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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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着他對南海的想象。
這是他第一次嘗試在橋樑裏融入傳統文化。
在進行繪製出了鋼鐵護衞般的長橋之後,他才慢慢冷靜下來,按照南海數據微調橋樑。
落位、橋座、預留航道。
擁有了完整設計外觀的大橋,不斷延展身軀、彎折曲線,彷彿一座匍匐在海面上的長鞭,帶上了“井”字尖戟,透着百兵之勇、戰無不勝的氣勢。
律風不管風雲詭秘的委員會怎麼想,這樣氣勢如虹的橋樑,才是他期望站立在南海之上的建築。
他順着設計圖,快速地製作起概念渲染。
律風幾乎沒有片刻猶豫地,選擇了鐵灰如漆、閃着寒光的深灰塗裝。
因為,那是中國南海留給他印象最深的彩,與清晰的高速分道線一起,勾勒出了一條目的明確的通道。
瞿飛在台風過境的一個下午接到了電話。
翁承先言簡意賅地叫醒趁着颱風睡懶覺的徒弟。
“明天好好收拾一下,做好準備?”
“什麼準備!”瞿飛差點從牀上跳起來,神一振。
“律風來了。”第二天一早,瞿飛的腦子都還是一片混亂。
他勉強穿着襯衫西褲,套上了運動鞋,跟着翁承先到機場接人。
駐地附近的機場,忙碌擁擠。
人頭攢動的環境,炸得瞿飛頭疼裂。
“他不先給我們設計圖嗎?”瞿飛皺着眉,簡直不滿律風的匆忙,“待會開會投影,整東整西,島研院那羣煩人的傢伙,又要唧唧歪歪了。”翁承先看着機場到達口,説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還敢提前發設計圖?”這話説得瞿飛啞然,他抓了抓頭髮,低聲嘟囔道:“直接發給我不就安全了……”
“律風!”翁承先忽然出聲。
瞿飛趕緊往到達口一看,見到穿着一身黑短袖、牛仔褲的清年輕人。
他短髮修剪得整齊,身形看起來瘦弱,走近了,瞿飛卻發現他很高。……當然,沒有一米九一的瞿飛高。他在南海風吹曬待久了,一看就覺得律風養尊處優,不像是能夠吃苦耐勞的樣子。
如果不是清楚這人能夠連續走上三四天烏雀山,熬在工地裏看着大橋盤山而起,必然會把律風當做初出茅廬的工地新人。
因為年輕,出門還背書包。
跟他想象中冷漠回懟橋樑工程師的模樣,差之萬里。
“翁總工。”律風打了招呼。
瞿飛心裏“哦”一聲,親切温和有禮貌,果然跟他想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這麼大一個陌生人站在翁承先身邊,律風的視線自然會落到瞿飛身上。
自來的瞿同志當場伸出了手,“歡歡,我是瞿飛,翁老師的徒弟。我們也算是同事了。”律風聽到這個名字,連禮貌回握都透着敵意。
他眉頭微皺,直言不諱,“我的數據就是你給的?”
“草!”瞿飛當場就跳腳了,“律大設計師,我冤枉啊!”律風還沒説篡改數據的事情,瞿飛就開始喊冤。
“我只負責傳數據,誰能想到數據是假的呢?”身材高大的工程師,説得咬牙切齒、眉飛舞,“項目組裏面居心叵測的人太多了,咱們這次純粹是被別人給坑了。”瞿飛邊説還邊伸手比劃,“島研院的夏英傑,絕對是造假頭號懷疑對象,實業集團的傅梅也不是什麼好貨,裏面還有七七八八個海南省、寶島省的政府班子,勾心鬥角的水平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數據的問題,是我沒有檢查出來的錯。但是律工你今天來了,咱們得團結起來,一致對外,要不然,搞不定這羣吃裏扒外的東西!”瞿飛一句話,把委員會里的勢力裏裏外外罵了一通。
本不是什麼喊冤。
而是火速扯起外部危急的大旗,想拉律風入陣營。
律風聽完,不為所動。
“既然委員會里面這麼危險,那你傳給我數據之前,為什麼不先看一看?”問話直切重點。
國院派他駐紮這裏,差點把國院自己的人坑了,還不是得怪他心大意。
瞿飛臉上無光,本想忽悠着律風忘記追責。
誰知道這位看起來臉年紀輕的設計師,問話跟師父一樣犀利。
他坐上車抹把臉説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師父已經狠狠教育過我了,情況説明也寫了。要不……我再把情況説明抄一份給你?”毫無誠意的悔過,並沒有令律風到愉快。
作為國院外派出來的設計師,明知道身處危險之中,還麻痹大意,實在不是什麼值得信任的合作對象。
他説:“不需要。”冷漠回絕,顯然是不打算原諒瞿飛的疏忽。
瞿飛之前對律風温和友好的判斷,全都消失得乾乾淨淨。
只覺得這位律工年紀輕輕,子還剛。
翁承先笑看瞿飛吃癟,還沒忘記當頭補刀。
“他就是不以為意,栽了坑。天天覺得島研院的人搞事,結果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燈。律風你這次的設計,不發給他是對的,直接會上展示,比過別人的手更穩妥。等他能夠證明自己值得信任之前,都不要對他放鬆警惕。”師父在前,把徒弟説得一無是處。
瞿飛就算有一腔怨氣,也只能閉嘴憋着。
律風視線從瞿飛面上掃過,翁承先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