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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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隧道建好之後,也有這麼一塊地方供遊客居民眺望它就好了。”人來人往的熱鬧生活,才是革命先輩一直以來的追求和嚮往。
“會有的。”殷以喬站在他身邊,笑着説,“我看寶島天天抗議的那塊空地就不錯。拿來建個廣場綽綽有餘。”師兄從來不會説不可能的話,更不可能沒有緣由地慨。
律風狐疑打量他,問道:“難道你的下一個項目,就是寶島那塊地盤?”殷以喬偏了偏頭,直接否決:“想什麼呢?橋都沒建好,説不準那地方用來建收費站也不一定。”他説得隨意,彷彿寶島抗議的地盤建設廣場只是他隨口玩笑。
然而,律風卻上了心。
當晚,律風上網搜索素材,都會去看一看寶島抗議實況,用建築師的眼光認真覬覦那塊空曠平坦的寶地。
這尺寸、這地勢、這得天獨厚的方位,用來建收費站實在是大材小用。
給師兄重新設計規劃,簡直是上上之選。
律風心裏有橋,還有對師兄的一腔信任。
他盯着照片上面或猙獰或悲痛的島民,伸手撥出了瞿飛的電話。
遠在北京焦頭爛額的瞿工,接通電話的聲音都透着煩躁。
“幹什麼?”一點也不親切友好。
但是,律風完全不在乎,能接電話代表有空,開門見山的問:“富雲縣連接跨海大橋的岸口地盤,屬於誰的?”他一問,瞿飛就暗罵一聲,“你説搞抗議那塊地?島資實業的!要不是那地方屬於島資實業,咱們南海隧道還需要他們摻和?早充公了!”那塊地盤屬於島資實業,律風想從內部找渠道舉薦殷以喬的心思散了大半。
寶島抗議還沒停止,這麼長久且持續超過了一個月的聚眾,背後不可能沒有資本勢力。
島資實業就像是一個無所畏懼的資本家,站在陣線前沿,吃準了社會主義拿他們沒有辦法。
瞿飛聽半天沒聲音,追問道:“你問那塊地做什麼?橋樑設計要改還是有延展方案?”
“沒有,隨便問問。”律風心中遺憾無比,關掉網絡消息,“審核大約多久能批?”那邊瞿飛的心情終於愉快了似的,得意地哼哼。
“等你的視頻做好了,我們就過審了!”他以為瞿飛在糊自己。
畢竟,他和殷以喬兩個人的進度突飛猛進,效率遠超一支視頻團隊。
不出半個月,一定可以做出成品。
然而,他剛剛將殷以喬和自己製作的視頻合併,做最後的剪輯工作。
瞿飛那邊的好消息,就趁着夜傳來。
“明天等着看新聞!”瞿大設計師的話,永遠振奮得意,“咱們上的可是新聞聯播!”寶島還在扯橫幅抗議反對。
南海隧道設計方案過審的消息,直接登錄新聞聯播,在全國收視率最高、傳播力度最強的半小時裏,佔據了寶貴的一分鐘。
“南海隧道項目方案經過審批,已確定明年開工。”
“橫跨135公里南海海峽,以橋樑、隧道結合的形式建設高鐵、公路兩用通道。”
“南海立安港與寶島富雲縣即將啓動建設工程,兩岸同時施工,預計十五年內建成通車。”主持人抑揚頓挫的概況介紹,連配圖都沒有,也足夠消息傳遍全世界。
幾乎所有的手機軟件,都在瘋狂彈窗推送這條令人詫異的消息。
之前,僅僅是國家設計院的代表,口頭宣佈,已經掀起了驚天巨。
如今,新聞聯播主持人用了一分鐘時間念稿,直接板上釘釘地宣佈:南海隧道過審,明年就要開工,十五年內建成通車!
中國人民聽過了無數十五年計劃,這個計劃格外動人。
寶島抗議歷歷在目,國家態度不容反駁。
在鮮紅旗幟舉起來的瞬間,那些領着錢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抗議,突然就變得烈起來。
一邊是網友熱烈慶祝南海隧道即將開工。
一邊是島民強烈抗議南海隧道污染環境。
混亂的輿論在國內、國外出現鮮明分歧,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地方呈現了截然相反的兩種聲音。
國際媒體興高采烈擺出公平正義的嘴臉,質問中國為什麼罔顧民意。
然而,中國的回答高冷簡約,全網全球同步發送了一則視頻——《南海!中國!》等候許久的發聲,從不會令國民失望。
氣勢極足的標題下,點開就能見到南海絕佳美景。
藍天白雲海鷗,是眾人悉的海岸景。
沒等他們揣度這則海景視頻的深意,便見到南海艦隊踏而來。
鐵灰艦船踏破海,成隊列的巡航船隻氣勢凜然。
鏡頭從遠到近,足夠任何人看清它們鋼鐵鑄造的強大身軀。
再由近到遠,讓人見到了不遠處長虹貫一般分割波濤洶湧海洋的鐵灰長橋!
那是絕不可能在海面上存在的橋樑。
它有着傳統户牖般的格欄,編織出六邊形與三角形錯的圖案,帶着與眾不同的温婉柔和,又在橋塔刀戟造型裏,顯出獨樹一幟的尖鋭鋒芒。
它一身鐵灰,好似肅穆艦隊帶來的幻影,恢弘綿延,消失在一望無際的南海上!
不,它沒有消失。
鏡頭如同翻滾巨,乘着海風呼嘯而過。
驚濤拍橋,鐵灰鋼鐵鑄造的橋身裏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