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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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有些動。她難以接受丈夫製毒的事實,盯着羅家楠展示的毒植照片,渾身哆嗦,一個勁兒地説“你們一定是搞錯了,老肖不可能幹這種事”。怕她情緒起伏過大再進了醫院,羅家楠喊來個分局刑偵隊的女警陪她平復心情,轉身去隔壁屋問兒子肖俊荷。這名字過於娟秀,若非明確的知道死者只有一個兒子,他真得以為是個女的。不過考慮到死者是農大教授,那麼給兒子起個帶“荷”字的名字似乎也沒那麼不可理喻。
肖俊荷人在主卧裏。羅家楠敲門進屋,看他背衝大門站在落地窗邊,肩膀處渺渺飄起一縷煙霧。夕陽的餘暉照在略顯單薄的肩膀上,將落寞的影子投向地板。
回手按開電燈,羅家楠摸出煙盒問:“不介意吧?”肖俊荷聞聲回頭,看清羅家楠手裏的煙,拘謹地搖了搖頭。
“啪”的點上火,羅家楠四下踅摸彈煙灰的東西,沒幾秒就看肖俊荷遞過來一個煙灰缸。裏面有一支熄滅的煙頭,只了一半,裹煙草的白紙已被水痕洇濕,再看肖俊荷通紅的眼眶鼻頭,他猜應該是眼淚泡的。
“你父親他,呃,我們查出點情況,想和你瞭解瞭解。”據先前的詢問得知,肖俊荷與肖文恆的情極佳,從小就被父親帶在身邊跋山涉水學習辨認各種植物,不誇張地説,博學多才的父親是他的偶像。所以羅家楠的用詞稍有委婉,避免對肖俊荷產生過度的刺。
“您説。”肖俊荷滿臉疲憊,頹然坐到牀邊,垂着手,煙叼在嘴角,任由燃燒點緩慢攀升。
將煙灰缸放到門口的花架上,羅家楠打開相冊翻到比較靠後的位置,調轉方向遞到他眼前:“這種植物,你認識麼?”眼珠機械的挪動,只一眼,肖俊荷弓起的背便立刻打直。他抬眼看向羅家楠,從嘴邊夾下香煙,謹慎反問:“哪來的?”
“在你父親採集植物樣本的袋子裏發現的。”羅家楠瞬間多了個心眼——原來這小子也認識大麻,不知道是知識太淵博,還是……嗯?
“你知道他在研究這玩意麼?”他追問了一句。
肖俊荷點點頭,但馬上又搖起了頭:“他幾年前做過個桑科植物雜課題,那是某省漁農辦請他幫忙的,目的是為了提高蠶絲產量,有用到野麻的抗病基因段,但是——但是那是合法的!”羅家楠合上相冊,沉聲道:“這個可不合法,我們查了他單位的所有管控植物種植申請,至少三年內,沒有任何人報備過野麻種植,並且據調查分析,我們考慮,你父親的死和這個有關。”他意有所指地敲了敲相冊封皮。
“他犯不着啊……”肖俊荷焦躁地着額頭,一長串煙灰從指縫中滾落,“這能值多少錢?他——他何必呢!”能值多少錢?羅家楠強忍住吐槽的衝動。據緝毒處提供的世界毒組織數據,基因改良後且出芽率超過百分之七十的大麻籽,平均售價約為二十五美金一克。而大面積種植這玩意的毒販,肯定不能論克買吧,怎麼着也得按公斤進貨不是?這麼算的話,一公斤小二十萬人民幣,不比賣雜玉米水稻大豆種子掙錢?
而且更絕的是,肖文恆研究出的大麻籽是三倍體基因,而想要繼續獲取種子,基因對數得是二的倍數。簡單來説,買家無法通過種植他提供的種子繼續獲取子代,今年採收完了明年還得接着買種子,是門一本萬利的生意。這種技術多用於無籽西瓜、養殖魚等項目,原本的目的是為了方便食用、避免種羣近親繁殖,誰承想讓肖文恆給用到這上面來了。
唉,可真是,不怕毒販壞,就怕毒販有文化。也別説,這幫人有的是錢,什麼樣的人才籠絡不到?當教授一年才賺多少錢,這玩意只要研發出來,一年賣他個幾百公斤,純粹是躺賺。
等了一會見肖俊荷不説話,羅家楠換了個角度:“你們家有急用錢的地方麼?”肖俊荷乾嚥了口唾沫,謹慎地説:“我爺爺……腎衰,在icu裏四十多天了……除了我爸,我姑姑伯父他們都有出錢,也算不上……太……太難。”羅家楠挑眼看了看房間:“新裝修的吧?”肖俊荷疑惑了一瞬,搞不懂警察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隨後點頭確認。
“剛結婚?”羅家楠注意到肖俊荷總是不時的用拇指去撥無名指的戒指。他自己剛戴戒指那會也這樣,彆扭,總覺着手指頭沉,經常會無意識的撥一下,戴了得有一年多兩年才習慣。要不祈銘不愛戴戒指呢,一是屍檢摘戴膠手套不方便,二是嫌硌。其實大部分搞技術的男同事都不愛戴戒指,他看黃智偉、高仁他們都把戒指掛脖子上當吊墜。正所謂是甜的負擔。
肖俊荷又遲疑着點了下頭。羅家楠過於鋭的察力讓他到了壓力,起身走到窗邊,半側過身,肢體語言呈現出防禦姿態。意識到他開始提防自己了,羅家楠更確認從這小子嘴裏有的可挖。但不急着追問,真急了,出於自我保護的目的,大多數人會選擇沉默。
“行,你先歇着,我去問問你媳婦兒。”此時此刻,以退為進方為上策。結果羅家楠腳剛抬起來,又聽肖俊荷説:“羅警官,你別問她了,她剛懷孕,那個……不想她受刺。”
“這是我們的規定,家屬都得問。”羅家楠擺出副為難臉,假裝糾結了一番,試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