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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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打磨過的彈頭照片,鹹魚上的買“狗”記錄以及銀行的水單。
還真讓羅奇説中了,徐漢就是在鹹魚上買的槍。據他們的聊天記錄得知,徐漢問賣家訂的“羅威納犬”實際為沙漠之鷹的代稱。
聽查干巴説,抓徐漢的時候還驚心動魄的。這小子不愧是當兵的出身,兼之幹保鏢幹了將近二十年,一身的功夫,四個當地警局的小夥子撲上去都沒給他制住。帶槍了可不能開,真打死徐漢,是誰指使的他就問不出來了。
幸好查干巴是練摔跤的,連續參加過多屆那達慕大會的摔跤比賽,搞這麼些年政工沒把身手丟了。眼瞅着徐漢掙開同事往窗台上竄,他衝過去一記抱摔給人撂下了地——五樓啊,這要蹦下去,不死也得殘。
擺好證據,羅家楠抱臂於,皺紋看着低頭不語的徐漢問:“三十萬沒條命,差點給你自己也搭進去,誒,值麼?”面對如山的鐵證,徐漢不做任何辯解,只説:“殺人償命,該怎麼判怎麼判我吧。”
“冤有頭債有主,誰指使你的,你總該告訴我們吧,嗯?”羅家楠問完側頭看了眼徐漢的表情,沒變化,一如被押解進來時的冷靜和堅毅。目前懷疑是程暉指使的徐漢,但找不到他們之間的聯繫,錢上追不着,應該是給的現金。如果徐漢不開口,就算有袁傑提供的那封恐嚇信做證據也無法釘死程暉。實話實説,羅家楠覺着這事兒有點蹊蹺,按理説徐漢受僱於人,一旦東窗事發被緝拿歸案,怎麼着也得有個好態度保命才對。
可徐漢拒不代背後的主謀,只是一心求死。難道不光是錢上的事兒?程暉還有恩於他?所以出了事兒徐漢自己一人死扛?
隨後無論警方如何軟硬皆施,徐漢再沒説一個字。
覺這麼熬下去沒用,陳飛看了眼表——已經過去三個多小時了——抬手敲敲單向玻璃,示意屋裏負責審訊的羅家楠他們把徐漢送回臨時牢房。回辦公室羅家楠把自己扔進轉椅裏,十指握置於腦後,仰臉望着天花板出神。硬釘子碰的多了,然而這顆比以往的都結實。徐漢不狡辯,不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説話。打親情牌都沒用,給他看兒子女兒的照片,卻彷彿更堅定了他求死的決心一般。嚇唬更嚇唬不住,他死都不怕,還怕什麼?
肩膀搭上細長白皙的手指,隨之而來的是悉的消毒水味道。祈銘的白大褂隨穿隨洗,洗完還得消毒,即便是了白大褂,身上也還是飄着股子消毒水的味兒。
羅家楠又往後仰了半寸,自下而上倒着看祈銘,勾起的嘴角略帶疲態:“你還沒回去啊?”
“剛忙完,”另一隻手也搭上了他另一側的肩膀,“審不出來就別較勁了,下班吧,你都三天沒回家了。”羅家楠站起身拎過掛在椅背上的外套抖了抖,邊穿邊跟祈銘逗貧:“得,聽媳婦的話沒虧吃,走,回家睡覺去。”出樓門正碰上夏勇輝,羅家楠隨口問:“誒小夏,用不用捎你一段?”
“謝謝,我朋友來接我了。”夏勇輝説完匆匆離開。往停車場走着,羅家楠的視線追着他出市局大門,看對方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深灰轎車。剛拽開車門就聽高仁跟後面喊:“等會我等會我!”一路小跑到羅家楠的車旁邊,高仁問:“能搭我一段麼,地鐵已經停了。”羅家楠無所謂的聳了下肩,上車撞上車門忽然又想起什麼:“你們仨都走了,法醫辦公室誰值班啊?”
“今天沒開機器,不用人看着。”祈銘邊扣安全帶邊替他解惑。
“哦,這樣,我一直以為是你們仨倒班值呢。”説着話,羅家楠將車駛離車位。高仁家和他們住的地方並不順路,實際上是在相反的方向。他們回家是出門右拐,去高仁那得往左拐。結果羅家楠給忘了這茬了,出門直接往右打輪。高仁一看就叫了起來,沒轍,羅家楠只好壓着雙黃線掉了個頭。結果沒開多遠遇上紅燈,剛把車停下,覺左側餘光掃着個悉的人影,偏頭一看,是坐在副駕的夏勇輝。
夏勇輝正和駕駛座上的人説話,車窗半開,從羅家楠的角度看不清駕駛座上的人長什麼樣,只能看到截高的鼻樑。能看出來是個男的。他正打個招呼,左轉彎的燈亮起,那輛深灰的轎車隨之啓動駛離原位。
“你看什麼呢?”祈銘發現羅家楠抻着脖子往外瞅。
“哦,沒,剛我看小夏在車裏,想説打聲招呼。”羅家楠收回目光,隨意的掃了眼後視鏡,對上高仁笑眯的眼,“你跟那笑什麼呢?笑的跟——咳,狐狸似的。”他差點口而出“笑的跟傻似的”。
高仁回手笑起褶的包子臉:“沒什麼,我就是替小夏高興。”
“啥好事?”羅家楠看綠燈亮了,加油往前開。
當着祈銘的面,高仁不好説夏勇輝跟韓承業之間擦出了火花,權衡片刻含糊道:“你剛不看見了麼,他現在有伴兒了。”就算夏勇輝不説,他也看出來對方最近明顯是一副“吃飽喝足”的樣。而作為一隻動不動被狗糧的單身狗,夏勇輝的傾訴堆積已久,高仁一問就坦白了。又特意叮囑他千萬別讓祈銘知道,不然怕被踢出法醫辦。
雖然高仁不認為祈銘會小肚雞腸到那個份上,連韓徵的兒子和自己同事往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