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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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瞞過了薛清秋,還是得意徒弟有出息。
可是頓了一下,卻又道:“出劍方位雖是我刻意偏離,但這樣接二連三的阻礙終究出乎了我的預判,這確實是他憑本事做到了的,此約已成。”想到忽然出現在面前的飛天胖子,慕劍璃也難得地出一絲屬於少女的趣意,又道:“其實傷得輕些也好,他既然有意接招,師父想測他品
的目的已經達成。師父既有意放他們離去,那便是不傷他也是可以的。”
“不傷他?那怎麼行?”藺無涯回答得理所當然:“不刺他一劍,為師念頭不通達。”慕劍璃:“……”所以你是在賣萌嗎師父……
正在此時,前方影影綽綽,數道人影飛掠而來。
當先的是魚弦,看見地上已經成為血人的姬無用,急忙上前一探,氣息尚存。藺無涯那一劍貫穿的是他的肚子,同樣不致命,但也只剩一口氣了。
魚弦此刻也沒留心姬無用的傷勢是誰造成的,下意識算在薛家姐弟身上,一邊為姬無用止血療傷,一邊問道:“妖婦何在?”正道諸人也飛掠過來,齊聲問:“薛清秋呢?”藺無涯不答,冰冷的目光落在魚弦身上:“妖婦是你這閹人能叫的?”魚弦大怒:“你!”藺無涯冷冷道:“這個豬玀一般的廢物皇子,身上經脈盡裂,腦中奇毒盤踞,你再不想辦法救他,就算活着也是一個只能淌口水的白痴。”魚弦神大變,再顧不得囉嗦,抱起姬無用飛速離去。
天問道人嘆了口氣,還是那一句:“薛清秋呢?”藺無涯淡淡道:“藺某和他們立下一劍之約,他們接下了。本座言出必行,自然放他們走。”天問嘆息不語,潘寇之怒道:“莫非你還是顧念舊情?”藺無涯失笑道:“我藺無涯做事,有必要向你解釋?”
“你!”潘寇之然大怒,冷竹拉了他一下:“薛清秋傷重,走不遠,我們追之即可。”諸人頓悟,也不再和藺無涯糾纏,繼續向前而去。
“嗆!”長劍輕鳴,龍長嘯,一道刺目的光芒閃過。伴隨着一聲地動山搖的裂響,煙霧四散,地面上赫然出現一道長達數丈、寬達三尺、深不見底的劍痕,橫亙在眾人身前。
眾人齊齊停步,怒道:“藺無涯,這是何意?”藺無涯淡淡道:“越此線者,死。”
“阿彌陀佛。”元鍾大師輕聲一嘆:“藺施主此舉,無異於縱虎歸山。”
“縱便縱了,你奈我何?”藺無涯漠然道:“六個虛,三十來個入道,在幕天之陣此等有利之地,居然還殺不死一介婦人,有臉怪本座縱虎?”話説得難聽,在場眾人卻盡皆默然。
不是不生氣,而是藺無涯的實力絕對不在薛清秋之下,這時候全盛出場,和他拼個什麼?有意義麼?
這種號稱唯劍的,換個説法也可以是六親不認。同門趙昆明明死在薛清秋手裏,同時死的還有好幾個師兄弟,也不見藺無涯眨一下眼睛皺一下眉頭。這會兒真要是衝突起來,説不定還真要被這劍人死,誰也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藺無涯,你會後悔今天的作為!”潘寇之化作一道光,憤然而去。
冷竹也微微搖頭,身形漸漸消失。
剩下幾個都在嘆氣,被藺無涯罵得不知道怎麼反駁。
元鐘身為佛門大能,問天作為道家魁首,莫雪心清高驕傲,今晚整場戰鬥這幾個人都非常被動。降妖除魔固然沒錯,但本身就已經勾結魔門,你哪來的底氣説自己是在降妖除魔?再加上以眾凌寡,實在是怎麼打都心中彆扭。
特別是問天道人,他多年來是和薛清秋手最多的人,單打獨鬥都多少次了,從來不分上下。而這一次有無數強者圍攻,他反而沒怎麼出力,或者説,想出力都不知道怎麼出,
本就發揮不了。
所以他們寧可轉而全力去限制無天月華炎,也不想全力對薛清秋出手攻擊。
正道做事,確實不是那麼肆無忌憚的。薛清秋也看得明白,從來就沒有主動選擇他們的方向突圍,以免把他們幾個被動拉入戰局。
加上同樣發揮不出來的申屠罪……號稱十面埋伏,真正能夠毫無顧忌全力出手的有幾人?
如果對手弱一些還好説,偏偏對手是薛清秋,戰鬥經驗豐富無比,各種細節她幾乎第一時間就瞭然於心,充分利用了所有情形,才能在這種不可能的情況下逃出生天。固然是薛清秋強橫無匹,加上薛牧救援接應,可圍攻者自己不給力才是決定的。
但這話你怎麼去跟藺無涯辯?參與圍攻的是你自己,你真清高,就學人家藺無涯不參與唄!
可是你不參與我不參與,大家都自顧其道,又憑什麼殺薛清秋這等巔峯強者?
本就是無解題。
只是他們也很不解藺無涯為什麼還要阻止他們去追,這會讓此戰中傷亡的仇恨大半轉嫁到他身上。只為舊情難忘?和無數同道反目?這又是何苦……
你藺無涯可不是獨身一人,你有宗門,有徒弟,還真的想做個孤家寡人?
按理説他也是一代超級宗門之主,劍斷天涯,孤傲無雙,不可能會是這樣沉舊情的人,這種奇怪行為真是令人費解。
無論如何,這次的摘星月,已經徹底失敗了。
對了,還有一個小戰場,此刻想必也已經分出勝負,只是那已經與他們正道無關了。星月合歡狗咬狗,誰贏誰輸對正道而言還不都是那麼回事?
第七十三章人間煉獄薛家姐弟攙扶着走在夜裏,向此前合歡宗阻攔夤夜的地方跑去。
那一劍刺進了半個膛,雖然沒傷到心臟血管,也沒有附着任何真氣劍氣什麼的攪亂經脈肺腑,就是很普通的外傷。
而且這普通的外傷還得到了非常及時有效的救治,及時點止血鎮痛,及時包紮,及時用藥,如果是江湖上打滾的武者,在這樣的及時救治下,大概還能維持一定的戰鬥力。
但對於薛牧真是覺跟快死了一樣,連走路的力氣都提不起來,軟綿綿地架在薛清秋肩膀上,踉踉蹌蹌被帶着走。即使點
鎮痛,還是
覺痛得快要停止呼
。
薛清秋的傷勢説實話比他重多了,內傷沉重得換了個弱一點的估計早就死掉了,偏偏此刻的表現比薛牧有力得多,還能攙着薛牧跑,速度還不慢。
修為的絕對差距就在這裏。
薛清秋也沒有覺得薛牧表現不堪,反倒是欣賞讚嘆之意濃得滿溢:“薛牧……我以前真的是小看你了。”
“呵……”薛牧無血
,艱難回應:“輸人不輸陣,總不能在情敵面前丟了臉去。”薛清秋撇嘴:“什麼情敵,你是我弟弟……”薛牧氣道:“是是是,我是弟弟,藺無涯是老情人對吧!”薛清秋哭笑不得:“你是弟弟,他是仇人,反正沒什麼情敵。”
“仇人?”薛牧哼哼着:“不説他是不是故意放我,這會兒沒人追上來,九成九是他阻了追兵。這樣的仇人給我來一打。”薛牧的話語醋意突破天際,薛清秋聽了又好氣又好笑:“你還有力氣説這麼長一句話,看來沒什麼事嘛?”説着肩膀一拱,似是不扶他了。薛牧急喊:“別別別……他沒殺成我,別被你一拱給拱死了。”薛清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傷得委屈?”
“廢話啊,誰甘心被刺成這樣啊……嘶……痛痛痛!”
“你知不知道,藺無涯的境界隱隱已經高出我一線了。”
“呃?”
“他……”薛清秋神凝重,一字字道:“半隻腳在合道邊緣了。”
“……”薛牧腦子裏過了一圈,忽然醒悟:“你的意思,他有可能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高手?”
“嗯。”薛清秋嘆了口氣:“接藺無涯一劍而不死,你已經可以名震天下,值得驕傲才對,委屈個什麼啊……”
“你們這腦回路我就不服氣了。”薛牧真是哭笑不得:“被刺傷了還好像很榮幸似的,真是一羣m。”
“什麼是艾姆?”
“沒什麼。”兩個世界的意識形態確實還是不同,在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