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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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銘還要説話,被羅家楠伸手一攔,問村長:“那據您所知,有沒有誰家因為佔遷的事鬧得特別厲害的?”
“多了去了,要説這錢啊,真是王八蛋,以前大家都窮,子過的踏實,這一有錢了,什麼幺蛾子都出來了。”提起這事,徐村長就一腦門子的官司,“就剛帶你們去的緊西頭那家,户主是我隔房堂弟,他們家啊有兩處宅基地,老頭和大兒子各一套,十多年前分家的時候分出去的,當年在村部畫押按手印,小兒子跟着老家兒過,將來等老爹老孃百年了,大的那套宅基地歸他們,大兒子單過,老人家的生老病死不用他們管,小的那套歸他們,等拆遷了,二兒媳不幹了,覺着老大一傢什麼都不管還獨佔一份宅基地沒道理,天天鬧,鬧的兄弟倆見面都不説話。”羅家楠問:“動過手麼?”
“動手倒是沒,就有一天二媳婦去老大家鬧,帶着農藥去的,讓村治保隊的給搶下來了。”徐村長微微眯起眼,着撲面的熱風,惆悵搖頭,“後來老大怕鬧出人命,讓了一部分佔遷款出來,也不回村了,一直住安置房那邊。”説着,他抬手朝發現屍體的那片臨建房屋指去。羅家楠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一怔,回頭問:“那片當過安置房?”徐村長點點頭:“是啊,不過那邊的房子沒灶,電也是後接的用電磁爐容易燒,不能做飯,很少有人去住,反正手裏有錢了,大多去城裏租房住。”怪不得發現屍體的房子裏有人住過的痕跡。羅家楠和祈銘對視一眼,又問:“去住過的人,身份信息您這有麼?”
“哎呦,那我沒有,不過開發商手裏應該有。”
“買玻璃廠地皮的開發商?”
“應該是,就這一片,吶,這幾年起的這些樓,都是同一個開發商的樓盤——”徐村長抬手朝周圍指了指,“興鴻地產,你看那樓上不掛着宣傳條幅麼。”羅家楠眯眼望去,十幾層樓高的巨型條幅在烈的照下,上面“興鴻地產”四個大字閃出耀眼的白光。
羅家楠在手機上記下興鴻地產的售樓電話,收起手機説:“行,回頭我去他們那問問。”想到死者很有可能是村子裏的人,徐村長也希望早水落石出,主動説:“我侄子跟開發商關係好着呢,讓他帶你去吧。”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哦,您侄子叫?”
“徐立寧,等會我給你找他電話啊。”徐立寧?羅家楠一聽就覺得耳,可一猛子想不起在哪聽過。仔細琢磨了一會,突然反應過來——嘿,這徐立寧不就是那天在道路工地上,被人指控僱黑傷人的傢伙麼!
tbc第十章去見徐立寧之前,羅家楠跟蔡所長通了個電話,詢問討薪工人被傷事件的調查進度。聽蔡所長的意思,傷人的傢伙是找着了,但事發經過不像那天那位大姐説的那麼簡單。據對方稱,是她兒子先動的手,他們還手實乃合情合理。
類似的糾紛處理多了,蔡所長説沒有有力的證據,很難以故意傷害來羈押傷人者。這種事公説公有理,婆説婆有理,雙方各執一詞,也沒個監控可調確認事發經過。找人證,十個人能説出十一個故事,誰跟誰的還都對不上。當時就報警的話,圍觀者記憶還都深刻,肯定沒這麼麻煩。事隔一個多月,非當事人對事發經過的敍述,大多低到他們自己都分不出真偽的程度。
不過蔡所長承諾會繼續深挖,涉黑涉惡,絕不姑息。
羅家楠琢磨了一番,問:“徐立寧你認識?”蔡所長説:“我知道這人,他幹工程幹了快二十年了,以前搞運輸,現在做特種車輛租賃,還承包工地的沙土水泥供應。”
“供應商?那工人去討薪,跟他有什麼關係?”
“他是本地人嘛,再説他那個公司養活了不少村裏人,在這片區域有點威望,早前拆遷辦解決不了的釘子户,都拜託他上門去做工作。”
“還真是個能人啊。”羅家楠嗤了一聲,“得,這事兒您追着,我先辦我的案子去,掛了啊。”掛斷通訊,羅家楠按着導航往回城方向開。結果進了城正趕上下班高峯。高架上綿延不盡的紅車尾燈看得他直皺眉,拽出警燈啪嘰往車頂上一拍,拉響警笛順緊急停車帶呼嘯而過。
“你又違規。”祈銘跟副駕上嘮叨了他一句。按規定,沒緊急情況不能拉警笛,羅家楠純屬把車當救護車開。
羅家楠不以為然:“約的七點,這麼堵,堵到八點半都到不了。”
“你現在大小算個領導了,聽紅姐説,過段時間你還得帶徒弟,總要以身作則。”
“你以為這些都跟誰學的?這也就是我,換我師傅開,能給這車開成直升飛機。”對此,祈銘不予置評。他坐過苗紅開的車,之前羅家楠被職業殺手捅穿腔,苗紅開警車送他們去醫院,把車開得差點克服地球引力。也就是他當時一顆心全系在生命垂危的羅家楠身上,神高度緊張顧不上其他的,要不跟車上就得被晃悠吐了。
下了高架,七拐八拐,羅家楠按着導航把車開進一條單行道。路窄,兩邊都是老房子,人行道邊綠樹成蔭,老榕樹的氣生靜靜的垂在黃昏時分的柔光裏,步行其間定是別有一番風味。
喧囂歸於寧靜,這讓羅家楠想起初見祈銘時的情景。那時祈銘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