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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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職稱考試了,怎麼着,想走仕途?”呂袁橋隨意地笑笑:“沒,我就這習慣,走哪考哪,不過在哪都幹不長就是了。”
“你來重案組幾年了?”
“三年多快四年了。”
“那不短了。”呂袁橋反手朝樓下一指,光燈照得無名指上的戒指閃閃發亮:“除非哪天高仁調去其他地方,不然我肯定不走。”羅家楠聽了只想樂:“還好師傅跟大偉結婚生孩子了,要不咱重案組得絕後,不過大偉這為愛犧牲也夠可以的,正當年呢,調去後勤養老了。”
“嗨,總得有個人顧家嘛,夫倆都幹刑偵,孩子誰管?”呂袁橋不以為然,忽然又想起什麼,問:“阿姨不一直讓你去福利院抱一個麼,怎麼還不去?”羅家楠假裝哆嗦了一下:“別提這事兒啊,一提祈銘那臉就拉得比驢還長。”話音沒落,就聽祈銘在門口叫他:“羅家楠,你出來一下。”這回羅家楠是真一哆嗦,提心吊膽地轉過頭,看媳婦沒拉出驢臉來,鬆了口氣蹦躂到人家跟前:“啥事?”
“邵辰打電話説有兩個同學過來了,叫我晚上和他們一起吃個飯,你下班別等我了,自己回家就行。”其實祈銘聽見他剛才在背後唸叨自己了,可當着重案組滿辦公室人的面不好發作,心想等回家再收拾這兔崽子。
羅家楠麪皮一緊,酸溜溜地問:“什麼同學?男的女的?”
“大學同學,一男一女,人家是夫。”知道羅家楠心眼小,祈銘回答得倒也乾脆,“或者你想一起去也行,邵辰請客。”
“那倆老外吧?你們湊一塊説英語,我聽着費勁,不去。”
“我記得某人説,自己英語專業八級。”
“肯定是我小師弟説的,我可沒説過啊!”呂袁橋聽了,偏頭翻了個白眼。他一從小學就在英國唸書的留學生,需要用考級來證明自己的英語能力麼?
哦,對,職稱考試得考。
恭敬目送祈銘走進電梯,羅家楠轉身進屋,拍了把呂袁橋的座椅靠背:“小師弟,晚上加個班?”
“啊?幹嘛去?”這幾天跟派出所的到處摸排,呂袁橋眼瞅着被曬黑了一層。
羅家楠呲出十二顆白牙:“你看啊,案發現場旁邊修路的工地是半年前起的吧,咱去工地那調下監控,看能不能找點線索。”呂袁橋擺出副“我早已察一切”的表情:“師哥,你是嫌晚上一個人在家待着無聊吧?明天白天再去不行麼?”
“晚上涼快!那破車空調都壞了仨月了!”羅家楠理直氣壯。
“要不這樣,”呂袁橋朝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身,隨後小聲説:“你啊,哪天找堵牆,就閉眼往上撞,撞廢了算,讓老賈換輛新的不得了?”羅家楠快被氣笑了,直起身兜頭抄了把呂袁橋的後腦勺,動作角度力道簡直和苗紅如出一轍——“臭小子,淨出餿主意,你怎麼不去撞?”tbc第三章臨近下班點,羅家楠接到電話,被喊去局長辦公室談話。跟電梯裏他翻來覆去的回憶,沒發現自己最近幹過什麼讓局長犯心梗的事兒,不過多少還是有點心虛。要説局裏投訴率最高的,他要排第二大概沒人敢稱第一,主要嫌犯的人權意識越來越高,抓人時但凡手勁兒重點都有可能被督察請去喝茶。
打啊罵的就更甭提了,除非遇到反抗拒捕。遇上一見他們亮身份轉頭就跑的,羅家楠難免小興奮——跑吧,放你跑三十九米先,等老子追上有你好果子吃。追上了照股就一腳,有草叢往草叢裏踹,沒草叢水泥地柏油馬路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別把人磕死就成。
碰上敢還手的,不被羅家楠給揍成包子臉算手下留情,畢竟能打過警校擒拿格鬥第一名的嫌犯屈指可數。之前逮個涉黑報復殺人的,那孫子被從車裏拖出來往地上摁時突然亮了刀,讓羅家楠當場掰折了手腕。
打人的時候,可打完了還得寫報告,羅家楠最煩這個。幸虧有祈銘幫忙。報告
上去的第二天,他被陳飛叫進辦公室,把報告“啪”的往他跟前一拍——“你寫的?”
“是啊。”
“拍電視劇吶?”
“……”羅家楠拿起報告一看,差點憋背過氣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祈銘故意整他,事發經過寫的跟武俠小説一樣。
哦,不,應該是他給祈銘口述事發經過時,牛吹的有點過了。
一邊跟心裏揣測即將面臨的狂風暴雨,羅家楠一邊敲響局長辦公室大門。進屋看趙平生也在,不免更心虛。趙平生本來是他們重案組的副隊長,趕上今年局政委到年齡退了,省廳領導經研究決定,委任在一線奉獻了二十多年、拿過個人一等功的趙平生為新政委。
政委是幹嘛的?做政治思想工作的。局長找談話政委也在,看來問題有點嚴重啊。
“方局,趙政委。”好歹跟趙平生在一個部門混了好幾年,羅家楠估計對方不會太不給自己留面子。衝二位領導點了下頭打招呼,他挪股往沙發上一坐,眨巴着眼等他們先開口。看他那副拿局長辦公室當自己家客廳的德行,方局暗暗運了口氣,和趙平生對視一眼,示意對方説話。組織上的決定,還是讓搞政工的領導來宣佈比較合適。
趙平生是心理學博士,平時淨琢磨如何跟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