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戰爭(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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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1第五章次一早,還不到六點,李剛基就按響了黃智家的門鈴。
他一直是遊手好閒、無業遊民,也沒有釣魚之類的愛好,恐怕有十多年沒有起牀這麼早了。
但是為了報復兒子,他還是在這個時間點硬是從牀上起來。
而兒子尚在夢鄉,不知道父親拿出瞭如此恐怖的毅力。
男媽媽黃曼青披着家居服,睡眼惺忪地來開門,見到李剛基,頓時嚇醒了:「你們父子倆這樣子輪來找我,讓我很難做人啊。」李剛基站在門口,説:「不關你的事,我這次是找你家小智。你幫我把他叫過來。」黃曼青又覺得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順從地叫醒了兒子小智,讓他到門前來。
聽到是李華的父親特意來找,小智也從懶覺中驚醒,心中敲響了一百分貝的警鐘,知道對方來者不善。
他想:「小華狠狠地得罪了他,現在他是不是想要對小華不利?我可要好好地保護小華才行。」他沒有穿着上衣,只穿着大褲衩,來到門前,戒備地看着高大健壯、六塊腹肌的四十歲中年人李剛基。
李剛基咧嘴一笑:「別那麼咬牙切齒的。我來請你吃冰凌,談一些友好的事情,你跟我來。」黃智雙手抱,淡漠地説:「我不想吃冰凌,也不想聽你談什麼友好的事情。」李剛基滿不在乎地説:「哦,我本來想要請你和雪雪兩個人的。你不來,那我單請雪雪好了。」黃智頓時變了臉。
他擔心女孩子與這個男人二人獨處會有什麼不幸的遭遇,只好答應了李剛基,離開家跟他一起出來。
在出來的路上,黃智主動打電話給崔雪雪,讓她出來找自己。
他不放心讓李剛基去邀約她,就自己來邀約。
崔雪雪住得也不遠,不多時就趕了過來。
她來得很匆忙,穿的是「下衣失蹤」風格的白長t恤,以及涼鞋。
説是「下衣失蹤」風格,但其實她真的在長t恤下面什麼都沒有穿,沒有穿着罩和內褲,身上只有長t恤和涼鞋兩件衣物。
這與黃智是一樣的數量了,黃智也是隻有大褲衩與涼鞋兩件衣物。
崔雪雪本來聽到是小智邀約,就沒有多做防備,所以只用了平時的穿法。
她見到李剛基就有些後悔,早知道就把內褲穿來,但如果回家加衣服反而輸了氣勢,只好硬着頭皮走來和小智站在一起。
現在雖然天已大亮,但其實時間還很早,沒有什麼冰凌茶店開着門。
李剛基把兩個孩子領到附近的河灘地上,假笑着對他們説:「可惜還沒有店家開門,等到他們開門了再請,你們可以儘管挑貴的,呵呵。」小智冷冷地説:「套近乎什麼的就免了,空頭支票也免了。你有什麼話就趕緊説,不説我們就走了。」李剛基臉一整:「那我就直説了,我兒子李華,他是個特別靠不住的小子,你們別跟他混了,跟我混吧。」小智失笑:「我還以為你身為成年人,必有高論,結果就這?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小華是什麼樣的人,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早就看得清清楚楚。」雪雪也抬頭:「我們和小華之間的情有多麼深厚,你是想像不到的。」李剛基説:「你們與我才見過幾面?聽的都是小華背後罵我的一面之詞。這個先不説了。即便小華,你們也並不真正瞭解,我才瞭解。我是他親爸,小時候給他換過布……」雪雪懷疑地説:「你是那種會給小孩換布的人嗎?」李剛基:「咳咳……反正就是那麼個意思,你們懂就行。反正,我認得他有十五年了,他還在吃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什麼德行。你們以為他是個龍虎猛的小帥哥,但我卻知道他其實是個特別不懂事、特別自私愚蠢、意志特別薄弱的軟蛋,真不值得你們這麼死心塌地地對他好。」黃智與崔雪雪都理所當然地嗤之以鼻:「怎麼可能?」李剛基笑起來,説:「知子莫若父。我説的話你們居然不信?」黃智説:「你想必是很瞭解他的,知道他意志堅定,為人可靠,然後故意胡説八道,在我們面前詆譭他。我們當然知道你不可信,不是因為覺得你不瞭解他,而是知道你這個人喜歡説謊。」李剛基瞪眼:「嘖。」但他內心裡卻沒有表面上那樣惱怒,因為到目前為止還在他的計劃中。
李剛基接着説:「你們對他那麼有信心,我都替你們難受。那就打個賭如何?要是我能證明他意志薄弱,那雪雪你就給我。他居然從我這裡搶女人,我也要搶他的女朋友。」兩個孩子也不傻,意識到終於圖窮匕見了。
雪雪思忖了片刻,覺得身為女友,總該信任李華擁有堅定的意志,所以就説:「沒問題,我可以跟你賭。」黃智擔心地説:「雪雪,他這可能是個圈套。」雪雪笑説:「不用擔心,他肯定是虛張聲勢。」又伸出玉指,指着李剛基的鼻子説:「可是如果你輸了,你輸給我們什麼?」李剛基搔搔頭,説:「我輸了的話,要不,給你們道個歉?」兩個孩子齊聲罵道:「想得美!」黃智的頭腦飛速地思考,想着對這個氓最大的懲罰是什麼,片刻之後,他説:「如果你輸了,那你下半輩子都要在下戴着鐵質的貞帶度過餘生,別想再玩女人。」李剛基咋舌:「你這小孩也太狠毒了吧?我老婆還很喜歡我,你讓她守活寡嗎?」黃智雙手叉,笑説:「到時候,貞帶的鑰匙放在我這裡,你只要每次好好求我一下,我就可以允許你和老婆同房一晚啊。怎樣?你可以選擇不賭。」雪雪也開心地笑起來:「就知道你是虛張聲勢。有了這樣的條件,你肯定不敢賭。」李剛基一拍大腿,大聲説:「老子肯定贏,憑什麼不敢賭?你們跟我來。」兩個小孩見到李剛基竟然如此決絕,又開始擔憂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麼底牌。
不過事已至此,他們都覺得不可退縮。
李剛基要給他們買煎餅果子早飯,他們也拒絕了,各自自己花錢買了早飯,意思是不想受李剛基一點好處。
他們一邊走着路吃早飯,一邊跟着李剛基回家。
這裡是李剛基與李華的家,現在是早上七點半左右,家中女主人塗美娜已經出門上班去了,而李華還在全睡,無意識地着晨雞巴,沒有起牀。
李剛基早就算好了,把黃智、崔雪雪領到他的夫房間,對他們笑説:「你們躲到牀下去等着,等到小華起牀,就讓他給你們表演一個什麼叫意志軟弱。」崔雪雪狠狠地説:「華哥他才不會意志軟弱。」然後和黃智一起爬進了夫大牀的牀下。
只聽牀外面李剛基的聲音笑説:「你們等的時候,把衣服都光吧,等會兒我雪雪的時候也省得再。」崔雪雪叫道:「我們才不會輸呢。」不過,長時間躲在牀下確實比較無聊,娛樂的辦法無非是手,所以為了手方便,也因為牀下悶熱的緣故,黃智和崔雪雪還是掉了各自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一邊全手,一邊緊張地等待。
李剛基也是早就習慣了全在家,所以早已把大褲衩掉了。……一小時之後,李華起牀了,忽然,他在地毯上見到了一張畫片。他立刻清醒,甚至瞳孔縮小。
那是一張列印在半張a4紙上的圖畫,上面是一個體的美女。
李華認得那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