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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127你冷淡是事實麼?

人以羣分,孔嘉陽的朋友也都把分寸拿捏得剛剛好,知道在“初見好友配偶”這種場合該説什麼,講了孔嘉陽在讀書時候的趣事,並恰到好處地從側面烘托出了他的優秀。

孔嘉陽只在我一旁淡淡笑着,沒一句話,我聽得津津有味。

聊着聊着就講到了孔嘉陽的情經歷,我不由得豎起了耳朵,不想錯過任何細節,可沒想到被他們一句“他情經歷貧瘠得都沒什麼説頭”打發了。

我餘光瞥了孔嘉陽一眼,他頂着這張臉隨便向小女孩勾勾手都有人上當,完完全全的渣男相,他的朋友還替他打什麼掩護。

我沒有拆穿,只點了點頭,笑而不語。

似乎是被我的表情到了,他一個朋友坐不住了,有些動地説:“嫂子,你別不信,嘉陽哥中學好多女孩子勾搭他,他看都不看人家一眼。”那個女孩子也接茬,開玩笑般説:“對,他那個時候對女生可冷淡了,別人追他吧他還對別人説重話,都把人給説哭了,我們幾個一度懷疑他是gay。”

“後來真的有一個很優秀的男孩子向他表白,他也拒絕了,我們才幡然醒悟,啊,原來他並不是gay。”一時間大家都笑起來。

“然後就是上了大學之後,有一個白人女孩追了他很久,他同意了,但沒多久就分手了。”她總結道,“這就是他所有的情經歷了。”

“哦?那談得好好的為什麼分手啊?”我準地抓住了重點。

我發誓我真的只是好奇才問的這個問題,才不是因為別的什麼!

這個問題一出,他們幾個想打馬虎眼跳過這個話題,一直沒出聲的孔嘉陽倒是突然開口:“談得不能算好,畢竟只談了五個星期。”見他沒有要回避的意思,我便接着問:“那為什麼分手啊?格不合麼?”孔嘉陽就又不説話了,我看到他的耳又紅了。

包廂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奇怪,他們也像互相看着眼一般,最終在我再次提問,以及眼神的壓迫之下,之前那個開口的男生憋不住了。

“還不是因為嘉陽哥冷淡!”他還是把實情抖摟了出來,“她甩了嘉陽哥去找別人了!”我一個大震驚,立刻轉頭盯孔嘉陽。

孔嘉陽?冷淡?!

在我和孔嘉陽假結婚的這四個多月來,僅有的兩次擦槍走火,足以證明他對某方面的熱愛程度。……一晚上那麼多次,怎麼可能冷淡!孔嘉陽默不作聲,垂眼玩手,臉上分明寫着“我不想對此多做解釋”幾個大字。

他不做解釋,沉洲作為他的好友身而出,先是乾笑了幾聲,繼而緩緩説道:“其實準確地説,是那個女孩子説嘉陽冷淡,至於嘉陽是不是真的冷淡,還有待考量。”沉洲旁邊的女生也乾巴巴地應和:“確實,這個比較難判斷,畢竟我們問他他也從不回答。”之前那個心直口快的男生直接開口問:“嫂子,我們不知道,你知道啊,你説嘉陽哥他真的冷淡麼?”我一時語

他旁邊的又一個男生用力打了他一下,壓低了聲音説:“嘉陽哥還在那兒呢,你現在問合適麼?給不給嘉陽哥面子啊?等一會兒你加嫂子微信單獨問。”聲音的確小,小得每個字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手^機^看^小^書;www.91ks.online】我身旁的孔嘉陽:……

孔嘉陽“冷淡”這個消息對我來説衝擊着實太大,在他們兩個意識到説錯話,向我和孔嘉陽敬酒時,我都沒緩過來。

我正準備拿起酒杯,一隻大手攔住我的手。

轉頭看了看弱雞孔嘉陽,他竟然又在幫我擋酒,就像和長輩們吃飯時他將我護在身後一樣。

是預料之中的事。

沉洲靜靜地看着,突然笑了,莫名其妙地對孔嘉陽説:“我以前真的以為你不會結婚的。”孔嘉陽回了他一個眼神,我沒瞧懂,一股暖意卻不由自主地在心中升騰。

小希給我打電話問我人去了哪兒,我這才意識到已經在這邊坐了好久。

孔嘉陽起身送我,出了熱鬧的包廂,我和他終於有了單獨相處的空間。

他沒主動開口,我也沒上趕着和他講話。

一路無言走到了我們組的包廂前,我的道行實在太淺,終歸還是沒忍住,出聲問他:“孔嘉陽,你……你冷淡,是事實麼?”都不敢抬頭看他。

孔嘉陽似乎也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沉默了片刻,突然低聲笑了兩聲。

視線從他白的運動鞋到他的牛仔褲,到他結實有力的小臂,再到他的膛,喉結,最後再到他那張英俊的臉。

好像在那一晚他的臉就無比深刻地烙在了我的腦海裏,儘管已經和他這麼久沒見了,每個細節卻依然清晰得可怕。

面前的孔嘉陽小虎牙了出來,輕佻地望着我,用上了玩味十足的語氣:“你説呢?畢竟你最清楚了。”

“孔嘉陽,你……”我紅着臉伸手打他的胳膊,“你煩死人了!”正好這個時候身後的包廂門打開,有個人快步從我們身邊走過,我定睛細看,是鄭星帆。

孔嘉陽的眼神跟着他幾秒,然後又很快回到我身上,他問:“我們馬上就散場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

“不了,你先回去吧,我這邊應該還要再等一會兒。”我説,“這邊結束我就回家。”

“好。”孔嘉陽嘴角依舊帶着笑意,但我卻地覺得他笑得有幾分勉強。

和孔嘉陽暫時分別,我回到包廂,驚訝地發現桌子上多了幾道我喜歡吃的菜。

也不知道胃口怎麼就突然好了起來,再加上面前有愛吃的菜,我一連吃了好多,吃完還酒足飯飽地打了個飽嗝。

散場之後我沒多做停留,立刻打車回家,興沖沖地推開門。

孔嘉陽沒在客廳等我。

走向主卧,貼門聽了聽,裏面斷斷續續地有聲音傳來,他應該是在打電話。

這麼晚了,大概率是生意上的急事,不應該去打擾他。

洗完澡後已經過了零點,我出去倒了個水,透過縫隙看,主卧的燈已經關了,他好像已經入睡。

我回到牀上,拿起牀頭的玩偶,捏了捏它的臉,不笑道:“今天怎麼這麼帥氣啊,姐姐以後再也不打你股了。”關上燈,又把小夜燈打開,我把玩偶抱在懷裏,衝他説“晚安”。

今天太疲憊了,很快我就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糊糊中我覺後頸有些微涼意,後背卻如同貼上了火爐一樣,熱得冒汗。

一睜開眼,就聽見孔嘉陽曖昧模糊地喊我“楚楚”。

他用牙齒輕咬我的耳朵,還使壞地吹氣,我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孔嘉陽,你幹嘛!”沙啞低沉的嗓音響起:“我就想讓你看看,我是怎樣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