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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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在一旁幹運氣——嘿!用完就扔啊您這是!
—“9·17案專案組正式成立,由省廳於欣烈於副廳長任總指揮,市局重案組陳飛、縣公安局廖靜任副指揮,任命市局重案組羅家楠為偵察一隊負責人,縣公安局許傑為偵察二隊負責人,本案所有技術支持由市局鑑證科負責,案件進展信息同步市高檢,希望各位全力以赴,儘早偵破此案。”宣佈完領導決議,陳飛在一片此時此刻必須得有的背景音般的掌聲中坐下,隨後遞了羅家楠一個眼神,示意散會後有話單獨聊。羅家楠點頭應下,轉臉看向許傑。就看這哥們一臉凝重,顯然是心之所向沒能如願以償,當着眾領導的面又不好發作。
不動聲的踢了腳許傑的鞋,羅家楠在對方跟自己對上視線時挑了下眉
以示安
。不怪他鬧心,一進專案組基本就沒法回家了,媳婦剛懷孕,誰不想多在跟前守着?人之常情。可乾的就是這份工作,除非現在拍工作證辭職,不然只能服從命令聽指揮。
抓緊時間破案,才能儘早各回各家,各摟各媳婦。
從會議室裏出來,羅家楠跟陳飛去安全通道里煙。倆人面對面站定,陳飛看羅家楠端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皺眉問:“你小子有什麼
病?”
“啊?”羅家楠“啪”的彈開火機給領導點上煙。
“一大早跟於副廳長那瞎什麼玩意?啊?”陳飛邊説邊運氣,“聲情並茂給大老闆講鬼故事,你怎麼不去開直播當網紅啊?!”反應過來陳飛説的是在自助餐碰上於副廳長,人家問“鬼屋”情況時自己添油加醋轉述傳聞的事兒,羅家楠輕巧聳肩:“嗨,這不吃早飯的時候正好碰上,閒的沒事兒逗貧麼。”
“拿鬼故事跟領導那刷臉,你可真能。”
“我説的都是實話,啊,不是,是親耳所聽的傳聞。”
“誰親眼看見上吊的女屍舌頭吐三尺長啊?退一萬步説,就算看見,活到現在也特麼得一百多歲了吧?能親口告訴你?”
“藝術加工嘛,我看於副廳長聽的津津有味。”
“我特麼你!”眼見陳飛那銅扳手一揚,羅家楠趕緊縮脖子閃開半步,抬抬執煙的手:“説正經的,頭兒,按祈銘他們給的信息,山坳裏發現的屍體十有八九是死於失血過多,那麼‘鬼屋’裏的血跡很有可能來源於那四具成年人的遺骸,另外那孩子還有白血病之類的血
病……您覺着這情況聽着耳不耳
?”垂手撐住窗台邊緣,陳飛微微眯起眼,從腦海深處挖掘出深埋的記憶:“你説的,是你爺爺三十年前破的那個‘御醫’案?”羅家楠鄭重點頭。這案子是他進組之後,翻看爺爺羅明哲經手的案件卷宗時看到的。連續兩起失蹤案,還都是成年人,找了九個月,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家屬都快放棄了,羅明哲依然堅持尋找。他相信兩個正值壯年的成年人不會無緣無故失去蹤跡,一定已經遇害了,屍體就被埋在某處。
那會訓練有素的警犬很少,羅明哲只要有空就會帶上自己養的退役軍犬虎子去失蹤者家附近的山上溝裏搜尋。此舉無異於大海里撈針,但用羅明哲的話來説,就當鍛鍊身體了。功夫不負有心人,距離失蹤案案發後的一年零三個月,虎子從一處已經棄用的洪道里刨出了兩付遺骸。
經法醫鑑定,屍體的眼眶周圍遺留有切割的痕跡,而據骨骼血
浸蝕狀態表明,是受害者活着的時候下的刀。這讓羅明哲一下就聯想到了剛剛被緝捕歸案的一個遊醫。那人
本一天正經的醫療訓練都沒接受過,自詡是宮廷御醫的後人,被抓時正在兜售專治眼疾的藥方。其中有一張藥方中的藥引書作“瞳子”。羅明哲年輕時曾立志學醫,看過不少古方藥籍,認得這是《東垣十書》中對人眼的稱呼,深
不適故印象深刻。
他返回頭去提審這假大夫,隨後據對方提供的線索暗中走訪曾買過他藥方的客户,鎖定了一户兒子天生全盲的家庭。經過連續數
的審訊,兩口子終於招了。説是為了給兒子治療眼疾,花重金買了那假大夫的藥方。可他們的兒子是天生的問題,用假大夫的話來説只能下最猛的藥醫治,遂痛下殺手剜了兩對兒人眼做藥引子。
那會正趕上嚴打,本來假大夫無照行醫蹲個三兩年就能出來,結果成了此案的幫兇,重判,死刑。可不管法律怎麼判,逝去的鮮活生命也回不來了,唯一的安就是給那兩個失去親人的家庭一個
待。
此後的許多年,羅明哲一直暗中資助那個全盲的男孩。父母為了讓孩子見識這繁華的世界而犯下慘絕人寰的錯誤,可孩子是無辜的。他還叮囑收養男孩的親戚,千萬別和孩子説出事實真相,他不該承受這些。在羅明哲的資助下,那孩子讀了盲人學校,學了門鋼琴調音的手藝,後來娶生子,過的還不錯。
火機再次彈開的響動將陳飛自回憶中拉出,凝神望向羅家楠:“你的意思是,那四個受害者都是為孩子治病而死?”
“反正現在沒調查方向,按這個先查唄,等祈銘他們給出具體的死亡時間,我去調周邊醫院的診療記錄。”被煙燻眯了眼,羅家楠重重呼出口氣,“這事兒肯定不是一人乾的,您看那坑挖的,多寬,多深,還得從路邊給屍體拖過去,沒三兩個人幹不了。”
“至少。”陳飛認可的點點頭,“這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