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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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身,別太辛苦”之類的字樣。夏勇輝知道是寫給自己的,可送外賣的不知道。有一位大叔騎手,以為是他點的餐加的備註,動的攥着他的手謝了半天,説從來沒遇見過這麼貼心的顧客。雖然第二天夏勇輝把這件事當笑話一樣講給高仁聽,但在高仁看來,這完全就是變相的秀恩愛。
再比如,省廳組織市分局的技術員們週末到郊區的一家温泉酒店聽講座,順帶住酒店泡温泉,總的來説算是度個短假。結果到那第一天的晚上,高仁剛泡完温泉回屋就聽夏勇輝被電話叫出了房間,爾後一夜未歸。第二天開會的時候問他,説是韓承業特意調了班,過來單開了一間房陪他度週末。
——至於這麼膩呼麼?
遭不住狗糧“哐哐”照臉潑,高仁打電話和呂袁橋唸叨,説跟夏勇輝一比,覺自己跟沒談過戀愛一樣。他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叨叨這件事。可説者無心聽者有意,呂袁橋聽了心説怎麼個意思,嫌我不夠漫?然後一腳油奔了温泉酒店——反正高仁一人住標間,連開房的錢都省了。
儘管韓承業的所作所為無不凸顯他的熱情,但總有一件事讓夏勇輝耿耿於懷,那就是韓承業沒有過同居生活的意願,甚至幾乎不在他那裏過夜。他也從沒去過韓承業的家裏。就像今天,情過後已是凌晨時分,但韓承業還是起來衝完個澡就走了。
怕他説自己黏人,夏勇輝沒挽留。躺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他在牀上碾了十幾分鐘的磨,爬起來研究下午在案發現場篩出來的那個金屬環。因高温導致部分融化,金屬環扭曲着嵌在一塊尚未完全碳化的人體組織上。質地不會是銀或者金,因為這兩種金屬的熔點在一千攝氏度上下,能將人類骨骼在三四個小時內燒成灰的火焰,温度至少在一千六以上,那樣的話金屬圈的變形會更加嚴重,所以應該不是個耳環。
鑰匙圈?尺寸不符。皮帶圈?有可能,但皮帶圈怎麼會卡到裏去?所以這到底是……
夏勇輝突然想起什麼,下牀跑到書櫃邊,出本《婦產科學》打開,翻到計劃生育章節講節育的部分,頓覺瞭然——這玩意是個金屬型的宮內節育器。祈銘説是死者是女,而金屬節育器放置時間過久有幾率和子宮長到一起,所以它嵌頓在了塊裏。
——嗯,這樣就對上了。
其實金屬節育器很好認,不管是三角形的還是圓形的,都是一圈彈簧樣環狀合金。是高温令螺旋狀的金屬絲熔化,把節育器融成個實心的金屬圈,以至於一眼沒認出來。給祈銘和高仁分別發送出自己的想法,他松下心仰躺到牀上,忽覺睏意來襲。自從幹了法醫,所面對的難題比當醫生時更甚,睡不着是因為想太多,問題解決了自然睡得香甜。
即將神遊太虛之時,放在枕邊的手機屏幕亮起,顯示韓承業發來了一條消息——【我到家了,好夢】—晨鐘暮鼓,四點半,羅家楠被寺院的鐘聲敲得一靈坐起,且不怎麼意外自己被祈銘擠地上來了。沒轍,家裏那兩米寬的大牀都不夠媳婦打套軍體拳的,更何況是張單人牀。
再看祈銘,裹着灰的薄棉被睡得那叫一個香,外面敲鐘都沒能吵醒。此時此刻羅家楠是睡意全無——嗨,估計是夜裏打拳打累了,讓他接着睡吧,反正時間還早。
事實上祈銘是凌晨被夏勇輝發的消息的提示音吵醒了,據對方的思路又和杜海威探討了一陣。推測歸推測,類似這種煙熏火燎過的證物,不能只憑眼觀察就斷言,還須鑑證人員出具的鑑定報告,進而幫助偵查員來確認死者的身份。雖然節育器上不像起搏器、人工關節等醫療耗材上有序列號可供查詢廠商信息,但每家工廠出品的產品在合金配比上會有些許的區別。杜海威考慮通過金屬含量分析來尋找生產商,調取銷售記錄進而縮小排查範圍。
法醫和鑑證藉由科學的手段進行物證分析,為刑事案件提供有力線索。當初幫着fbi破解“無名指”之案時,祈銘就是靠一斷指判斷出死者的年齡、別,進而通過鑑證分析提供的信息來幫助探員確認了受害者的身份。
斷指的指縫裏嵌頓着綠的tpu-epdm共混材料,這是一種環保塑料,多用於鋪設跑道、工廠防塵地面等。同時據斷面骨骼血浸蝕表現出的生活反應判斷,這手指被切下時,人還活着。據此,祈銘告知負責此案的探員,受害者被拖行過跑道或者工廠車間時曾產生了掙扎,故而在指甲縫裏留下了微量的環保材料。探員通過對比失蹤人口記錄,鎖定了一位名叫珍妮特李的十六歲拉拉隊成員,她失蹤前最後被人看到過的地方,就位於收到斷指郵包警局所轄的諾林特體育場。
珍妮特是拉拉隊隊員。對於一個亞裔女孩來説,能從眾多的金髮碧眼大長腿中穎而出加入拉拉隊是一件極為不易的事情。為了贏取即將到來的全美拉拉隊比賽,她每天都要去體育場練習。她的隊友説,失蹤那天她是最後一個離開更衣室的,但是在體育場外等着接她的哥哥卻沒有見妹妹出來,隨即報了警。
當地警局進行了拉網式搜索,結果一無所獲。幾個月後,警局收到了一斷指,當時沒人知道這斷指屬於誰,便立刻將案件上報給fbi。繞了一大圈,才確認這是珍妮特的左手無名指。
其實對於祈銘來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