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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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去掀那黃金棺,這黃金棺大得很,又牢固,躲三個人將將好。然而三個人使出吃的勁兒,這棺槨也不動分毫。無奈,只好分散躲木棺。看來看去,只有兩副木棺是完好的。虞臨仙本想與小徒兒一同躲,誰曾想慕容雪緊跟着虞師師跳了進去。他沒法子,只好自己躺了副棺材,掩好木板。
慕容雪剛躺下,便聽見斗室的窟窿口有什麼東西爬了下來。碎石子被碾得發出細細的響聲,在寂靜的黑暗裏聽得人頭皮發麻。他和虞師師不約而同摟緊了棺材裏這具枯屍的手臂,面對外頭那不知名的活物,這死物也不足為懼了。
一道深沉的陰影罩在棺板上,慕容雪覺得棺材裏更黑了幾分。他聽見陰冷的“嘶嘶”聲,彷彿是毒蛇吐信。
“嘶嘶”聲此起彼伏,不消得片刻充滿了整個墓室,聽起來簡直像外頭爬滿了毒蛇。棺板嘎吱作響,有東西爬上了他們的棺材。慕容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竭力屏息靜氣,免得被這些物發覺自己的氣息。
它們在四處亂嗅,隔着薄薄的木板,便是它們冰冷的鱗片。鱗片劃過腐朽的棺板,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嚓聲。原本便朽爛的木頭棺材在它們的擠壓下,彷彿下一刻就要崩塌。他覺到身側的屍體在抖,心裏咯噔一下,莫非這乾屍詐屍了?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是虞師師死死抱着屍體的胳膊,不住地發抖。
黑暗裏慕容雪眨了眨眼,輕輕拉了拉虞師師的衣袖,手指探到她的手心,一筆一畫地寫:“別怕。”虞師師反手抓住他的手,死死掐住。慕容雪痛得一靈,咬住牙關不叫出聲兒來。
棺材裏漆黑無比,那些不知來歷的怪物還未離開,在斗室裏逡巡。慕容雪偏了偏頭,想透過縫隙瞧瞧外頭,但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着。他睜着眼半晌,漸漸適應了黑暗,再次往縫兒裏一瞧,忽地一怔,登時如墜冰窟,整個人都僵住了。
虞師師受到他變得僵硬,在他手心寫:“怎麼了?”他沒有回答。就在剛才,他隱隱約約看見,木板縫兒外面是一隻眼睛,彷彿轉動了幾下。他恍然明白,有隻物趴在棺材板上窺探着裏面,一動不動。慕容雪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發現他們,死死握着虞師師的手,虞師師應到什麼,也不敢動彈了,兩個人維持着手拉手的姿勢,像兩具雕塑。
漸漸的,“嘶嘶”聲褪去,斗室裏重新寂靜下來。棺材板嘎吱一聲,接着是鱗片摩擦石子的碎響,趴在棺材上的東西似乎也離開了。但虞師師和慕容雪還是不敢動,也沒有聽見虞臨仙出來的聲響,兩個人靜默了好一會兒,才悄悄叫了聲:“師父……”沒人應,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虞師師又叫了聲:“師父?”兩個人把棺板掀開,摸到他師父那具棺材那,才發現虞臨仙的棺材已經空了,只剩下裏頭原本的乾屍。慕容雪點亮燈符,符光照亮虞師師焦急的臉。
“我師父是不是被怪物抓走了?”
“……”慕容雪小聲道,“恐怕不是。”他指了指他們方才躺的那具棺材,在不惹眼的棺蓋沿上貼了張黃紙符咒,虞師師拿起來一瞧,上面竟滴了人血。
“那些物一直圍着我們的棺材轉,恐怕就是因為這張滴了血的符紙。你師父趁它們被我們引,自己悄麼聲兒逃了。不過幸好它們似乎有顧忌,不敢破壞棺材。”慕容雪沮喪地道,“虞師姐,趁現在只有我們二人,有句話我必須同你説。你師父不是好人。我沒偷看過你洗澡,是他偷看的。試想除了你師父,誰敢接近你的帳篷?我警告了他幾回,他才收斂了。”虞師師震驚得無以復加,“你休要胡説,他是我師父!”慕容雪看了她一眼,怪委屈似的,垂下腦袋沒吭聲。
血符攥在手裏,指甲刺得掌心生疼,虞師師怎麼也不敢相信,養自己長大的師父是這種人。
“這件事我自會去找我師父問個明白,”虞師師把血符收進乾坤囊,“偷看我洗澡的若不是你,那你畫我小像做什麼?”
“我……”慕容雪的臉頰登時紅了。
黑暗裏瞧不清他的臉,虞師師冷哼了一聲,扭頭往外頭走,先行攀上口。外頭黑黝黝一片,不敢用太多燈符,只敢點亮一張,幽幽照亮方寸田地。沒什麼奇怪的聲響,那些物確然都走乾淨了。
虞師師蹲在口,左顧右盼提防物,一面小聲問:“你説,那些鬼東西明明知道棺材裏頭有我們,為什麼不掀棺材?”
“不知道……”慕容雪還沒説完,後頭傳出吱呀一陣響,黃金棺板兒挪出了一條縫兒,一隻指甲奇長的青黑屍手從裏面伸出來。慕容雪頭皮一炸,忙往上爬。
那些物不敢亂碰,原來是這裏有更厲害的東西。這千年不死的大巫,也不知是何等的兇戾。慕容雪兩手一撐出了,低頭看,那巫屍的影子已經投到了下方地面。虞師師也打起了哆嗦,掏出一把符咒胡亂貼在口,兩個人忙不迭地逃了。
慌亂中也不知逃到哪裏,只揀沒有物行動痕跡的路走。慕容雪無意間推動一塊石板,兩個人鑽了進去,把石板挪回原位。實在沒有力氣爬了,靠着石壁氣吁吁。第一時間點起燈符,探查這裏有沒有物。燈符沒有閃爍,兩人相對着鬆了口氣。
寂靜的山,只有他們兩個人。虞師師側目瞧慕容雪白皙的臉,這傢伙偷偷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