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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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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淚來。他靜靜的,也不吭聲,那樣温和恬靜的模樣,真叫人喜歡。

戚隱忽然惡向膽邊生,反正是夢,又不是真的,不如干點兒想幹的。他身子一聳,撅着嘴撲過去,夢裏的扶嵐明顯嚇了一跳,按住他的腦袋,死活不讓他近身。戚隱不依不饒,噘嘴就要往他臉上湊。

身後響起一個人驚恐的聲音,“黑仔,你夢裏發啊!”戚隱一下子驚醒了,眼皮子一抬,正瞧見戚靈樞冷得掉渣的死人臉,手還按在戚隱的腦門上,戚隱嚇了一大跳,忙往後一縮。

雲知走過來,湊趣兒道:“這麼烈,夢見誰了?花姑娘?”你大爺的。戚隱滿心尷尬,抬起眼四下望,戚靈樞在一旁整袖子,昭明站在邊上仰頭看白鹿神像,嘴裏嘖嘖驚歎。就是不見方辛蕭,便問:“辛蕭師妹呢?”雲知出頭疼的表情,道:“我們走散了。”他們幾個盤腿坐下來,慢慢跟戚隱説他被擄走之後的事兒。戚隱剛被戚慎微拽上去,大夥兒慌忙要追,卻在這個時候,長廊裏的石像簌簌震動,一個接一個地開始龜裂。幽明的符光下,那些石像蜿蜒出枝枝叉叉的裂縫,石殼子碎裂,出裏面乾癟癟瘦瘠瘠的人來。那些人通體深褐,帶着一股沖鼻的藥味兒,從石像裏面走出來。每個人臉上都是痛苦扭曲的表情,那五官像披了一層瀝青,被高温融化了似的,猙獰恐怖。它們伸出乾巴巴的雙手,摸索着走向雲知他們,悽慘地哀嚎。

所有人大驚失,戚靈樞一面後退,一面御劍。淒冷的劍光織成一片濛濛劍雨,落在那些怪物身上。怪物捂着頭臉驚恐地嘶吼,卻一個也沒有倒下,依舊一面哀嚎一面摸索着往戚靈樞的方向來。方辛蕭和昭明先順着方才戚慎微出的爬出去,緊接着是雲知,戚靈樞殿後,所有人出。然而那些怪物也爭先恐後地從裏爬出來,口齒不清,悽慘地大喊着什麼。

昭明心驚膽戰地問:“它們在喊什麼?腎?他們要我們的腎?怎麼的,都幹成那樣兒了,還想着壯陽麼!”雲知大吼:“什麼腎,它們喊的是神!”

“神?哪有神?”昭明一面跑一面哭着道,“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門兒啊!”雲知扭頭瞧了一眼,差點兒沒背過氣兒去。黯沉沉的黑暗里人頭滾滾,那些怪物伸着乾枯的手臂,張着扭曲的大口,一面窮追不捨,一面尖嚎着:“神,寬恕我們!寬恕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個拐角,所有人攀上房梁,屏氣等它們過去。所幸那些東西不知為何眼神不太好,四處摸索亂嗅,終於一個接一個地走遠了。等確定安全了,戚靈樞卻低聲道:“方辛蕭不見了。”一下少了兩個人,到底是先去找戚隱還是找方辛蕭,大夥兒都沉默了。戚隱不知被拖到何處,路上都是怪物,不好查探地上的血痕,但方辛蕭極有可能就在附近。糾結了一會兒,最後決定先去找方辛蕭。

他們推測是剛才逃命的時候跑丟了,沿着道兒回去尋,卻也沒有找到。於是又找可能的岔路口,不是已經被怪物堵了,就是沒有人影兒。他們又猜測方辛蕭會不會回到石門那兒了,便熄了燈符,摸黑走回去。

路上有幾個落單的乾癟怪,這裏頂上沒有房梁,不能上去。但這東西眼神不濟,他們便決定屏住聲息繞過它們。

昭明膽子最小,心臟狂跳,幾乎要爆炸,眼睜睜看着戚靈樞躡手躡腳靜悄悄地鑽過一個怪物的手臂下,到了過道的另一頭。雲知讓他先走,他苦着臉,一點一點挪過去,一個怪物像察覺到什麼,聳起鼻尖,朝他的方向探腦袋。他的腿一下就軟了,不敢動彈,那怪物佝僂着,離他越來越近,即使走道里烏漆麻黑,他也能看清它深深凹陷進去的烏黑眼塘子。它的軀體十分怪異,質乾癟,像風乾了的臘。喉嚨的地方有裂隙,隱隱瞧得見裏面有植物莖葉模樣的東西。

昭明很快想明白這些東西身上怎麼有那麼強的藥味兒了,那是因為它們的身體裏填滿了草藥。

怪物在他身側嗅了嗅,沒發現什麼,終於轉過頭去。昭明鬆了口氣,小心翼翼再次挪動步子,好不容易到了戚靈樞身邊。雲知也過來了,他們回到長廊裏,卻發現石門闔得好好的,沒有半點兒開啓過的痕跡。就在這時,他們收到了戚隱的傳音符。

“所以我們就先到這兒來了。”雲知攤攤手。

大夥兒相對着嘆氣,戚隱把自己的遭遇敍述了一遍,大夥兒都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昭明愣愣睜睜地望着白鹿神像道:“竟然……竟然真的有神?戚隱,你是不是在做夢?你剛剛就做夢夢見花姑娘。”花你大爺。戚隱心裏尷尬,沒好氣地説:“我腦子清醒得很,是不是做夢我還分得清。”

“如果這是神墓的話,那外面那些乾屍我想我知道是什麼了。”雲知説道。

“是什麼?”戚隱問。

“是罪徒。”雲知道,“上古部落政教不分,大巫祝其實相當於部族的首領,只有掌握文字和禮儀的貴族才能成為巫。他們制定了嚴格的等級,地位最高的是虛無縹緲的神祇,神祇之下是巫祝,再往下,是貴族、平民、奴隸,而罪徒比奴隸的地位還低。這些罪徒封印在石像裏,一方面是嚴懲,一方面讓他們拱衞地宮。”

“你如何知曉?”戚靈樞鎖着眉心問,“此物連元尹師叔也從未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