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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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居然硬是從中間分出了一道足夠兩個人並排通過的距離,一極高壯的男人跟着一頭灰“狗”追攆一隻金和黑白大貓在街道上狂奔。
街上都是人,裴時易沒法直接翻下去,只好走樓梯從大門出去,他下個樓的功夫,人帶着貓狗已經跑過貓咖拐進了後面的小巷子。
裴時易和街道上所有人一樣茫然,其他人有心看熱鬧卻沒那個膽。畢竟剛剛過去的有兩隻狗,體型都很驚人,而且還有一個跟着大狗的彪形大漢,看着就危險。
裴時易藝高人膽大,普通人怕,他無所謂,鎖好貓咖,抱着蛋黃就拐進了後巷。
後巷其實是個死衚衕,原本有幾家美甲美容店,結果地方太偏,都倒閉了,還沒找到新的店家,故而這條巷子連鬼影子都沒有,就幾個攝像頭還開着。
裴時易還沒進巷子就聽見尖鋭的狗叫聲,他一皺眉,掃了眼攝像頭,還是耐着子快步走了進去。
先前看到的壯漢和“灰狗”背對着裴時易,壯漢一口鬼話不知道是在罵什麼,裴時易聽了幾句,發音有別於華國話,八成是國外來的。
裴時易目光掃過蛋黃所謂的“灰狗”——尾巴僵直下垂,分明是狼,而且觀其氣息,顯然開了靈智。很明顯,這就是非管局漏網的兩條雜魚。
那金身上有燭龍的氣息,淺淡得幾乎察覺不到,應該就是非管局的員工。他先前以為薄靳説金,是指對方染了頭金髮,沒想到是隻金。
而且這個修為……
雲一巴掌就能扇開。
當時薄靳説非管局缺人手,裴時易還不信,現在見了金,不得不信了。
金面對比自己高壯的狼,渾身發着抖還緊緊護着身後的貓,那貓被擋得都不,但地上滴落的血跡昭示那貓已經受了傷。
裴時易進巷子時並沒有刻意收斂氣息和腳步聲,壯漢和狼都察覺到他的到來,紛紛轉過頭。
一看見壯漢迥異於國內人的五官輪廓,裴時易立刻就想起半夜跑到貓咖撒野的朱橫,表情漸漸開始不友好起來。
壯漢打量他一眼,大約是覺得裴時易這樣的小白臉妨礙不了他,於是撂下一句蹩腳的華國話:“別多管閒事。”説完直接衝着金走過去,金護着貓一路往後退,尾巴緊緊夾在後腿裏,用眼神向裴時意求救。
裴時易看了眼攝像頭,一邊緩緩挽袖子,一邊慢條斯理道:“先生,那是我家的金,你還是讓我帶走吧。”壯漢回頭冷笑了下。
裴時易眯了下眼睛:“先禮後兵,我可是提醒過你了。”灰狼則比壯漢暴躁得多,撒爪子直接衝裴時易衝過來。
蛋黃嚇得哈氣,奓着伸出爪子,被裴時易一把撈回來。
“別亂動。”裴時易微怒,難得沉下聲音輕輕呵斥一句。
蛋黃餡下意識縮在他懷裏。
裴時易略微側開身體,抬腿踹在灰狼上,尖鋭的叫聲過後,灰狼騰空狠狠撞在牆上。
狼是銅頭鐵尾豆腐,腹那塊最易受傷,裴時易稍微留了點力氣,沒下死手,不然那灰畜牲這會兒就該沒氣了。
壯漢聽見同伴的慘叫聲,扭頭看見裴時易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壯漢罵了一句,揮拳打過來,裴時易握住他的手腕,一扯一拽,隨即按住壯漢的肩膀,他跪在地上。
膝蓋石板上的聲響聽得蛋黃一靈,頭一次意識到自己這位老闆是位震懾一方的大人物,他打了個寒戰——剛才老闆那巴掌,讓蛋黃想起了被雲支配的恐懼。
壯漢吼道:“你是什麼人?”裴時易不耐煩聽他説話,揮手讓他閉嘴,走到金面前,端詳片刻道:“非管局的?”金差點哭出來:“汪汪嗚嗚嗚——”裴時易捏捏他的耳朵:“你慢點説。”金趕緊換回人話:“是的大佬,我是非管局的,你快救救小貓們吧!那個男的帽子有問題,裏頭有貓!”金一瘸一拐地顛到壯漢身邊,扯下了男人帽子,然而無論他怎麼晃動,帽子還是帽子,什麼都沒掉下來。
裴時易避開金的口水印拿過帽子,仔細端詳起來。
一直被金護在身後的大貓慢慢走過來,開口是格外輕靈的女聲:“這是女巫的帽子,裏面都是他們心挑選出來,最有可能成為女巫幫手的貓。不過很抱歉,我真的不會解開這個。”金喋喋道:“佩妮小姐也是一位女巫,非管局這次多虧了佩妮小姐才這麼快抓住他們,我本來是負責接應佩妮小姐的,但是我太笨了,暴了行蹤,害得他們發現佩妮小姐暗中給我通信……而且我們也沒想到他們居然藏了一手,把挑選出來的小貓分開放,局長他們截住的是大頭。”金説着噎起來,汪嗚汪嗚的叫聲聽得人又心疼又想笑。
裴時易顧不上哄他,輕輕推一把蛋黃,示意蛋黃過去安一下,自己則揪住壯漢的領子,直接將人拎起來扔進了監控的死角。
他手上把玩着帽子,笑道:“是你自己主動告訴我怎麼開,還是我請你告訴我?”他還記得自己是觀察期的最後一天。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在他手上跟針織玩具似的輕飄飄,壯漢臉漲得通紅,卻還嘴硬地不説話。
“嗯——”裴時易道,“那隻好我請你説了。”金:“我們不讓動私刑——”熾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