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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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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説無風三尺,更別提有點風吹草動的。去年節白弘兵為了賺加班費沒回老家,村裏閒言閒語就傳開了——説是白弘兵在温州傍上個寡婦,比他大十多歲,是家磚廠的老闆,白弘兵接的活兒都是那女的給介紹的。

謠言傳的是有鼻子有眼,傳到殷秀耳朵裏,已經變成她和白弘兵早都離婚了。殷秀什麼脾氣?哪能容得下別人嚼舌頭?立馬衝到傳閒話的人家裏給人飯桌砸了,轉頭回家哭的要死要活。付梅心疼女兒,沒過完十五就出來了,想去温州看看謠言是否屬實。

結果這一看,看出病了。真有那麼個女的,四十大幾的年齡,濃妝豔抹大波,看着跟夜場裏的媽媽有一拼。付梅是搞了個突然襲擊,沒打招呼,下了火車直奔女婿租的房子。開門的就是這女的,當時給她氣得差點沒一口氣背過去。

那女的叫李燕,確如傳言所説,是家磚廠的老闆。生意場上的女人絕比付梅見多識廣,見情夫的丈母孃尋上門,不驚不慌,泰然得活像自己就是房子的女主人。事實也是如此,白弘兵住的是她買的房子,每個月象徵的給三百塊錢租金。

李燕非常坦然,説自己知道白弘兵有家室,但夫倆常年分居兩地,她又是個寡婦,不過是和白弘兵搭幫過幾天子,絕沒破壞對方家庭的意思。實話實説,在外打拼多年,付梅見識過太多所謂的“臨時夫”。雙方都有家庭,在外打工與伴侶長期分離,有很多人會耐不住寂寞。找個看對眼的就搭幫過子,在外形同夫,該到各自回家的時候,分道揚鑣。

通過李燕的説明,付梅瞭解到,白弘兵能快速賺到錢依託的是她的人脈關係。同時李燕説的很現實——出來打工是幹嘛的?不就是為賺錢麼?一不偷二不搶,憑力氣賺錢,有什麼不行的?再説有了錢才能桿子,不然就衝白弘兵一個倒門女婿,那真是到死都得被戳脊梁骨。世道就是這世道,有錢才能被人看的起,沒錢就是陰溝裏的老鼠。

後來付梅等到白弘兵回家,給女婿罵了個狗血淋頭。她在那撒潑,白弘兵悶頭一聲不吭,李燕則冷眼旁觀。事實上除了打和罵,付梅無力改變現狀。人是她帶出來的,就為了多賺點錢,將來女兒老了有個依靠。其實不用李燕説,她也明白“沒什麼都不能沒錢”的道理。思來想去,只上了一年小學就輟學的付梅讓白弘兵寫下保證書,保證一輩子不會和殷秀離婚,並且在外期間每年都要給殷秀十萬塊錢。

回去之後她把這件事告訴了丈夫,同時叮囑對方千萬不能讓女兒知道,要不衝殷秀那脾氣得鬧出人命來。老兩口就這麼揣着秘密,寄希望於等白弘兵錢賺得差不多了,回家跟女兒踏踏實實過子。

直到上個月,就在付梅失蹤的前幾天,老殷頭接到子的電話,説白弘兵那出故事了——李燕懷孕了,要求白弘兵離婚跟自己領證。

付梅説李燕答應給殷秀五十萬補償,只要她肯離婚。對於老兩口來説,女兒後幾十年的生活保障才是重點,錢到手愛離婚不離婚。但對殷秀來説卻不是這麼回事,這事一旦傳到殷秀耳朵裏,肯定得鬧得個天翻地覆。

老殷頭活了大半輩子卻從來沒碰上過這種情況,一時也拿不出個主意,只能讓老婆定奪。付梅説得空再去和李燕談談,看事情是不是能有其他的解決辦法。結果後來死活聯繫不上人了,加之她之前不斷問家裏要錢,老殷頭覺她可能是被傳銷的騙了,趕緊報警。他不大相信白弘兵那樣老實巴的人能幹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但老話説“蔫人出豹子”,而且警官要求“知無不言”的提供線索,要不他不能捨着老臉把家醜外揚。

聽完羅家楠的轉述,陳飛的眉心皺起個“川”字,提出自己的疑惑:“雖然白弘兵有作案嫌疑,但他不是本地人,對地形不悉,怎麼能鑽到那麼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去毀屍滅跡?”

“殺了人之後開車瞎轉悠?轉到那覺着看着順眼了就放把火給屍體燒了?”在邊上旁聽的歐健眨巴着無知的大眼睛闡述自己的想法。

羅家楠抬腳給他踹出去的心都有:“一手扛屍體,一手拎四十斤油,爬好幾百米高的山,你行你上?”歐健立馬抿住嘴——不長記,別説話,説了捱罵。

寬容的攏了把他的後腦勺,苗紅轉頭對陳飛説:“我覺着還是從付梅的開銷突然增大這條線入手吧,調一下她的支出記錄,白弘兵那也跟一下,我考慮的是,雖然他有作案的可能,但實施起來有一定的難度,當然了,萬事無絕對。”陳飛表示贊同:“苗紅説的在理,那個家楠啊,這兩條線都得抓。”

“殷秀説白弘兵明天到,我去車站接,直接拎局裏來問話。”羅家楠稍事停頓,“哦對,剛和杜科那邊打過招呼了,讓他派人去案發現場附近再勘驗一下,看有沒有重卡車輪印。”

“嗯,一定要細緻,這案子會由市委督辦,明天省廳那邊也有領導過來了解情況。”陳飛邊説邊擰開保温杯的蓋子,吹去浮在上面的茶葉輕啜一口。

羅家楠一聽有領導要來,白眼立馬翻上天花板,肩膀一垮,無賴勁兒都出來了:“頭兒,伺候領導這事別找我,我沒眼力價。”

“滾蛋!”

“誒!”眼瞧着羅家楠就坡下驢轉身往外閃,陳飛氣得差點給茶水噴出來:“回來!誰他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