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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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撞在扉間的大腿上:“你還陰陽怪氣！”扉間想要説什麼，注意力卻似乎被別的什麼引了，他扭頭看向門廊靠外面的一側，那裏一列高窗整齊排開。

“下雪了。”扉間説道。

今年的大雪姍姍來遲，又在之前停了好幾天，泉奈一聽他這麼説，也忙不迭地朝窗子那邊看去——一片片輕盈的雪花飄飄搖搖地在窗外起伏，像是無數扇着翅膀的白蝴蝶。

泉奈三兩步跑到窗户邊，鼻頭貼着涼冰冰的玻璃瞅了瞅，他突然下定決心似的説:“我要到外面去看看！”末了便往大門邊鑽去。

扉間想了想，還是把那頂醜帽子扣在自己頭上，跟了上去。

泉奈的興致似乎很高，之前不能回去過聖誕的遺憾被雪沖淡了一點，他踏過草地往湖邊走去，枯敗的草葉在他踏過時發出簌簌的響聲。

扉間點亮了手裏的魔杖，光在草坪上拖得特別長，和城堡窗户間透出來的光溶在了一起。

就像散步一樣，他們在寂靜無人的草地上沿着湖邊行走。扉間開始嘗試衝着草地施各種防禦魔法，衝起來的火花和氣濺在泉奈腳後跟上，他不由得一跳。

“千手扉間你幹什麼！”

“你看不出來？我在練習。”扉間説，“你還真有時間閒逛，我們明年就要進入o.w.l.s學年了——順便説一下，我的聖誕占卜作業預言到你o.w.l.s只有一科拿到了e，其他全部不及格。”

“那還真是謝謝你了。”泉奈扭頭問他，“我倒好奇我哪科能在你千手扉間的預言裏拿到e。”

“占卜。”泉奈的魔杖上噴出一串兇猛的火焰，扉間抬手就是一個護身咒，那火焰在無形的魔法空氣牆上反折了一下，像是一條鮮紅的蛇，飛快地爬過浮着冰的湖面。

“宇智波泉奈，你能不能不要突然施這種危險的魔法？”

“陪你做防禦魔法的練習啊。”泉奈坦然道。

“行啊，我明天也會幫助你提高魔咒課成績的。”扉間説。

“明天就不必了，我明天可不想和你打架。”泉奈朝湖裏隨意搖晃着他手裏的魔杖，上面噴出的一朵朵火焰如同在漆黑冬夜裏盛放的鮮花般，接連落在湖面上，蕩起一圈圈閃着光的漣漪，“我明天一早就要拆哥哥的禮物，哥哥肯定會給我寄好多禮物——不像有些人，去年從兄長那邊拿到那個……”扉間完全不想泉奈再提起那個糟糕的聖誕清晨，他飛快地説:“那就祝你明天被禮物壓死吧，這樣剛好用得上我送你的聖誕禮物——一座墓碑，不好意思沒什麼錢，我用作業紙給你折了一個。”

“巧了。”泉奈説，“我給你折了整整一座墓園，還把陪葬的桌椅牀都折了，明天就直接燒了送你……”

“那可太少了，你怎麼不再給我折個你自己？”

“平安夜才到，你就開始做夢……”泉奈的話還沒説完，扉間打斷他:“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什麼聲音？沒聽到。”

“算了，我就不該指望聾人……”扉間突然不説話了，他看見黑黢黢的湖面上升起了一個巨大的東西。

泉奈似乎也覺到了哪裏不對，他衝扉間叫道:“快點跑！”然後朝前把扉間推了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