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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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從他來的時候就注意他了。生了怪病白髮銀眸，誰會信？神殿塌方的時候，老夫親眼瞧見他那條斷了的手臂完好無損。身上明明沒有妖魔之氣，卻有妖魔的能力。這個小子身上，一定有不同尋常的秘密。比起迢迢無影蹤的長生秘術，倒不如吃了這小子的心臟血來得方便。”他俯下身，用枯槁的手指勾勒虞師師的臉頰，“放心，屆時為師一定分你一杯羹，你我師徒共成大道，長相廝守。”

“我呸，”虞師師氣得發抖，“我就是生瘡膿爛臉，也不要嫁給你！”虞臨仙狠狠扇了虞師師一巴掌，虞師師被摜在地上，嘔出一口血來。慕容雪目眥裂，用盡全力衝擊定身咒，可經脈裏的靈力就像在撼動一塊堅固的鐵板，一點用也沒有。

虞臨仙惡狠狠地道:“你以為這由得了你？你那幾個師姐都早已從了，就差你這個小的。把你捧在手心裏十幾年，現在該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

“師姐……”虞師師着淚道，“你還羞辱了師姐！”

“怎麼，你還可憐她們？”虞臨仙笑道，“得了吧，傻孩子。你素以為你那大師姐最疼你，可其實她吹我的枕邊風吹得最勤。説你大了，心留不住了，趁早要了你才是正經。否則你的元陰教人偷走，我這十多年的工夫豈不是送給他人做了嫁衣？我憐你小，身子嬌弱，才沒有動你。試想，一眾師姐妹獨你冰清玉潔，她們都嫉妒得牙癢癢呢。”

“我要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怪物！”虞師師咬牙切齒。

“怪物！”虞臨仙表情變得猙獰，他低頭看着自己的蛇尾，癲狂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這個門的地方，早知道就不來了！”他驀地扭頭，看見虞師師白潔的脖頸子，吐了吐分叉的舌頭，“怪物？你叫我怪物？老夫就讓你嚐嚐怪物的滋味兒！”他發了瘋似的扒虞師師的衣裳，虞師師尖叫起來。

慕容雪大吼道:“虞臨仙，你別碰她！”虞臨仙充耳不聞，虞師師的衣裳撕裂，出水紅的主。上面繡了含苞待放的菡萏，襯着白花花的臂膀，像淌了水的玉，昳麗生光。虞臨仙雙目赤紅，簡直瘋了，蛇詛在一步步消弭他的神智，如今他的行動有一半全憑本能。他吐着分叉的蛇信，不管不顧地撕扯虞師師的衣裙。

慕容雪急得滿頭大汗，心裏像有熱油在煎熬。來不及多想，吼道:“虞臨仙，她是我的子！你不能動她！”

“你説什麼？”虞臨仙驀地轉過頭，陰惻惻的眼睛直瞪着慕容雪。

“我們已經行過周公之禮了！”慕容雪直視他的雙眼。

“你撒謊！”虞臨仙臉鐵青，“這小丫頭片子向來驕傲，怎麼會看上你這等無名之輩！”慕容雪心思急轉，着氣道:“還有，一會兒戚師弟他們就來了。戚師弟耳聰目明，聽辨心跳呼不費吹灰之力。我勸你還是早些躲起來，免得偷雞不成蝕把米！”這話倒是有理。虞臨仙看着衣裳凌亂的虞師師，心裏像有貓爪子在撓。也罷，不能為小事誤了大事。他的理智稍稍回籠，把地上兩個傢伙的手反綁在身後，拖往懸崖邊，又在前方空地佈下鎖足陣。一切準備妥當，他伸出信子了虞師師的臉蛋，“乖徒兒，好好在這兒等着。”便心滿意足拖着蛇尾走了。

四下裏一片黑，花木密密匝匝的影子像鬼影幢幢。虞師師斜躺在地上，臉頰貼着濕黏黏的泥，涕淚糊了滿臉。過往十六年的師徒情誼都成了假，心裏的悲慼像一條條冰冷的小魚，貼着經脈遊遍四肢百骸。

慕容雪和她背對着背，肩背碰着她的蝴蝶骨，她被撕了衣裳，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能受到她細膩的肌膚。慕容雪不知道要説什麼好，她一定很難過。虞師師在他眼裏一向是個驕傲的仙子，被一眾師姐寵愛，師父也抬舉她，什麼好的都緊着她用。沒有吃過苦，沒有遭過罪，養就了她無法無天的子。擂台上旁人都知道點到為止，手下留情，獨獨她臉蛋一揚，一腳把同門師兄踹下了拭劍台。慕容雪不敢説話，對這樣驕傲的人，安是刀子，同情是甩在她臉上的巴掌，他不能説話。

好半晌，他忽然聽見虞師師哽咽的聲音，“慕容雪，我不會喜歡你的，你救了我我也不喜歡你。”慕容雪低下眸，小聲説:“我知道。”

“死了也不喜歡你。”虞師師又説。

“……”慕容雪嘆了口氣，“死了就沒辦法喜歡人了，師姐。”

“你説我們會得救麼？”

“會的。”慕容雪説，“一定會的。戚師弟那麼厲害，你師父不清楚他們的實力，他打不過戚師弟。”又是一陣沉默，虞師師開了口，“慕容雪，這是你的本名麼？你的道號是什麼？”

“嗯，”慕容雪目光放空，陷入追思，“我道號長白，師尊説崑崙山上雪，渺渺長飛白，我們要像崑崙的雪一樣，心境澄白，以求大道。”

“真好，”虞師師了鼻子，道，“我的道號是林疏，是我小時候翻經簿自己取的。以後我就叫這個名字，我不叫虞師師了。那個賊給我取的名字，我不要。”兩個人背對背躺着，都不再説什麼了，寂靜像無聲的水，將他們渾身浸了個透。地下熱，兩個人都汗浹背，又是被反綁着，好像兩條快要溶化的蟲子。虞師師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