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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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兩人位,他將高仁硬按到椅子上,叫服務員過來點單。
“兩份玫瑰豉油雞套餐。”點完餐,夏勇輝倒了杯檸檬水遞到高仁手邊,權衡了下措辭,勸道:“你又沒失戀,不就鬧個彆扭麼,兩個人在一起過子哪有不吵架的,何必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緩緩嘆出口氣,高仁端起塑料杯子抵到
邊,眼瞅着眉
整
往下垮:“我是覺着……不行就分了吧……反正袁橋他……忍我忍了很久了……”
“去!胡説八道什麼呢?”要不是顧及身處公共場所,夏勇輝得拍把桌子震震高仁腦子裏的漿糊。他來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常所見這倆人的相處模式,他
覺不管誰甩了誰都不可能再找到比對方更合適自己的人了:呂袁橋表面乖,實際上是打定主意八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主;高仁是看着嘻嘻哈哈沒心沒肺,其實心思特細,特別能容人,十分善於站在他人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相對於異
間有法律以及孩子來約束雙方,同
間的
情除了時間給予的依賴,能長久下去的實屬不易。
他自己曾敗給過現實,所以打心底裏不願看到高仁和呂袁橋這倆人因為雞蒜皮的小事就錯過彼此。
“小夏……你……你不知道……”閉了閉眼,高仁無奈嘆息,還沒消腫的眼圈又微微泛紅,“袁橋他其實……他一直在遷就我……以他的能力想去哪都行,可我……除了做法醫……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他媽媽想他回公司做事,要不是因為我,他……”別過頭,高仁倔強的瞪大了眼睛,盯着牆上掛着的香港老街道黑白照,強忍心酸:“前段時間他媽媽那間公司財務上出了點狀況,他一回家就不停打電話到處借錢,我就只能在旁邊幹看着……看他低聲下氣的求人……”置於桌下的手輕輕握起了拳頭,夏勇輝傾身向前,鄭重道:“那你就覺着自己也不值錢?高仁,我真沒想到,你這麼瞧不起自己。”高仁無奈苦笑:“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永遠只能存在於童話裏……幾個億的資金缺口啊,靠我自己真的一點忙也幫不上……”
“哦,”夏勇輝忽然想起了什麼,“原來你前些子問祈老師信託基金管理公司的聯繫辦法,就是幫他找資金呢。”
“嗯,祈老師是我唯一認識的、從不用為錢發愁的人。”高仁低下頭,“袁橋不想同事間牽扯金錢上的關係,我去找祈老師,他知道了……還説了我一頓……”
“我覺着啊,他是不希望用家裏的事來煩你。”夏勇輝中肯的評價道,“其實以我對圈子裏的人的認知來看,袁橋算很不錯的了,再説了,鞋舒不舒服只有腳知道,他要跟你在一起不開心,你倆過不了這麼久……行了別瞎想了,一會我陪你回你爸媽那,收拾東西回家。”高仁沒言聲,低着頭,用右手撕左手指甲邊緣的幹皮。這時服務生端來套餐,放下襬好,留了句“祝你們用餐愉快”,又轉頭奔向另一桌。夏勇輝倒了杯開水,燙好筷子倒着進高仁手裏,命令道:“趕緊吃,我請客,不許
費。”眼眶一熱,眼前有些模糊,高仁
鼻子説:“……小夏……”
“嗯?”
“你人真好。”
“怎麼着,愛上我了?”
“——”高仁一愣,回過神趕緊低頭扒飯。看他那一秒提高警惕的樣子,夏勇輝勾勾嘴角,夾起塊鮮香滑的雞
進嘴裏。
是甜的,可嚼在嘴裏,莫名苦澀——自己還單着呢,一天到晚的替特麼別人鹹吃蘿蔔淡
心。
“你怎麼不找朋友啊?”他聽高仁含含糊糊的問。
“沒合適的,寧缺毋濫。”
“一直沒找還是……”
“分了。”朝盤子裏吐出塊骨頭,夏勇輝盯着那塊雞肋,眉頭一皺,“父母之命難違,人家得回去結婚。”高仁聽了也皺起眉頭:“啊?那不是……你被渣了?”
“算不上被渣,他媽肺癌晚期,子剩的不多了,只能説……嗨,那女的也不愛他,就看上他有北京户口了,嚴格意義上來説這場婚姻頂多算是筆
易……他讓我等他,可我這人吧……”頓住筷子,夏勇輝牙疼似的嘖了一聲,搖頭笑嘆,“我這人啊忒矯情,反正心裏不痛快肯定不能委屈自己……不過高仁,這就是我們這羣人真正需要面對的現實,像你和呂袁橋、羅家楠和祈銘那樣的實屬不易,要不認識你們的真就跟聽童話故事一樣,所以你必須得珍惜。”
“……”高仁無話可接。知道不容易,只不過事情沒落到自己身上,無法同身受。就像之前接過的一起案子,一個年輕人被人打死在街邊,是個異裝者。他和朋友在酒吧裏喝酒,被旁邊那桌几個喝多了的男的認出來是男扮女裝,受到了言語上的侮辱,隨即兩邊發生了爭執。剛出酒吧就被人照着後腦輪了一
子,當場死亡。
雖然局裏人都很友善,對他們的愛護也是真心的,但離開了這個寬容的環境,外面的世界依然刻薄到令人膽顫心驚。似乎是因為自己的情來的過於容易,又沒有受到外力的阻撓,一路順風順水,以至於越來越不懂得珍惜。
不光他不懂得珍惜,呂袁橋也有那麼一點。這件事兩個人都有錯。呂袁橋不該犯小心眼,而他,不該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連個冷靜下來好好談談的機會都不留給彼此。不過這幾天呂袁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