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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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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見不護着自己了,高興扁扁嘴,一臉的泫然泣。祈銘不管他哭不哭,拉起他的手帶進客廳。推開陽台的推拉門,他把高興領進去,然後關上門,蹲下身,視線與對方保持齊平,心平氣和的説:“我知道你的小腦袋裏裝不下大人的世界,但是你聽的懂我説的話,對麼?”高興紅着眼眶點了點頭。

“你做錯了麼?”祈銘指向領口的污漬。

高興又點了點頭,眼淚啪嗒掉出一滴。

祈銘要求道:“説話,用語言表達你的歉意。”高興不説話,垂眼看向地面的瓷磚,啪嗒啪嗒掉眼淚。儘管祈銘自己沒養過孩子,但看過很多關於兒童心理學的論文,確信高興是在試探自己的底線,也叫做情緒對抗。孩子們知道眼淚對大人最有效,哭到最後很多問題都不了了之了。

這種時候拼的是耐心,誰先服軟誰就輸了。對於自己親生的孩子,很多家長做不到鐵石心腸看對方一直哭。然而高興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天天對着屍體的大人,論鐵石心腸,一屋子人加起來都比不上祈銘。

哭了三分鐘,他哭不動了,偷偷瞄了眼祈銘,見對方還是一副不為所動的堅定表情,喏喏着開了口:“……對……對不起……”

“好,我原諒你了。”祈銘坦然接受,“現在,你告訴我,為什麼揪我的頭髮?”

“……老師説……女孩子才……梳辮子……”

“老師説錯了,任何人都有主張自己外表的權利,前提是不會傷害到他人。”祈銘説着,扯下皮筋散開馬尾,起側面的髮絲,轉過頭,“我留長髮是為了遮這道疤,你看到了麼?”高興哭紅的眼睛大大瞪起,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受傷有多疼,這麼長的一道疤,想必當時一定很疼。震驚之餘,他好奇道:“你……怎麼……的?”一邊重新紮起馬尾,祈銘一邊解釋道:“是壞人用刀割的。”高興胖乎乎的小身子一抖:“那……很疼吧?”

“對,很疼,但我沒掉眼淚,因為對於壞人來説,我越是軟弱,他越開心。”祈銘順手抹去孩子臉上的淚痕,緩下語氣,“你是個男孩子,不能輕易眼淚,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家裏,犯錯了就去承擔,明白麼?”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高興使勁了下鼻子問:“那……叔叔,傷你的壞人,抓到了麼?”這倒是讓祈銘一怔,思慮片刻後衝對方温和笑笑。

“會抓到的,一定。”—“你給那熊孩子下什麼咒了?”在飯桌上羅家楠就好奇,和祈銘談完之後高興跟變了個人似的,飯老老實實吃,吃完也不上竄下跳了,乖乖坐客廳裏看動畫片。他就琢磨着,祈銘該不會給那孩子講什麼不該講的東西了吧?給人孩子嚇着了?

收回投向車窗外的視線,祈銘坦然答道:“還能講什麼,講道理唄。”

“這歲數的孩子還能講明白道理?”

“跟歲數無關,你都三十多了,不也有講不通道理的時候?”

“不是怎麼又扯上我了?我什麼時候——”正説着話,電話進來,羅家楠接起“喂”了一聲皺起眉頭:“啊?把定位發過來,我跟祈銘在一塊呢,這就過去。”然後把手機扔給祈銘:“有案子,袁橋發微信定位,你調下導航。”

“還好出來了,要不媽又得——”祈銘點開定位後微微一怔,指尖懸停在那個定位點上。

馬上到路口了,羅家楠不知道該走直行還是左拐右拐,不免起急:“還沒調好?”

“……不用調了,我認識這地方。”祈銘幽幽的呼出口氣,“就在我回國後去清修的那個寺院。”啊?羅家楠聽了也是一愣,心説該不是死了個和尚吧?

開了差不多倆小時才到地方,羅家楠下車仰望自己曾經爬過的五百多級石階,乾嚥了口唾沫——怪不得陳飛沒來呢。警察挑什麼也挑不了案發現場的位置,沒轍,爬吧。呼哧帶的爬到頭,他看高仁和黃智偉倆人對着跪在寺廟大門口氣,手邊各放着一個勘驗箱。勘驗箱他拎過,小二十斤沉,看來是給這倆技術員累夠嗆。

上前給高仁從地上拽起來,祈銘拎起勘驗箱問:“夏勇輝呢?還沒到?”高仁得滿嘴的血腥味,抖着手指向寺院後面:“已經……已經過……過去了……”他們在這邊説着,羅家楠順着寺院圍牆往後山坡走。經由管片派出所民警告知,現場不在寺廟裏,而是在寺廟後身的山坡上。凌晨接到報警説起了山火,消防武警撲了一上午才給撲滅,所幸面積不大,並未波及到寺廟。之所以通知重案組,是因為在火災中心的一個坑裏,發現了塊燒剩的頭蓋骨。

民警還説,這一片曾經是附近居民土葬的風水寶地,羅家楠聽完覺有可能是淺墳裏的屍首被燒了。具體結果還得看法醫鑑定是否為非正常死亡,不過燒的就剩幾塊骨頭,難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踩着燒得炭黑的土面走到淺坑邊,羅家楠招呼道:“誒,小夏,有什麼發現沒。”

“現在就找到了半個頭蓋骨,兩段掌骨以及一些尚未完全燒盡的塊。”蹲在坑裏,夏勇輝抬頭皺眉看他,“還得一點點過篩,看土裏有沒有碎骨渣。”過篩?羅家楠幸災樂禍的捂住嘴——篩子並非勘驗箱裏的標配,看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