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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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隱道。
“……”白鹿翻了個白眼,“小爺只是不想看你耍氓。真噁心,看得我眼睛疼。”戚隱並不在意,徑自説正事,“是伏羲大神在看我麼?”
“説到這個,”白鹿飄浮在心海之上,臉凝重了下來,“這個地方很奇怪,你自己當心着點兒。”
“怎麼奇怪?”
“這裏是伏羲神殿,卻沒有神明的氣息。”沒有神明是什麼意思?就在這時,戚隱耳朵微微一動,他捕捉到一個隱秘的心跳。
“你聽到了麼?老白。”
“嗯,”白鹿點頭,“多了一個心跳。”下來的一共有十五人,仙門弟子常年修煉,心跳沉穩有力。他靜靜細數,原本應當只有十五個心跳,可現在他聽到了十六個。最末那個心跳藏在所有聲音背後,像躲在黑暗裏磨牙血的厲鬼。他環顧四周,黑貓和女蘿待在一塊兒,雲知、戚靈樞、虞氏師徒……還有一個活物是誰?
神殿中央的石台空空如也。戚隱叫道:“那具乾屍去哪了?”有人尖叫了一聲,虞師師指着穹頂,道:“上面!”大家一齊抬頭,正瞧見那乾屍盤在橫樑上,十指深深入穹上巖塊,倒仰着盯着下面的人。這怪物面
猙獰,皺皺巴巴的臉皮堆在一起,像被狠狠
皺的爛紙。
“都死成這樣了,怎麼還能活過來?”戚隱按住劍鞘。
“不能讓它在上面。”扶嵐道。
“沒錯,上面壓的石頭剛好卡住,鬆動一塊,都足以讓這裏被活埋。”戚靈樞沉聲道。
虞臨仙道:“不行,我們還沒有找到往下走的路!”
“這怎麼,劍戳上去指定得塌,難不成咱還能上去牽它的手説祖宗下來玩兒麼?”雲知腦門子疼。
虞臨仙打眼覷見黑貓,道:“這等物最喜血
,戚師侄,你不妨綁了你這貓兒,割了它的爪子放血。我們布個鎖步法陣,以它為陣眼,再退避三舍,這
物必定放鬆警惕,下來捕貓。一個貓兒罷了,待出了此地,師叔賠你一隻萬兩暹羅貓。”弟子們競相附和,説這個辦法好。獨戚隱沒有吭聲,嚷了半晌不見他説話,周圍漸漸靜了。戚隱彎下身,把貓爺抱進懷裏,再緩緩抬起眼來。一雙銀灰
的眸子涼絲絲冒着寒氣兒,讓人不敢與他對視。
“瞎了你們的狗眼,敢打我家貓爺的主意。”戚隱冷冷道。
他們虞長老聲望高,一句話下去,底下人無不從的。現在這個山坳子出來的小輩,竟然敢當面頂撞。眾人都大怒,“你怎麼還罵人呢!一隻老貓罷了,我們又不是不賠。到底是小門小派出來的,如此器小!”雲知出來打圓場,“我師弟這貓兒金貴的很,每天用紅燒餵養的,棄了怪可惜的,還是想想旁的法子。”沒人搭理他,有人慫恿扶嵐:“扶嵐,你收了虞長老錢的,快去把那隻貓奪過來!”扶嵐沒動彈,他一向不擅長與人打
道,更遑論爭吵。就算打起來也不干他的事,他就靜靜站在那兒,一聲不響,沒聽到似的。其實要不是為了掙錢,他更願意一個人走。他向來是這樣,即使置身人羣,也像遠在天邊。
“喂,傻子,你聽見沒有!”有人喊道。
扶嵐皺了下眉,似乎是嫌吵,默默捂住耳朵。
真是豬狗一樣的東西,戚隱眉目陰沉了幾分,若非看在扶嵐的面子上,他早把他們切了。不過有件事還是得聲明一下,他走上前,攬住扶嵐的肩膀,道:“有件事忘了説,扶嵐是我的人。”
“胡説八道,他怎麼就變成你的人了!”弟子罵道。
戚隱一字一句地道:“他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更是我未過門的子,當然是我戚隱的人。若我再聽見你們對他出言不遜,”他磨了磨牙,眼眸中暗藏殺機,“就甭怪爺不客氣。”這話兒委實驚世駭俗,大家都目瞪口呆,半個字兒都吐不出來。
“師侄説笑了,這樣的玩笑可不能隨便開。”虞臨仙老好人的模樣,苦笑連連,“也罷也罷,既然捨不得這貓兒,我們不能奪人所愛,再想想旁的法子吧。”那乾屍嘶嘶吐着涼氣兒,也不動彈。若它就這麼的也好,只怕它亂攀,鬆卡住的岩石。戚隱擰着眉打量那乾屍,這玩意兒有點像罪徒,罪徒可以長生,卻無法保持
體不敗。巫鬱離除外,那老混蛋不知是用了什麼法子還原了自己的容貌。神墓裏那幫罪徒都渴望神血解開不死咒詛,或許這鬼東西也是如此。戚隱當機立斷,道:“用我的血試試。”大家都驚訝,這乾屍道行不知幾何,當血餌十分危險,保不齊命就丟了。他們嘟囔了幾句,沒説什麼。鎖步法陣布好,戚隱站在陣中,大家分散在四面牆邊。戚隱併攏兩指,在掌心劃了一道。鮮血緩緩淌出來,順着指縫
在地上。
戚隱揚起滿是血的手,道:“老前輩,幾千年沒吃飯了,要不要下來填填肚子?”那乾屍鼻頭聳動,溝壑縱橫的臉驀然變得更加猙獰,橫眉立目,五官都張了開來。它用力抓碎一塊石頭,朝戚隱扔過來。
它這一抓便壞了,穹頂堆壓的平衡完全被破壞,只聽上方天崩地裂一陣響,岩層帶着上方的凍土和雪層劈頭蓋臉砸下來。頭頂一暗,彷彿烏雲聚攏,山嶽壓頂。壓來不及撤退,戚隱身影一閃,迅速退到扶嵐身邊。
上歸昧劍,支起結界,左手抖開裹着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