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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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身在楓家,兩人相距數千裏,楓陣不會有機會招惹到對方,以前的楓陣也不會。
“不知。”一行人緩緩前行,在落之前趕到下一座城,於城中休息,次一早出發,如此行了幾,天氣越發寒冷,楓陣窩在馬車中,無論如何都不肯出來。
“籲,”車伕勒住繮繩。
楓陣掀開簾子,“怎麼停下了。”
“前面雪地裏有人。”這時顏頤已經騎着馬轉了一圈,“是個士子,看樣子像是餓暈過去了。”護衞上前,將人從雪地裏挖出來,又給他蓋了保暖衣物,過了小半個時辰,那人悠悠轉醒。
一個護衞笑道,“你倒是運氣好,要不是郎君,你的小命就待在這兒了。”另一個護衞拿了一碗熱粥,那人接過,咕咚咕咚喝了。
接過碗,護衞剛想開口,就見那人突然起身,奔了出去,幾個護衞都很緊張,握緊間佩劍。
可一看方向,不是衝着楓陣,也不是衝着顏頤,而是衝着那幾匹馬去的。
難道是偷馬賊?眾人心中生出如此想法。
那人哪匹馬也不看,就盯着顏頤那匹金鬃玉獅,嘴中喃喃道,“好馬,真是好馬,看這鬃,”説着,還想伸手去摸一摸。
金鬃玉獅哪會讓人亂摸,抬起蹄子,朝那人來了一腳。
那人又從雪地裏爬起來,“這肌筋骨,氣脈通暢,這身形線條,妙,真妙,”邊説,那人還邊往懷裏掏。
懷裏沒有兵器,護衞早就確認過了,也不怕他在那折騰。
那人懷裏沒掏出東西,又找袖口,裏裏外外翻找了幾遍,兩袖清風。
楓陣被這人的奇怪舉動引,倒想看看這人在幹什麼,那人揹着身坐下,也不怕雪地寒冷,衣袍鋪在雪地之上,印出點點墨跡。
千花有奇人,以地為案,以水為墨,以鳥獸為師,習得絕妙書法,兼有古之遺風,年未弱冠,便名列書榜第十。
楓陣上前,恭敬行禮,“莫非足下是柴重筵。”對方沒理他,埋頭在雪地裏寫寫畫畫,只看對方的手法,楓陣便確認了九分。
柴茵寫完,長出一口氣,這才注意到身邊有人,便道,“你是何人?”一個護衞不滿了,“喂,你不要太無禮,要不是郎君救了你,你現在還有嘴在這説話?”
“哦,我記起來了,”柴茵點了點頭,轉而又道,“可你為什麼要救我?”楓陣一時答不上來,護衞道,“那還不是看你快死了。”
“我為何會死?”護衞被噎住,旁邊又有護衞補救道,“你暈倒在雪地裏,為何不會死?”柴茵卻不再理會護衞,而是看着楓陣道,“你也練字?”楓陣心想,哪一個士子不是夜練字,字的好壞也會影響官運。
“是,不過遠不及足下。”柴茵皺了皺眉,“不要拿書榜那一套來煩我,”話未説完,抓着楓陣便走。
見楓陣被人帶走,護衞出佩劍,卻被顏頤止住。
“你們守好馬車,我跟過去看看。”兩人能碰見柴茵,絕不是偶然,柴茵的家就在附近,走了百多步,前方立着一座小屋,小屋前有一個池子,池面結冰,只一眼瞧去,便覺幽深無比。
經過池子,進入屋中,屋子不大,但擺設十分別致,四周掛滿字帖,筆跡不盡相同,再看落款,皆是書法大家之作,有古有今,風格各異,楓陣不被引,竟忘了是在他人家中。
看到妙之處,楓陣以指畫掌,在手上寫寫畫畫,待回過神,外面天已暗,轉頭,見柴茵和顏頤都等着自己,連忙向主人賠罪。
柴茵也不介意,以書道上的問題相問,楓陣起初還有些拘謹,過不多時,兩人出現分歧之處,情緒動,言語也烈起來。
“郎君,發生何事?”護衞衝了進來。
柴茵道,“出去。”楓陣也道,“誰讓你們進來的,出去。”護衞走時,委屈巴巴的,嘴中嘟囔道,“郎君怎麼這麼兇。”走至門外,護衞還能聽到裏面的爭吵聲。
“誰説今人不及古人?”楓陣道。
“今人追求名利,遠不及古人心境。”
“你這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我就是把自己也罵進去了。”聽到兩人爭論不休,顏頤忽道,“不如你們以此為賭,如何?”
“如何賭?”柴茵問。
“以十年為期,十年之後,若是出現了影響超越先賢的能人,便算是藴容贏,若沒有,便是柴兄贏。”
“為何要十年?”柴茵不滿,“難道十年後會和現在不一樣?”
“這不過是一個提議,若柴兄不願,便當顏某多嘴。”
“就是多等十年又何妨,”柴茵冷哼道。
☆、第36章“孝正,你為何要與他打賭,還定下十年之期?”
“藴容,你認為柴重筵的話可有道理?”楓陣仔細思量,楓家藏有百年前的字帖,亦有現代名家字帖。
“整體觀之,今人高於古人,但今人一昧模仿古人,並未超越古人框架。”
“那若是與楓清翼、藍雪辰相比。”
“這如何相比?”楓陣説出這話,才知問題所在,這兩人皆是改變歷史的人物,書畫之中自有一股大氣象,不僅自成一家,承上啓下,還影響了後世。
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