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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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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扇門剛剛推行的《江湖新秀譜》,第一期重點就是他和慕劍璃。如今這個新秀譜風傳天下,舉世矚目,他風烈陽已經成為世界上最有名的人之一,風頭無雙。他一路行來,不知道聽見多少人在談論他、羨慕他。

《江湖新秀譜》的首倡者正是這位薛牧,而將他提名入榜的是薛清秋。

對於一個有志於天下揚名的青年強者,這是天大的人情,真的比夤夜救命之恩也不遑多讓了。

炎陽宗胎於星月宗,分裂之後對功法做了些逆向改變,那種幽夜濛濛之意被轉向了烈炎炎。功法變了,宗旨沒有改,他們的本質都不是那種自私無情的魔道,恩義對他們兩宗而言都是很重視的。

何況以兩宗的淵源,薛清秋是他正兒八經的長輩。風烈陽沒有了在南方妄為的恣意,很認真地行了一禮:“參見師叔……見過薛總管。”薛清秋顯然是認得風烈陽的,呵呵一笑:“薛牧已經入了星月宗,為我師弟。你也喊師叔便是。”風烈陽嘴角。星月宗收了男弟子……那炎陽宗豈不是很尷尬?當然這種事也不是他管得着的,只得應道:“是。”薛清秋坐在主位,隨意道:“烈陽遠來辛苦,坐吧。”風烈陽沒有坐,取出好幾只小袋子,笑道:“晚輩一路行來還沒回宗門問候師長呢,了貨就回去了。”薛牧的目光瞬間凝固在這幾隻小袋子上。

儲物袋!這世上真有這個東西!怪不得薛清秋的劍,從來就看不見在哪裏。

問題是有這等好貨,你們缺錢?做物也賺翻了好嗎?薛牧斜睨着薛清秋,如同在看原始人。

第一百零四章家書風烈陽放下小袋子,又留下一封信,便告辭離去。

急於看信的姐弟倆也沒理他,自顧拆信看了起來。

“師父,嬋兒洗劫了玄天宗的材料倉庫,到了很多很多星忘石,還有些別的……讓風烈陽送一半回去,另一半留在南方用。據寅夜師叔的陣圖,玄州這邊我已經開始佈置啦,好之後再去其他州郡。”薛牧撓撓頭,這個“寅”是錯別字吧……小嬋還是萌的……

“玄天宗後山倉庫被我和風烈陽一把火燒了,奇怪的是問天牛鼻子居然沒派人追殺,之後還關了山門……師父,我覺好像給玄天宗提了個醒,以後他們説不定會更難對付了。”

“這邊的青樓在琴梨師叔的作下已經重新開辦了,不過嬋兒沒什麼興致,因為覺薛木不喜歡,他到時候肯定會有其他臭主意,折騰了也多半是力。”薛牧一腦門黑線,這個“木”多半不是錯別字,而是嶽小嬋大約真不知道他是哪個牧。

但是怎麼説呢……他並沒有和嶽小嬋説過什麼將來的計劃,只不過初次計議制服策略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句話:其實不做青樓也有大把撈錢的手段。嶽小嬋顯然記在了心裏,很清楚薛牧看不上這一行。

薛牧心中又有了難言的惆悵,抿着嘴繼續往下看。

“在宗門修行,總覺得江湖就那麼大,無非八大宗門三宗四道。靈州宗門武館雖多,但都見我就敬三分,覺不到什麼……出了江湖,才知道很彩的,千千萬萬的江湖人,太多太多了,沒有人認識我是星月宗少主,好多狼覬覦,好多鬼蜮伎倆,我不害人,人要害我。長得漂亮是禍水嗎?他們怎麼不説我太小了?果然是我們薛木叔叔假正經吧?(笑臉)”

“其中還有很多自命是正道的,打了小的來老的,頤指氣使的罵妖女……然後我就一家家的捉過去,整個玄州雞飛狗跳的真好玩。等陣法好,我再禍害其他州去。(笑臉)”

“而且南方風土和靈州京師都不相同,氣候温暖,景緻很漂亮,就是愛下雨。下起雨來,那深巷煙雨,斜陽草陌,看上去讓人心情很低落,總讓人想家,想起師父,想起……嗯,不説他。”

“這裏好像舞文墨的人更多一些,叔叔那兩篇玩意已經傳過來了,沒有京師那麼轟動,居然有人在説他文筆糙,更有些人説他下低俗。哈哈,真想看他的表情。”薛清秋就偏頭看了眼薛牧的表情,薛牧在搖頭微笑,笑容裏有些寵溺的覺,顯然沒把別人的負面評價放在心上,他只為了看嶽小嬋。

薛清秋輕嘆一聲,也繼續看。

“對了,我遇上鄭浩然了,這人長得就不像個打鐵的呀?倒是像個公子哥。他説謝我們的新秀譜,送了我一把短劍,其實我都不知道新秀譜是什麼……不過短劍很厲害,還很漂亮,我就裝作知道,笑納了……他好像在鑄本命靈劍,正滿天下尋訪合適的材料,我讓他不妨去靈州看看。天下除了京師,説靈州特殊玩意兒最多,應該沒説錯吧?他若是到了靈州,不妨讓師叔和他一二,説不定能對星忘石的用途提出一些有益見解。”

“另外要説一下風烈陽,這個人很厲害。炎陽宗逆轉星月功,本來瑕疵不少,生生把頂級功法給降格了,可風烈陽年紀輕輕,居然自行對功法完善推演,看上去已經很有成效了,假以時很可能真的被他推出全新的神功來,奠一派之基。這個人要麼籠絡住,要麼索殺了算了,畢竟炎陽宗也不能真正算我們一家。”薛清秋和薛牧忍不住都在笑。這丫頭一邊讓人送信,一邊信裏寫着要殺人家,想必風烈陽怎麼也想不到信裏面寫了這話,要是知道估計也要氣得破口罵妖女了吧。

“對了,跟叔叔説一下,下個月我滿十四了。”

“……”信不足千字,大概最重要的就是最後這幾個字?一句話讓兩個看信的人氣氛尷尬無比,薛牧簡直不敢去看薛清秋的臉,而薛清秋心裏那種搶徒弟男人的違和更濃了。

足足沉默了十幾秒,薛牧才有些狼狽地道:“我該去做其他事了,傍晚再來練功。”

“嗯。”薛清秋沒有看他,只是輕嘆道:“去吧,我給嬋兒回信。”

“呃,等等……”薛牧忽然想起儲物袋:“那個儲物袋……”

“那叫乾坤袋,你用不了,未能開啓神魂,本打不開乾坤袋。否則你以為姐姐小氣得不給你好東西?”

“你以為我找你要寶貝啊,不是那問題好吧……這袋子多大空間?”

“也就三四尺見方,一杆槍都立不下的,也就帶些隨身之物方便。”

“……好吧,那沒事了。”使用需求高,空間小,那倒是沒什麼普適……不過此刻薛牧沒心思去細想這些,心思還是被嶽小嬋的信和薛清秋最後的態度給牽扯了太多……

這關係真是忽進忽退沒完沒了。薛牧頭疼地離開星月宗,一時也沒個主意。這已經不單純是他“理清了嗎”的問題,而是薛清秋自己心有糾結,小嬋的心思也複雜難辨。

三個人的心思結在一起,一團亂麻。

頭疼地走出大門,就看見卓青青帶着七個妹子站在門口等他,這便是如今他的八大親衞。看着一羣連名字都叫不出的漂亮親衞目光脈脈地看着自己,薛牧腦袋更疼了。

誰説女兒國裏的男人神仙不換來着?真是要命。

“公子。”卓青青行了一禮:“回府嗎?”卓青青倒是沒有那種脈脈含情勾搭他。這位曾經做過分舵主的女人,與一般弟子比起來絕對算得上有錦繡,也自有傲骨。她很清楚作為親衞就是薛牧最得力的助手,本不需要考慮其他的,只需要做好自己的職責,那就絕對少不了將來的好處。沒事幹嘛要想着爬上男人的牀?妖女也不是天生放,只是別人沒有她看得清楚。

對於卓青青這個態度,薛牧倒是非常的舒服,頷首道:“到了靈州三天了,一直窩在府裏沒出去過。城裏逛逛,給府上添些傢什,也給我家親衞們置辦些行頭吧。”妹子們都很高興,笑道:“靈州我們,我們帶公子去逛逛。”薛牧現在已經不是連吃個烤串都掏不出一文錢的小白臉了,姬青原的“戰爭賠償”裏雖然沒錢,但封賞的時候倒是賞了常規的金銀錠。食邑是虛的,城主卻有俸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