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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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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架打的多應變捷,要不剛真得被這小子掄圓了摔一狠的。

——行啊,還他媽練過,反擒拿的標準化動作一看就是行家教出來的。

羅家楠暗自腹誹,轉頭看向表情有些錯愕的杜海威:“拘不拘?他剛可是襲警了。”

“……”閉眼運了口氣,杜海威轉頭走人,給他們倆幹晾在原地。那小子甩甩頭一骨碌爬起來,理都沒理羅家楠,跑去攆杜海威,一邊説着什麼一邊去拽人家的胳膊。杜海威看起來煩的要命,不時甩手推他,可推又推不走。羅家楠覺着那小子是真牛,車也不要了開着個門扔在路中間,好像眼下沒有什麼比杜海威更重要一樣。

倆人走了段距離,可能是實在拗不過對方還是怎麼的,杜海威止住步伐,路燈下的背影散發出濃濃的無奈氣息。片刻後他返回頭朝羅家楠這邊走來。羅家楠以為他找自己要説什麼,剛想往上就看對方一駢腿拐向了那輛銀灰的跑車,拉開車門矮身坐進了副駕。

富x代兩邊臉都有點腫,可看錶情是完全不在乎自己掛了彩,見杜海威進車裏了自己也顛顛上了車。大馬力發動機轟鳴而起,跑車原地調頭飛馳而去,徒留一綹無痕的尾氣。

此時此刻,戳在人行道上被一干人等圍觀、勸架勸了個寂寞的羅家楠只想罵人——杜海威你大爺!老子就他媽多餘管你這王八蛋的閒事!

—跟車裏聽羅家楠捋着杜海威户口本罵過好幾個紅綠燈,祈銘大致拼湊出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意識到羅家楠口中那個“狗孃養的富x代”,應該就是害杜海威被迫調職的人。那天得知夏勇輝和高仁跟黃智偉傳八卦,他其實也有點好奇,然後乾脆去問了杜海威。聽八卦不如聽當事人自述,起碼事實不會被歪曲。

他就記着人家姓蓋,叫什麼沒記住。能記住姓是因為蓋姓比較少見,而且是多音字,印象比較深刻。給羅家楠轉述那兩人的“孽緣”時,暫以“小蓋”代指。

杜海威説自己和小蓋是赴美留學時認識的,對方的母親是他的房東。按理説他是公費留學生,住學校宿舍不用花一分錢,可實在受不了非洲室友天天大麻,只得跟監督人打了報告搬出去自己找房子住。

當時小蓋還在唸高中,住他隔壁,成績不太好。他媽媽希望兒子能上常藤聯盟校,但她人在東海岸工作,對管教身在西海岸的兒子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報了補習班也不去。考慮公派留學生成績必然優異,她給杜海威打電話,出每小時一百二美金的價碼讓他幫兒子補課。杜海威合計一禮拜給小蓋補五節課,一個月算下來不但房租抵了還有富餘,於是欣然接受。

幾節課補下來,他發現小蓋這孩子並非毫無可塑,而是因生傲慢,對書本上需要死記硬背的知識不興趣。他帶他去博物館,去看運動賽事,去爬山去攀巖,聽講座聽音樂會,幾乎把對方母親支付的每一分錢都花在了這個孩子身上。兩年的時間,他將這個曾經天天泡在各種party裏的紈絝子漸漸拖回到正路之上。

回國沒多久,他得到小蓋被哥大錄取的消息,回了封祝賀的郵件後慢慢斷了聯繫。直到去年年初,他受邀出席一場質檢技術的研討會,又與以主辦方身份出現的小蓋重逢。他説那天如果不是對方突然叫出他的名字,走一對臉他本認不出來。這孩子完全變了,和他在美國時帶過的那個紈絝子判若兩人,西裝筆儼然一副英派頭。就他所知,主辦研討會的這家公司是接國防單的大型密儀器製造商,不是説有關係就能進去混子的地方。所以説小蓋真的是出息了,他由衷的為對方到高興。

老友重逢,本該是件好事,但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情讓杜海威覺有些詭異。他去墓地拜祭已故的女友和母親,發現墓碑前分別被擺上了她們生前最喜歡的鮮花——鈴蘭與月下香。女友的父母只會放百合,而母親的墓碑除了他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來拜祭。問了一圈,沒人承認。然後突然有一天小蓋約他吃飯,席間問他喜不喜歡自己送給兩位美女的花,讓他驚愕的意識到對方早已將他的生活調查得一清二楚。

沒有人喜歡這種被人窺探的覺,杜海威當場發了頓火,警告對方遠離自己的生活。然而小蓋這個人是那種控制慾很強、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必須得得到的格,杜海威的警告非但沒讓他退縮,反而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征服。很快全局上下都知道杜海威有個“開超跑”的朋友,每個週五的下午,小蓋都會將車停到他單位門口那條街上正對着杜海威辦公室的位置。

哪怕杜海威加班到深夜,他也會等到那個時候。這導致杜海威被領導約談,旁敲側擊的告訴他這樣“影響不好”,最終他下定決心斷絕和對方的一切聯繫。他搬了家,又找了通系統的朋友,要求只要那車一出現,立刻拖走。

折騰來折騰去,小蓋終於不來了,他好歹算鬆了口氣。然而踏實了沒倆月,小蓋又把他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那天接到警情出現場,進門一看報警人是小蓋,他第一反應是他媽被這小子給誆了。果不其然,滿屋的血跡全是人工合成的,小蓋也因涉嫌妨害公務而被拘留,送進看守所等待審判。

出了這種事,原單位待不下去了,杜海威主動申請調離。離開前他去看守所問那小子到底想幹嘛,對方衝他悽然一笑,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