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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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會鄙視,不料玉麟眼睛亮了:“好主意,這可以考驗眼力準和小巧變化的速度。慕兄不愧是六扇門英!”
“等、等一下……”薛牧忽然意識到如果真玩石頭剪刀布,自己非輸得內褲都不剩,要是玩起五魁首那就更是半拳都贏不了了。搖骰子?別逗了,這些人絕對想搖多少是多少,甚至能把六枚骰子全用尖角立着給你看……
這時候翠花姑娘説話了:“我們蘅蕪院也有不酸腐的文戲玩呀。”薛牧大喜:“説來聽聽。”翠花到角落取了個箱子,笑道:“裏面各種紙條,寫着不同行動。中者要麼照做,不照做的便飲酒。”好悉啊,這玩意咱地球也有啊!薛牧淚滿面:“就它了!”玉麟嘆了口氣:“不意慕兄竟喜歡這等娘們玩意……”話音未落,本來已經毫無存在的慕劍璃忽然道:“玉麟,什麼叫娘們玩意?當我劍……”
“利!你劍利!”玉麟快哭了:“我先好了吧。”伸手入箱隨意了一張,攤開一看,玉麟臉就綠了。
旁邊石磊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學狗叫。
“哈哈哈……”原本石磊也覺得這個玩法很沒意思,看了這張紙條卻開始樂不可支:“快快照做!”
“做個,貧道被人稱為玄天宗的玉麒麟,這狗叫一學,以後要被叫做玄天宗的什麼?土狗嗎?”玉麟悲憤道:“我喝酒還不行嗎!”看着玉麟咕嘟咕嘟喝了一杯,石磊也手癢癢的了一張。拿起一看,眼睛就開始發直。
薛牧探頭去看,上面字還多:説出你想對身邊人做的事,必須與武道相關,每多一種武道,他人多喝一盅。
眾人皆撫掌:“妙!果然不酸腐。請吧。”這題目看着沒什麼,其實損得很。這是青樓,你對姑娘想做的是什麼事?一本正經説武道顯然會被人笑死,必然是帶着調戲質的才説得過去,這要與武道相關就很考驗急智了。
如果讓玉麟來説不定還能扯幾句,偏偏中這個的是石磊。這漢子木然看着身邊穿着七玄綵衣的青樓姑娘,嚅動了半天嘴都不知道怎麼説,終究還是強行道:“我有石之術,與姑娘榻上戰一場。”
“撲哧……”一羣人都笑噴了,連那姑娘都在掩嘴笑。薛牧笑得着氣道:“不行,太爛了,罰酒!”石磊氣急:“那慕兄指點一個啊,説得好了就算你過,我喝雙倍。”
“我和妹妹説什麼曖昧之言啊……”
“不過遊戲,又無人在意,我看慕師妹也不會在意的。”
“這樣啊……”薛牧扭頭看了看慕劍璃,慕劍璃心中一跳,強自面無表情:“無所謂,你説,我也想聽聽你有什麼武道見解。”此世武道,薛牧聽得很多了,要硬扯並不難,但要對着慕劍璃説的話就有點……薛牧搖着扇子,心中急轉,慢慢的邊想邊説:“我想……在七玄冰雪中,月朧星幻下,與你同問一心劍,共修夜合歡,組心意連環陣,畫玄天陰陽圖……”一桌人慢慢張大了嘴巴,聽着是佩服無比,可這一二三四下去他們要喝多少酒啊?玉麟情急智生,話道:“太虛了,實際點!”薛牧咬牙,不去看慕劍璃的臉,急促道:“用我無咎降魔杵,進你自然山水環,千番縱橫,一夢無痕。”
“噗……”桌面上盡是噴酒的聲音。
眾人咳得氣,小心翼翼地看着慕劍璃,眼睜睜看着她的臉越來越紅,如同天際雲霞;與此同時,劍氣四溢,剮得玉麟差點又要哭了……要跟你千番縱橫的又不是我,你剮我幹什麼啊……
第二百一十四章悖論每人十杯。
其中石磊雙倍。
認,沒人敢不認,佩服得都快五體投地了誰不認賬?別説玉麟石磊喝得痛快無比,連兩個姑娘都很服氣地在喝。
慕劍璃也在喝,她也是參與者,既然參與了遊戲就一定會遵守規則。哪怕她這時候又羞又喜又憤,本無法盡述。其實她原本只有羞喜,只有心裏打鼓的覺,後面那幾句“實際點”的她沒聽懂啊……可被大家的目光看着看着慢慢的就看懂了,這心中惱怒真不知道怎麼説。
偏偏又不想怪薛牧,薛牧的覬覦從來就擺在那裏就沒變過,怪他有意義麼。
還不如怪玉麟呢……
不過……你千番縱橫後,只想一夢了無痕麼?
慕劍璃慢慢喝着酒,心情變得有點低落。雖然她知道這是臨場附會為了多湊一個無痕道出來,並不代表薛牧的真意,但聽着就是難過。
話説回來了,難過什麼呢?
自己不也是為了遺忘而來?
正在走神中,那邊姑娘們也開始籤了。
此時大家都喝了不少,十幾二十杯的打底足以讓人熱烈放縱起來。翠花就了個“坐身邊人腿上”的籤,二話不説地坐到了玉麟懷裏。石磊身邊的姑娘了個“嘴對嘴喂酒”的籤,兩人此時正在不亦樂乎。
氣氛終於走向了曖昧旎的花酒模式。慕劍璃看在眼裏,臉上終於火辣辣的燙,終於意識到自己身處的是個怎樣的場景,又是正在扮演一個怎樣的角,怪不得之前玉麟他們是那樣的表情。
但她又沒有氣得拂袖而去,甚至説起來她並不生氣,身邊是薛牧,旎之事又如何?無非是在眾人之前不妥當罷了……
箱子到了慕劍璃面前。
場中的嬉戲也為之頓了一頓,所有人都在看她,想知道這傢伙會個什麼籤,又會不會照做?
慕劍璃抿着嘴,伸手入箱。
紙條展開,上面赫然只有五個字:親吻身邊人。
饒是早有準備會有一些很不靠譜很曖昧的題目,慕劍璃甚至都準備好二話不説的喝一杯酒了事,可看到這樣的字眼,她還是下意識地愣在那裏,半天一動不動。
玉麟石磊都是何等眼力,紙條一展開他們就看見了,面面相覷了一陣子,目光又齊齊落在薛牧身上。
薛牧伸手拿走了慕劍璃手上的紙條,丟回箱子裏,笑道:“喝杯酒就是了唄。”慕劍璃深深了口氣,忽然道:“妹妹親哥哥有什麼關係?”説完這句,在薛牧還來不及反應之時,香風襲來,臉上到了一陣柔軟輕觸,又飛速挪開。
薛牧呆呆地看着慕劍璃,此時她卻十分平靜,安靜地坐在那裏淡淡道:“不避挑戰,有進無退,此乃我道。劍璃已履行要求,你們該喝酒了。”此言一出,場面上居然傳來了好幾聲長吁一口氣的聲音,石磊明顯的鬆了口氣的樣子,笑道:“正是如此。”玉麟也笑道:“哎呀呀,願賭服輸,喝酒喝酒。”氣氛重新熾熱,唯有薛牧安靜地看着慕劍璃,慕劍璃安靜地看着杯中酒。
琥珀的酒,雪白的衣裳,粉紅的面頰,喧囂的場景裏,身邊玉人如夢似幻。臉頰上還殘留着她的柔軟,有些微涼的觸,如同飄落在臉上的一抹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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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主盡歡地結束酒宴,離開蘅蕪院時早已深夜。街上寂無人聲,偶爾幾聲犬吠蟬鳴,更顯小城清幽。
一路上薛牧和慕劍璃都是沉默而行,再也沒有來時的。
只因薛牧開口想要問話時,慕劍璃提前來了一句:“薛牧,那是遊戲,劍璃從來不避挑戰,你不要多想。”一句話把薛牧堵了回去,於是沉默。
薛牧並不是低情商木頭,他身經百戰,對女人心非常瞭解。之前看不透慕劍璃的一些特殊表現,只是因為慕劍璃這個人太特殊了,特殊到他本就不敢輕易把她往動情方向去想。可是這一吻就把什麼都挑明瞭,她的解釋毫無意義,只能騙騙玉麟石磊,他們是不敢信,以為是她的劍道無前,以為是妹妹哥哥沒關係,以為是酒意醺然,等等等等各種找着理由,可薛牧心知肚明,沒有理由。
而是這妹子真對他動了情。
什麼鬼的不避挑戰,換了個別人坐你身邊你會親下去麼?本不可能的事。
只是他無法確認這是什麼程度,她既然動情又口頭不認,只是因為矜持還是另有別的原因?
按理説慕劍璃不會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