼會!”瞿飛堅決不承認,“只是我以為律風假公濟私談戀愛,結果人真的大公無私搞工作!”他指了指殷以喬,説:“還把師兄帶過來一起工作!”瞿飛還以為,帶個律風在船上,自己可以跟同輩人一起縮在後面唧唧歪歪,吐槽寶島。
誰知道,人有屬於自己的同輩,他只能往指揮船後面一坐,遠眺指揮組和師父,照章演練,在大家枯燥工作的間隙,悠閒享受近距離圍觀南海艦隊的優待。
指揮船遠程控制整個演練過程。
不僅有南海艦隊指揮負責人,還有海上救援中心負責人。
軍人和軍人站在一起,和翁承先不多,他們有完備的演習安排,一切照計劃執行。
指揮船駛出立安港,停留在能夠近距離觀摩的位置。
然後,時間一到,負責人發佈指令:“第一屆南海艦隊與國家海上搜救中心聯合救援演練,正式開始!”演練從立安港煙霧繚繞的船隻開始。
那艘漂泊在海岸上的工業船,取道南海隧道建設路途,模擬出架設橋基的船隻情況,燃起信號煙霧,立刻發起求援。
等候在岸邊的民眾,發出詫異的驚呼。
那艘燃起煙霧的船,並沒有停在原地,而是飛快地駛離航道,唯恐自身的“火焰”引發南海橋樑建設故障。
不過一會兒,白救援船遠遠駛來,頭頂還盤旋着無數小型無人機,密切關注海面情況。
簡單的救援在海面上演,周圍看熱鬧的羣眾還未來得及分析出南海艦隊入港時間,就好像等到了模擬結束。
律風手上有完整的演練方案。
船隻起火求援,只不過是其中小小的一段前奏。
當南海隧道不斷延展,橋樑橫跨海洋,才是整個演習最重要的部分。
因為,他們要演練的不僅僅是船隻失火,還有整座橋樑矗立海面,卻因為狂風驟雨轟然倒塌。
律風只是看着那些簡單的文字,都覺得這次演習沉重的責任。
也許,只有翁承先這樣清楚橋樑建設、為橋樑付出了無數心血的人,才能制定出這份凝重的演習要求。
南海隧道建設中不能存在任何意外。
但是他們必須為意外製定完備的應急預案。
橋樑垮塌、隧道坍塌、施工船起火,只有做好了全部準備,警鐘長鳴,他們才能建出世界上最好的橋樑。
當第一個階段結束,指揮船隨着洋駛向海洋深處,等待他們的是一列列模擬倒塌橋樑的漂浮物,還有隨着橋樑落入水中的“工人”。
岸邊的觀眾,沒能親眼見到南海艦隊。
可律風坐在指揮室,從監控屏幕上清楚見到了遠在海洋上列隊的船舶。
水天一盡頭,它們便是最為清晰的分界線。
“走啊,出去看!”瞿飛可不是老老實實守在室內的格。
在南海艦隊出現瞬間,他就招呼着律風、殷以喬往外走。
指揮船的甲板,乘風搖晃。
他們走出來扶着欄杆,見到的艦隊影子更為清晰。
那些在海洋巡航的巨無霸,安靜地等候在預定地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