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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aoamao2017年/10月/10(一)初秋,豔陽天。陽光透過那層薄薄的窗紙照進來,照在她光滑得如同緞子般的皮膚上。水的温度恰好比陽光暖一點,她懶洋洋地躺在水裏,將一雙纖秀的腳高高地蹺在盆上,讓腳心去接受陽光的輕撫——輕輕得就像是情人的手。

她心裏覺得愉快極了。經過了半個多月奔馳之後,世上還有什麼比洗個熱水澡更令人愉快的事情呢?她整個人都似已溶化在水裏,只是半睜着眼睛,欣賞着自己的一雙腳。這雙腳爬過山、涉過水,在灼熱得有如熱鍋般的沙漠上走過三天三夜,也曾在寒冬中橫渡過千里冰封的江河。這雙腳踢死過三隻餓狼、一隻山貓,踩死過無數條毒蛇,還曾將盤踞祁連山多年的大盜“滿天雲”一腳踢下萬丈絕崖。但現在這雙腳看來仍是那麼纖巧、那麼秀氣,連一個疤都找不出來;就算是足跡從未出過閨房的千金小姐,也未必會有這麼完美的一雙腳。

她心裏覺得滿意極了。爐子上還燒着水,她又加了些熱水在盆裏;水雖然已夠熱,但她還要再熱些,她喜歡這種“熱”的刺。她喜歡各式各樣的刺。她喜歡騎最快的馬,爬最高的山,吃最辣的菜,喝最烈的酒,玩最利的刀,殺最狠的人!

別人常説:“刺最容易令人衰老。”但這句話在她身上並沒有見效,她的還是得很,還是細得很,小腹還是很平坦,一雙修長的腿也還是很緊實圓潤,全身上下的皮膚絕沒有絲毫皺紋。她的眼睛還是很明亮,笑起來還是很令人心動。見到他的人,誰也不相信她已是三十二歲的女人。

這三十三年來,風四孃的確沒有待過自己;她懂得在什麼樣的場合中穿什麼樣的衣服,懂得對什麼樣的人説什麼樣的話,懂得吃什麼樣的菜時喝什麼樣的酒,也懂得用什麼樣的招式殺什麼樣的人!她懂得生活,也懂得享受。

像她這樣的人,世上並不多,有人羨慕她,有人妒忌她,她自己對自己也幾乎完全滿意了;只除了一樣事——那就是寂寞。無論什麼樣的刺也填不滿這份寂寞。

現在,連最後一絲疲勞也消失在水裏了,她這才用一塊雪白的絲巾,洗擦自己的身子。柔滑的絲巾磨擦到皮膚時,總會令人覺到一種説不出來的愉快,但她卻不知多麼希望這是一雙男人的手。她所喜歡的男人的手!無論多麼柔軟的絲巾,也比不上一雙情人的手,世上永遠沒有任何一樣事能代替情人的手!

她痴痴地望着自己光滑、晶瑩,幾乎毫無瑕疵的體,心裏忽然升起了一陣説不出的憂鬱……

突然,窗子、門、木板牆壁,同時被撞破了七八個,每個裏都有個腦袋伸了出來,每張臉上都有雙貪婪的眼睛。有人在格格地怪笑着,有人已看得眼睛發直,連笑都笑不出來;大多數男人在看到赤的美女時,都會變得像條狗——餓狗!

窗子上的那個位置最好,距離最近,看得最清楚。這人滿臉橫,頭上還長着個大瘤,看來就像是有兩個頭疊在一起似的,那模樣實在令人作嘔。其餘的人也並不比這人好看多少。就算是個男人在洗澡時,突然見到這許多人闖進來,只怕也要被嚇得半死。

但風四娘卻連臉都沒有變,舒舒服服地半躺半坐在盆裏,還把原本翹在盆邊的一雙玉白纖足伸出盆外,光潔晶瑩的小腿更加閒適地迭在一起,輕輕晃動着。白滑潤的美腿帶着曼妙的曲線,晃得每一個探進頭來的野漢子呼重,眼泛血絲。

風四娘依舊用那塊絲巾輕輕地洗着自己的手。她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只是凝注着自己葱般的手指,慢慢地將這雙手洗乾淨了,才淡淡地笑了笑,道:“各位難道從來沒有看過女人洗澡嗎?”七八個人同時大笑了起來,一個滿臉青痘的小夥子眼睛瞪得最大,笑得最起勁,搶着大聲笑道:“我不但看過女人洗澡,替女人洗澡更是我的拿手本事,你要不要我替你擦擦背,包你滿意。”風四娘也笑了,媚笑着道:“我背上正癢得很呢!你既然願意,就快進來吧!”小夥子的眼睛已眯成了一條線,大笑着“砰”的打開了窗子,就想跳進來,但身剛跳起,已被那長着瘤的大漢一把拉住;小夥子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鐵青着臉,瞪着那大漢道:“解老二,你已經有好幾個老婆了,何必再跟我搶這趟生意?”解老二沒等他把話説完,反手一巴掌,將他整個人都打得飛了出去。

風四娘嫣然道:“你擦背若也像打人這麼重,我可受不了。”解老二瞪着她,目光忽然變得又陰又毒,就像是一條蛇,他的聲音卻比響尾蛇還難聽,一字字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風四娘道:“我若不知道,怎麼會來的。”她又笑了笑,才接着道:“這裏是亂石山,又叫做強盜山,因為住在山上的人都是強盜,就連這小客棧的老闆看來雖很老實,其實也是強盜。”解老二厲聲道:“你既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居然還敢來?”風四娘道:“我又不是來惹你們的,只不過想來洗個澡而已,有什麼關係呢?”解老二獰笑道:“你什麼地方不好洗,偏偏要到這裏來洗?”風四娘眼波動,柔聲道:“也許我就喜歡強盜看我洗澡呢,這豈非很刺?”解老二突然又反手一掌,拍在窗台上,成塊的木頭竟被他一掌拍得粉碎,顯見鐵砂掌的功夫已練得不差了。風四娘似乎本沒瞧見,只是輕輕嘆了口氣,喃喃道:“幸好我沒叫這人來替我擦背,腳的——”解老二怒喝道:“光眼裏不沙子,你究竟是為什麼來的?還不老實説出來?”風四娘又笑了笑,道:“你倒真沒有猜錯,我千里迢迢趕到達裏來,自然不會只為了要洗個澡。”解老二目光閃動,道:“是不是有人派你來刺探這裏的消息?”風四娘道:“那倒沒有,我只不過想來看個老朋友而已。”解老二道:“但這裏並沒有你的朋友!”風四娘笑道:“你怎麼知道沒有?難道我就不能跟強盜朋友?説不定我也是強盜呢!”解老二臉變了變,道:“你的朋友是誰?”風四娘悠然道:“我也很久沒見過他了,聽説他這些年混得很不錯,已為了關中羣盜的老大哥,不知你認不認得他?”解老二臉又變了變,道,“關中黑道上的朋友有十三幫,每幫都有個老大哥,不知你説的是誰?”風四娘淡淡道:“他好像當了你們十三幫強盜的總瓢把子。”解老二愣住了,愣了半天,突然又大笑起來,指着風四娘笑道:“就憑你這女人,也配跟我們的總瓢把子朋友?”風四娘嫣然道:“我為什麼不能跟他朋友?你可知道我是誰麼?”解老二的笑聲停住了,眼睛在風四娘身上打了幾個轉,冷冷地道,“你是誰?你難道還會是風四娘那女妖怪不成?”風四娘沒有回答這句話,卻反問道:“你是不是‘兩頭蛇’解不得?”解老二臉上出得意之,獰笑道:“不錯,無論誰見到我這兩頭蛇都得死,誰也解不得!”風四娘道,“你既然是兩頭蛇,我就只好是風四娘了。”兩頭蛇的頭像突然裂開了,裂成了四五個。坐在洗澡盆裏的,這赤條條的女人就是名滿天下的風四娘?就是人人見着都頭疼的女妖怪?他簡真不能相信,卻又不敢不信。他的腳已開始往後退,別人自然退得更快。

突然聽到風四娘一聲輕叱道:“站住!”等別人真的全部站住了,她臉上才又出一絲微笑,笑得仍是那麼温柔、那麼人。她柔聲地笑道:“你們偷看了女人洗澡,難道就想這樣隨隨便便地走了嗎?”兩頭蛇道:“你——你想怎樣?”他聲音雖已有些發抖,但眼睛還是瞪得很大,本不捨得從風四娘半在水外的誘人身子上移開。尤其是看到風四娘前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面上的高聳雪峯時,他的膽子突然又壯了,冷笑道:“你難道還想讓我們看得更清楚些不成?”風四娘笑道:“哦——原來你是欺負我沒穿衣服,不敢跳起來追你們?”有意無意間,她坐直了身子,飽滿高聳的峯幾乎完全出水面,晶瑩的水珠在嬌如脂的肌膚上紛紛滑落,又引來原本內心惶恐不安的羣賊們一陣氣聲。

滿眼都是,兩頭蛇心裏也安定了許多,他怪笑道:“不錯,除非你洗澡時也帶着傢伙,坐在洗澡盆裏也能殺人。要不然……”他又狠狠盯了幾眼風四娘尚在微微顫抖的前美景,笑道“你就得光着身子出來殺人。不知道是壓死呢還是夾死?”聽了他放肆言語,風四娘嘆了口氣,抬起了手道:“你們看,我這雙手像是殺人的手嗎?”這雙手十指纖纖,柔若無骨,就像是蘭花。兩頭蛇道:“不像。”風四娘道:“我看不出像,奇怪的是,有時它偏偏會殺人!”她兩雙手輕輕一拂,指縫間突然飛出十餘道銀光。接着,就是一連串的慘呼。在看在場的眾強盜,每個人的雙眼上都各了一銀針,而且針扎得極深,入眼逾寸。唯獨兩頭蛇確實比別人身手高明瞭不少,他反應最快,見銀光出就慌忙翻身倒地,幾乎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饒是如此,他還是有一隻眼被銀針中,只是入不深。

屋中一片慘叫聲,七八個強盜捂着頭在地上滿地打滾。兩頭蛇忍着疼咬牙拔出了眼中的銀針,身形後退到牆上的大前。見到他居然只受了輕傷,風娘頗意外,“咦,你這兩頭蛇倒也不簡單。”她輕輕伸出玉手,奪命的寒芒似乎馬上又要出手。

兩頭蛇見狀面驚恐,他大叫道“快來人!”緊跟着,又有七八個人衝進了房中。這也很出乎風四孃的意料,她仔細看去,這次來的這些人不同於之前的山賊,動作矯捷,身手利落,顯然不是尋常賊。特別是這些人每人都頭戴着一頂斗笠,把面孔全都隱藏在斗笠之下。

風四娘藝高人膽大,雖覺奇怪,倒也沒太放在心上。她微笑道“偷看女人洗澡,會長‘針眼’的。剛懲罰了幾個,又來了新的。”話音未落,玉手輕揚,又是十幾道銀光飛出。可是這一次銀針飛到這些來人的眼前,卻都集體失去了準頭,嗖嗖全都扎到了他們頭戴的斗笠裏。

風四娘就是一驚,但很快明白過來,想來這些人的斗笠中必然有磁石一類,將飛針盡數住。她柳眉微顰,雖然身在一盆熱水中,卻不身上到了寒意。這些人顯然有備而來,對她的出手也很是悉,必定是有所圖謀。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風四娘冷冷問道,“恐怕不是專程來偷看我洗澡的吧!”這時兩頭蛇又從後面走了過來,他一隻眼中鮮血淋漓,瞪大了另一隻眼,表情猙獰道“我們就是來看你女妖怪洗澡的。不僅要看,還要看到底!”他喊道“動手!”頭戴斗笠的來人們齊刷刷從間結下一條長索,黑黝黝也看不清長索究竟是何材質,長索的一頭卻是寒光閃閃的三爪鋼勾。這些人同時出手,“奪—奪—奪”,鋼勾同時釘入木盆的外壁。風娘心底一翻,暗叫不好,可不等她有所反應,這些人又同時發力,只聽“咔嚓、嘩啦”之聲,木盆被抓得四分五裂,一盆水也全灑在了地上。

電光火石間,風四娘無暇他顧,只能將手中擦洗身子的絲巾飛快系在下體,身體的其他地方則無寸縷遮掩。不過風四娘到底是風四娘,雖然心裏也有些沒底,可絕美的容顏上沒有帶出一絲慌亂之意,更沒有畏縮身體做無用的遮掩。相反,她落落大方地赤身站在一羣男人中間,就像穿着華麗衣裙一般,嬌顏上淺笑嫣然,甚至放鬆地輕甩濕漉漉的長髮,邊用手緩緩擰着頭髮上的水珠邊柔聲道“既然你們想看,就看個夠吧。”美人玉體呈,在場的眾人也都一時呆住了,一頂頂斗笠下傳來極力壓制的變得重的氣聲,風四娘知道,他們的目光,肯定都死死盯在自已身子上曼妙凸起的所在。的確,風四娘是江湖上有名的美人,可這些人之前也無法想象到,她赤的身子竟然美豔到令人無法自持。

只是俏生生站立在他們中間的風四娘,玉體修長高挑又不失豐腴,一身如雪似玉的肌膚細地彷彿吹彈可破。以她三十出頭的年紀,身子自然成到了極點,有着二八佳人難以企及的風韻誘惑,偏偏又沒有絲毫的衰老鬆弛。她身前兩座雪峯,是那麼的高聳豐滿,更為難得是沒有絲毫下垂,驕傲地立在前,那玉峯的頂端兩個誘人的凸起有着與她年齡絕不相稱的粉

在怒凸雪峯之下,佳人纖盈盈,僅堪一握,可是常年習武,又讓風四孃的肢並非弱不風,而是充滿了柔韌的勁道。雖然她的下繫着一方絲巾,可那絲巾長不過尺餘,只能堪堪遮住臍下方寸之地,她渾圓豐翹的雪幾乎完全在外,背處的曲線起伏美得令人窒息。加之絲巾本就輕薄,又是濕透的,此時緊緊貼附在風四孃的肌膚上,本難以起到遮羞的效果。隔着那層絲巾,也隱約能看到風四娘雙腿之間最隱秘處黝黑密林,甚至是那處微微凸起的形狀在這些男人的眼下也無從掩藏。可以説,這樣一方絲巾,反而讓風四孃的身子更加旎誘人。

絲巾之下,兩條修長筆直的美腿帶着絕妙的曲線,豐腴而不,緊緻卻不顯骨,實在是人間罕見的美豔。

一個如此誘人的赤美女站在眼前,可以任意觀賞至美的,兩頭蛇和這些斗笠怪人不知修了多少輩的豔福。風四娘心裏把這些人的祖宗八代都要罵化了,可面上的笑容卻愈發嬌豔,她甚至輕擺肢,讓自已曼妙的身材曲線更加奪人心魄。風四娘江湖閲歷十分豐富,她深知這時唯有保持鎮定才有機會扳回不利的局面,因此她也不得不故意讓這些人的眼睛享受到更多的豔福。只是她心裏恨恨地想着一會困後如何收拾這些人,挖眼、割舌,一定要好生出氣。

心底越恨,風四娘笑得卻越甜,她輕聲道“如今我的身子也被你們看光了,下面又要如何呢?”可是就在笑得最甜,語聲最柔的時候,她突然眼寒光,玉白的身子向前疾撲,一雙玉掌伸向離她最緊的兩個斗笠怪人。她打定主意,先出手製住這兩個,再用他們做武器打倒其他幾個。

誰料想,這些斗笠怪人雖然剛才被了眼,可反應一點都不滿,這兩個離她近的眼見不妙,急忙向後躲避,而其他幾個人則急忙甩出了手中的長索,只是這一次他們甩出的是長索沒有鋼爪的一端。

這些人顯然在長索上下過苦功夫而且配合默契,風四孃的手掌剛剛摸到兩個人的衣角,兩長索已然靈活地纏上了她的手臂。風四娘忙抖手掙,可馬上又有兩纏了上來,緊跟着腿上也被幾長索纏住,一時無法掙,竟被這些人捆住了身子。

風四娘急忙運內力想掙斷長索,可這些長索不知道什麼材質,極其強韌,以她的武功也毫無辦法。風四孃的心沉入了谷底,自已赤着身子被這些人捆住,下面會發生什麼,任誰都能想到。

風四娘江湖人稱女妖怪,素以豪放大膽聞名,可真到了這般境地,她又焉能不怕?不過她還是在心底反覆告誡自已“風四娘,你一定要冷靜。”見她手腳都被縛住,雙頭蛇走到她的身前,嘿嘿笑道“風女俠,你説下面我們要做什麼?”一邊説着,一邊用貪婪地目光在風四娘完美的身子上掃視,口水都幾乎滴落到她的雪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