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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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領帶結懶洋洋地笑,説話的音調帶了點柔和的氣音,他咬了一口時律的頸側又與他親吻,臨走時扯鬆了被時律揪得有些不成樣子的領帶。
藍綠的,時律送他的那條。
梅乾菜一樣耷拉在他的脖子上,告訴時律它的昂貴不是因為耐磨耐。
看來你得再送我一條了。
班西把領帶的尾巴進口口袋裏,解開襯衫的上面兩個釦子,領口半敞着出鎖骨——那上面有點泛紅的印子,班西笑稱其為家裏貓撓的。
他説話的語氣温軟又含糊,彷彿醉至微醺,還不到昏沉糊,但也不是那麼的清醒。
於是某種奇妙的女化特質就從班西身上滲透出來。
不、不是那種會被認為是“娘”的覺,縈繞在他身上的是某種……時律想不出該如何去形容,硬要他説大抵像是磁鐵,包容柔和而又無法抗拒的引力。
混合着他本身的荷爾蒙,從身體更深處的地方,花朵綻放一樣向外滲透。
班西的狀態很不對勁。
時律第一時間意識到了這樁事情,他拽住班西的手甚至認真考慮過直接把人帶回去的可作,華國地大物博管理中心那麼多老不死,總不可能解決不掉班西的事情。
但他剛剛拉住班西的手腕,就被班西一眼看透了心裏在想什麼一般,轉身用熱吻抹消了他這多餘的念頭。
“這是內部事宜。”班西用那種軟綿綿喝醉了一樣的語氣靠在他耳邊吹氣,“我親愛的,你若是不安,可以來吻我。”但不要呼喚我的名字,也不要試圖手。
更不要讓外部力量來解決我們的內部事宜。
時律想,那眼下這場景,他是否可以算作為不安?
畢竟但凡路過的不論男女,都要用羨慕的眼神在班西身上繞三繞。
黛拉杜阿笑靨如花,拉着班西坐下又提着裙襬坐在班西腿上,晃着小腿攬住班西的脖子笑嘻嘻地與他説話。她如眾星拱月般位於姐妹會的中心,其他人圍繞着她和班西,用時律聽不懂的語言調笑嬉鬧。
她們談論起往事,回憶起曾經一起遊蕩一起研究神秘的種種,笑聲陣陣旁若無人,過往的路人卻都要忍不住側目。
斯旺西多少還記得有時律這個人存在,便抬眼同他講一句讓他隨意坐,可説話時她正挽着班西的手臂整個人幾乎完全貼在他身上,而另一位女巫指尖捏着塊餅乾,甜甜地要餵給班西。
班西對這樣的親暱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相反還頗為主動地配合,眉眼彎彎地這個搭一句話那個聊一句,雨均霑哪個也不冷落。
倘若考慮班西此刻的狀態,替換一下法術效果下參與者的別,倒也是合情合理再常見不過的閨聚會場景,可哪怕班西真的是個姑娘呢,身為班西的戀人,要時律現場觀看這樣的左擁右抱,他也説不出這到底是什麼人間疾苦。
他説不出來,他想不明白。
他果斷地三步並作兩步上前,隔着攤位俯身咬住了班西那張剛剛親吻了黛拉杜阿金髮的嘴。
“我不安了。”時律面無表情地説道。
班西沒有説話,只是攬着他的脖子,又加深了這個親吻,齒相依親密得令人臉紅,“班西”和時律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場景下的糾纏。
黛拉杜阿的表情變了一下,“這可不好。”她黏糊糊地含着一塊糖,討論什麼小秘密一樣跟班西嘟囔,“班西,這可不好。”確實不好,時律是班西的戀人,而此時在場的應當是“班西·羅斯巴特”,和班西的戀人親吻在一起是要有道德問題的。
“為什麼呢?”班西角,意猶未盡地用眼神勾了下時律,“他是班西的戀人呀。”他故作不解地反問,眼尾攏着尚未散去的朦朧情意。
既然時律是“班西”的戀人,他為什麼不能親吻他呢,畢竟他是班西,“班西”也是他,又不會有第二個身份存在。
黛拉杜阿一窒,“你可真是……”她勉強扯出個笑容,“誰會不喜歡班西呢。”作為一個從神秘繁榮的年代活到現在的女巫,羅斯巴特家在班西身上施展的法術到底是個什麼原理她再清楚不過,這個法術在這個年代能夠起效到什麼程度她也一清二楚。
説到底,亡者與生者之間的鴻溝由於神秘的衰退早已不可跨越,所謂降臨到班西身上的母親……用現代一點的語言來解釋,約莫等於強行製造出了一個“班西·羅斯巴特”的人格,又強行催眠了班西的意識轉換為這個人格。
法術的奇妙就在於此,任何法術能否起效完全依賴於施法者的個人意志與自我認知,百分之百唯心主義的產物。
換言之只要班西認可並相信“班西·羅斯巴特”在他身上真實存在,那麼他施展的一切“班西·羅斯巴特”限定法術,就會同樣認可他便是“班西·羅斯巴特”。
在班西的主體尚且年幼,個人意志處於混沌矇昧狀態,又遭受到外界強烈衝擊的情況下,孩子尋求母親庇佑的本能讓法術的運轉非常順利,可隨着他的長大和個人意志的健全,種種因素讓他本能地抵抗住了這個法術的催眠作用。
最大的問題莫過於他是個天生的巫師,他不可避免地漸漸知曉了這個法術的本質所在。
任何法術的核心都是“神秘”,就像魔術的手法絕不能被拆穿,否則就會像這樣,他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