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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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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倒是怔了一怔,這個提案應該説是應有之義,哪有皇帝可以坐視連官員考核察舉和財權全部獨立在外的部門,還蠢兮兮的通過提案還撥款?人又不是傻子。自己搞這一套時也沒指望過能達成這一點,這也太誇張了。

他忍不住問:“陛下這個應該與長公主商議,她難道還會拒絕這樣的要求?”姬無憂出一絲苦笑:“她……已經不信我的任何提案了,我的每一句話,她都會覺得是否藏有惡意。”薛牧默然。曾經關係最親密的兄妹,終於走到了這樣的境地。

他嘆了口氣:“這事我會和夏侯説的。至於衞……若是職權分明,不入內宮,原則上也是應該的。”對應在姬無憂的目的上看,城防司應該是針對天下武者而設,衞應該是設給官二代的。這種事情你如果反對了,就是站在所有官員的對立面,劉婉兮多半也是抗拒不能。還不如別在這裏僵持,雙方都不去掣肘對方的作就是了。

姬無憂微微一笑:“和長信侯就是痛快。”薛牧沒多少心情和他搞表面文章,直接起身道:“若無他事,薛牧先行告辭。”姬無憂點點頭:“長信侯可以去見一見母后,她好像在發你的脾氣。”薛牧神古怪地帶着慕劍璃告辭而去。

走在通向內宮的小徑上,慕劍璃奇怪地問薛牧:“他這是在示弱?”如果説衞提案是正經換,後面那個關於通部的人事財政則確實有了示弱之意,一個很正當的提案都需要“易”來換了,顯得可悲又虛弱。不知內情的還以為姬無憂如今令不出御書房了呢,可薛牧很清楚姬無憂可沒這麼弱,故意來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

麻痹自己?還是表達不想和夏侯荻鬧僵的意思?不對,這意思,其實他本不反對通部的成立吧?

薛牧沉思了好久,才長長嘆了口氣:“這貨心好大啊……果然他説得對,有一個這樣的敵手,真是讓人頭大。”慕劍璃眨巴着眼睛不解其意。

此時御書房內,內衞太監也在問姬無憂:“陛下真不阻止通部門成立?這事看上去很龐大,會形成很厲害的勢力,比咱們的城防司與衞都大。”姬無憂淡淡道:“此乃加強朝廷實力之舉,又對民生有大利,其餘影響不可估量,一石多鳥,利在千秋,何必阻止?”

“可是……”

“既有財權人事權在手,想拒絕朕的滲透把控,至少義王和唐王手段還不夠。眼下看着是分走了朕另立新軍的意義,可多年之後,這一塊又何嘗不是為朕作嫁?”第五百七十一章土崩瓦解到了慈寧宮,裏面傳來歡聲笑語,踏進門第一幕場景就是夤夜正在劉婉兮懷裏蹭啊蹭:“師姐這裏最舒服了……”劉婉兮便把她揪着臉蛋往下拎:“青青的也不小,蹭她的去。”

“沒有太后的名頭蹭起來舒服……”劉婉兮失笑:“好的不學,學你爸爸,多一層身份就興奮一點?”夤夜用力點頭:“這是很有道理的師姐!”薛牧走近前,抗議道:“我才沒那麼惡劣。”劉婉兮好像沒聽見,繼續對夤夜道:“那邊有金絲桂花糕,紅豆羊角酥,我記得你愛吃,自己去拿。”夤夜瞬間不見了人影。

薛牧:“誒……”劉婉兮目光轉了過來,直接略過薛牧,笑眯眯道:“果然劍仙子,英姿無雙,玉人兒一樣。”慕劍璃立正,拱手道:“慕劍璃見過太后。”劉婉兮“哈”地一笑:“真是標準問劍門下,這股味兒真是……真是奇怪,這子按理跟某人不搭嘎啊……”薛牧:“喂……”劉婉兮笑道:“劍璃請坐,自己人,別繃着。”慕劍璃奇怪地看了看薛牧,又看看劉婉兮,大眼睛裏都是茫。既是自己人,你怎麼不理他呢?

夤夜捧了糕點過來:“劍璃吃花生糕。”慕劍璃蹲下身,小聲問:“你爸爸和太后怎麼啦?”夤夜一本正經:“劍璃看過戲嗎?”慕劍璃搖搖頭:“聽説靈州很紅火?還沒看過。”

“現在就是一出後院起火的大戲,很好看的,爸爸説看戲要吃花生瓜子山泉水,所以我們吃花生糕就對了。”慕劍璃便取了一塊糕,一本正經地坐到角落卓青青身邊一起吃。卓青青掏了壺酒出來,變戲法似的分開兩個杯子,整整齊齊地倒上,和慕劍璃無聲地對碰了一下。

薛牧:“……”見薛牧尷尬的模樣,好幾個宮女立在四周掩嘴笑,當初那個“誰理他誰是叛徒”的約定,宮女們可是聽見了的……

其實薛牧也猜得到是怎麼回事兒。如果無人圍觀,他敢保證直接摁上去啪一頓就老實了。可慕劍璃等人圍觀着,做不出來啊……

劉婉兮慵懶地掂起茶杯抿了一口,轉頭招呼宮女:“嫣兒,添茶……”話音未落,薛牧已經拎起水壺咕嘟咕嘟地給她添了一杯。劉婉兮美目斜視,似笑非笑道:“這哪來的新公公?有眼的。”

“假公公長信侯瞭解一下。”藉着已經靠近,薛牧迅速扭身到了劉婉兮身後,伸手按着她的肩膀捏,笑道:“太后辛苦了……”薛牧這狗腿子的模樣讓一羣人看了都很好笑,劉婉兮也很想笑,可她心知這貨懷着什麼心呢,這會兒狗腿一下下,為的可是將來的母女念想……

可説要不理他到底嘛……又辦不到啊。做着一副不理他的模樣,其實眼角餘光一刻也沒離過他,想他想得要死,見他出現在面前不知多高興。他手上來,心裏就開始發熱,恨不得他的手往下伸一點……

不行,不能先做叛徒,被清兒嬋兒笑話,可得拿穩了。

劉婉兮咬着下道:“哀家沒讓人伺候,這公公怎麼回事兒?來人,把他轟出去!”薛牧乾咳一聲,宮女們全都垂着腦袋,沒人動。

劉婉兮嘆了口氣,惡侯爺一手遮天欺壓太后,指揮不動別人,也不是自己的錯對不對?

薛牧按摩着她柔若無骨的肩膀,直到覺她適應了幾分,才開口道:“姬無憂沒欺負你吧?”

“沒……”劉婉兮下意識地回應了一句,旋即又想到這不是理他了嗎?不行不行。

於是迅速閉上了嘴。

薛牧又道:“宮內太監都是李公公心腹嗎?確定沒問題?”劉婉兮閉嘴不答。

薛牧繼續道:“我記得影衞統領雨公公被李公公種下過心靈控制,被姬無憂發現了沒?”這個可沒法不回答了,劉婉兮無奈道:“他沒發現,還是重用的,意圖和嘯林分庭抗禮。畢竟雨公公長期執掌影衞,和他本身也早有勾連。嘯林的心靈控制很隱蔽,關鍵時才會發揮作用。”

“那就好。”薛牧一本正經,手上卻慢慢擴大了按摩的範圍。

劉婉兮説着説着都沒留心他的手向下運動了,實在太習慣……

“那個,姬無憂剛才找我,説他要組織衞。”

“這一手顯然是為了百官子弟有個恩蔭捷徑。可別小看百官子弟,朝廷底藴不像各家宗門想象的虛弱,大家都是傳世多年的武道家族出身,早年跟太祖打天下的勳貴家族都在呢,個個都是以武為本。雖説京師浮華消磨人心,紈絝腐化,早已不復立國當年,可優秀子弟總歸還是有的。尤其這一兩年,縈魂者越來越多,歸靈化藴已不稀罕,據説入道者都有了。要是真能忠誠於他,用不了多久就是一股很可觀的勢力。”

“這事兒沒必要犟。”薛牧解釋道:“既然知道是給朝官子弟的恩蔭之職,那反對便是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沒有意義,還不如把心思放在怎麼手掌握,不能變成他一人之功。”劉婉兮沉片刻,頷首道:“有道理。要形成踏實的戰力也不是短期可成,短期內終究只不過是收買人心的途徑,我們完全可以和他共有這份人心……只不過我們的優勢還是不如他,畢竟他原先在朝野就非常有底藴。”

“那是當然的,要不然他折騰這個幹什麼?”薛牧笑道:“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裏,就是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