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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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圖,同時拎起置於桌面上的證物照片,“我們調查過,從你開始涉及諮詢行業起,賣出過至少上百張這種可以‘趨吉避凶’的符,而這一張,你好好看看,賣給誰了。”探身眯眼看了看照片上的血符,楊偉搖搖頭:“我沒賣過。”羅家楠“嗙!”的拍了把桌子,嚴厲道:“這上面可有你的指紋!不老實待,你就是兇殺案的第一嫌疑人!”楊偉聞言一怔,坦然的表情隨之消散,眼神
茫且夾雜着一絲彷徨:“我是説……我不賣這東西,是看誰有緣分,送誰……”
“是,你這‘緣分’值錢的。”呂袁橋回手拍了拍桌上那摞被牛皮紙包裹着的六萬塊現金。他自己出的錢,懶得走程序跟上面申請,多跑幾個自動提款機的事兒而已。能拿回來,就是得等楊偉去經偵那把該
待的都
待完了,結案歸還證物。
楊偉不言聲了。
“誒誒,説話,問你問題呢,這符賣誰了!”羅家楠不耐敲桌。鏡子後頭一堆領導跟那看着,他沒功夫跟這孫子磨嘴皮子。賣符的錢不入賬,以免被税務稽查,警方在公司財務那沒找到買家記錄,只能從楊偉嘴裏往出撬。
楊偉皺起眉頭:“太多了我真想不起來,都一樣的符,我知道哪張是哪張啊?”和羅家楠互相看了一眼,呂袁橋謹慎的透出案件信息:“買這張符的人,孩子有病,絕症,大約七年前,想起來了沒?”
“……”楊偉凝神沉思,片刻後説:“求符的是有幾個孩子有病的……但是七年前……”他説着,抬起沒被拷着的那隻手抓了抓鋥光瓦亮的腦瓜頂。之前那頭烏髮是假髮套,抓人的時候被羅家楠發現了,一把給薅了下來。人一下老了十歲,蹲過大牢的滄桑隨之顯現。
努力回憶了半天,楊偉無奈搖頭:“真想不起來了,好像那會沒這麼個人來求符。”看來不是用孩子的病為由頭找上楊偉的,羅家楠擱心裏頭琢磨了一番,想起杜海威提到封相框的特種水泥,考慮兇手可能從事相關職業,於是説:“這人應該是幹工程的,建築,修路,或者室內裝修之類的,有沒有印象?”聽他這麼一説,楊偉恍然道:“對,是有個修路的工人,那會我公司剛開業沒多久,為了做宣傳去鎮上包過幾場演出,有一次演出剛結束就有個男的來找我,説自己家裏最近淨遇上倒黴事,想求張平安符。”呂袁橋接下話:“你怎麼知道他是修路的?”楊偉不屑一嗤:“嗨,按行情,求符至少得給六千六或者八千八這種圖彩頭的金額,可他就肯出六百,説上個工程的包工頭還沒給結賬,拿不出那麼多錢來。”
“他説沒説名字?”
“沒有。”
“體貌特徵?”
“三十來歲吧,普通一人,嗯……比我高點有限。”
“再見着你能認出來麼?”楊偉搖頭。呂袁橋見狀扔下筆,回手掐了掐鼻樑。還是得大海里撈針,楊偉提供的信息,作用僅在於佐證了警方對嫌疑人的推測。倒是不算白忙活,等給這孫子到經偵那邊,怎麼着也得判個三五年。
羅家楠跟桌子底下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示意他繼續記錄,隨後問:“你賣符,那這符上畫的東西,全憑客户自行發揮?”楊偉忙道:“不是不是,符都拿淘米水塗過,就這麼用也行,或者自己回去拿碘酒擦擦。”呂袁橋聽了,打開證物袋掏出楊偉給自己那張符,放平了對着燈光晃晃,果然看到紙面上有一條條光滑的痕跡。
“你剛才怎麼沒告訴我?”他問楊偉。
楊偉着實委屈:“我還沒來得及提供售後服務呢就被你們抓了……”隔着單向玻璃,陳飛按住耳麥對羅家楠他們説:“問問他,有沒有提過拿血塗符的事。”呂袁橋照辦。楊偉聽了點點頭,説:“有這説法,一般是雞血,辟嘛,要不就是用黑狗血。”羅家楠眉骨一壓,問:“人血呢?”楊偉瞪大了眼:“沒有沒有!我沒慫恿過任何人幹這事兒!”呂袁橋又衝他揚了揚血符照片:“這可是人血塗的,你確定自己沒提過?”
“……我沒……我……”楊偉乾嚥了口唾沫,忽然抬手一拍腦袋,神情懊惱,“哎呀!我沒説過用人血,我就説,這越是高級的值錢的動物的血它越管用……就跟以前祭天的時候用三牲六畜一個道理嘛!”聽到這,羅家楠腦子裏冒出個想法——往符上塗人血這事應該是兇手自由發揮,大概是覺着這治不好的病要想動上蒼,唯有用最高級的動物來祭祀,也就是,人。
那為什麼又要將血潑到“鬼屋”裏去呢?還將血符封印在了相框之後。
—揣着一肚子問題,羅家楠從審訊室裏出來沒急着休息,回屋打開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搜索有關“鬼屋”的傳説。從潘逸飛那聽來的內容和走訪時問到的差不多,基本上都是“鬼屋”的來歷。網上找到的內容同樣乏善可陳,零星搜到幾個探訪者寫的微博,內容大同小異。照片拍的特麼嚇人,大半夜給羅家楠看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起。
手機鈴聲突兀炸響,給正沉浸於鬼故事的羅家楠嚇一靈,捂着心跳劇烈的
口皺眉接起:“怎麼還沒睡啊?”祈銘輕笑着:“你不也沒睡?”
“我這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