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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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的癢癢的,很舒服。
突然很想再讓他畫一遍。扶嵐靜靜地想。
滴滴答答的雨珠落在清圓的傘面,順着傘緣嘩啦啦澆出去。戚隱撐着傘,遮着扶嵐一起上山,大半的傘都在扶嵐那兒,戚隱的半身麻布衫子濕得透亮。扶嵐小心翼翼落後了一步,飄進來的雨絲沾濕了肩背,他拉了拉戚隱的衣襟,“衣服又濕了。”
“雨太大了,免不了的,回家再給你畫訣。”戚隱説。
扶嵐出失落的神,怪不高興似的。
“小賊,你帕子送過去了?”黑貓從扶嵐懷裏冒出頭來,沒好氣地問。
“送去了,”戚隱羞赧地撓撓頭,“你猜怎麼着,我跟人家姑娘互相看對眼了,真是緣分。”雨潑喇喇地下,世界是浸在水裏的朦朧一片。瀲灩石板階上映着扶嵐的影子,扶嵐低頭望着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開了口:“小隱,你會娶她嗎?”
“如果她願意我就娶唄。”戚隱想象着以後的子,一個寬寬的青瓦屋檐,一個穿着素布碎花襖兒的温婉女人,還有一個穿開襠褲的胖娃娃。多好,他甜絲絲地想,他沒有爹孃,他要給他的孩子世上最好的爹孃。
“我也願意,為什麼不娶我?”扶嵐蹙着眉心看他。
穿着素布碎花襖兒的温婉女人登時變成了沉靜的黑衣青年,坐在檐下靜悄悄地娃娃。戚隱被自己嚇了一跳,無奈地道:“呆哥,你為啥這麼執着啊?”
“阿芙説我們長大了就成親。”扶嵐停下步子望着他,“有人跟我説,子就是要照顧一輩子的人。我想要照顧小隱一輩子,”他垂下眼簾,長而密的睫棲落在白皙的臉頰上,分外地好看,“洗衣裳,晾被單,做米糊糊,做炒青菜。”那是做一輩子的老媽子啦。戚隱扶額,道:“子不光是那樣,呆哥。子是你喜歡的人,喜歡不是兄弟的喜歡,是男女的喜歡。是沒見面的時候想見面,是見了面就想要拉小手,想要擁抱,想要親小嘴,心臟還會砰砰跳。懂了嗎,呆哥?”扶嵐滿臉茫地看着他。
“你只是把我當弟弟啦,”戚隱拍拍他的肩膀,“兄弟也能相互照應一輩子啊,到時候咱倆買個挨在一塊兒的房子……算了,你跟我一塊兒住吧,你這麼呆,還是我看着你好。”黑貓不屑地嘟囔:“兄弟又怎麼樣,照樣可以睡。”戚隱從懷裏掏出一個饅頭,堵住了黑貓的嘴。
“我對你不是夫的喜歡麼?”扶嵐微微皺起眉,很困惑的樣子。
“當然啊,兄弟和夫不一樣的。”雨聲滂沱,瀲灩石板上映着他倆的眼對眼相望的影子。那一片朦朧中,扶嵐的影子忽然前進一步,修長有力的手越過戚隱的肩,按住他的後腦,兩個人的靠近、併攏,沒了一圈粼粼的雨光。
戚隱瞪大雙眼,扶嵐白皙的臉頰近在咫尺,戚隱忘記了呼,忘記了反抗,呆成了一具僵住腿腳的人偶。口有什麼在跳,砰砰砰,越跳越快。雨不停地下,嘈雜的雨點包圍了他們,可戚隱還是聽見自己狂亂如鼓的心跳,在沸騰的天地間迴盪。
黑貓也呆了,它被擠在兩個人膛中間,仰頭望着疊的雙,滾綠的眸子充盈成一個圓。
扶嵐鬆開戚隱,疑惑地撫撫自己的口,道:“沒有砰砰跳。”戚隱腦子空白了好一陣兒才回過神來,顫抖着手指指着扶嵐,道:“你……你這個魔……”清晨襲他,下午親他嘴,晚上是不是還要上他牀?戚隱哭無淚,這子沒法兒過了!
第20章天香(三)“諸位師兄,”戚隱正襟危坐,嚴肅道,“師弟有一事相求。”天漸黑,瓦房裏窗門緊閉,漆案上點了一蠟燭,黯淡的燭光沉澱下來,一眾師兄弟臉上罩着金光和陰影,像廟裏的靜坐的神像。雲知率先開了口:“黑師弟,不妨直説。”
“請不要叫我黑師弟。”戚隱一手拽過旁邊跪坐的扶嵐,把他按在燭光前,道,“雲嵐,我們的同門,得了重病,名叫斷袖。時時犯病,害我安危,煩請諸位師兄想個法子。”雲知一甩烏骨折扇,扇面打開,上書“胡説八道”四字。他搖頭道:“黑師弟此言差矣。呆師弟之情超越人倫物理,不懼世俗庸見,實乃純真之至,你不答其美意,反倒污其患病,這是何道理?”
“不要叫我黑師弟!”戚隱硬着頭皮重複,幾乎要抓狂地道,“有本事你來跟他住一屋,要不然別扯這些話。”白揣着袖子,挑挑眉道:“發生什麼事兒了,之前也沒見你這樣兒啊,呆師弟對你幹了什麼麼?”戚隱頭疼,這讓他怎麼説?難不成昭告天下他被扶嵐這魔親了嘴麼?他這面子往哪擱去?氣悶地抿了抿嘴,想説沒什麼,扶嵐呆愣愣地答了話兒:“我親了小隱。”此話一出,戚隱差點吐血,一眾師兄弟都被扶嵐嚇得呆若木雞。白還直眉楞眼地問:“親?是我想的那個意思麼?嘴碰嘴?”扶嵐誠實地點點頭,又黯淡地垂下眼,“我是不是做錯了?”完了,這回徹底完了,戚隱生無可戀地想,要不然回屋懸繩兒自盡得了。
“呆師弟,小兩口講究兩情相悦,你把黑師弟到如此境地……”雲知用扇子掩着嘴兒,倒了一口涼氣兒,“莫非是霸王硬上弓?”角落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