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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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是都忘了,阿昭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才會……”
“忘了又如何?忘了不剛好重新來過?”
“還是忘了就看不到眼前的青瞿?看不到戰功顯赫收復失地的驃騎大將軍、滿心赤誠為國為民的嵐王,朕覺得這樣的嵐王是朕想要一世攜手之人,又何須記得什麼?!”
“朕與青瞿有靈犀,多的話無需再説。”
“朕今只為告訴你,朕究竟把你擺在什麼位置。”
“青卿若一定要鑽在牛角尖裏出不來,也可以繼續沉湎過去、成瞎猜、鬱結於心。”
“但若能向前看——朕已是大夏明主,又還年輕,有生之年疆土趕超文帝、武帝指可待!”
“青卿難道就不想陪在朕身邊,一同看這江山如畫,繁榮復興?”
“朕的嵐王總不至於真就那麼傻,會甘心錯過大夏三百年來最好的男子、最美的盛世、青史留名的不世功業、與朕芳萬年的奇譚佳話……?”一陣香風。
剩下的話,已被折在懷裏、堵在口中。
莊青瞿雖在病中但力氣依舊大。他咬着牙,聲音低沉兇狠:“阿昭,別動,不準動。”宴語涼乖乖不動。
嵐王吻着他,掰開他手心,將那枚紅戒指戴回他手指,摁緊。
宴語涼任由咬噬親吻。
“……”親了好一回兒,皇帝的嘴又腫了。
而嵐王除了略微蒼白的臉與細微息外,完美的薄毫無變化。
這是為啥。
剛才那通親難道不是兩個人親的嗎?為啥只有他一個人腫???宴語涼很是不解。
唉,算了,人比人氣死人。
這就是普通好看的男人與絕美人的差距吧。
一通瘋完,皇帝衣襟散亂。明明是嵐王一通的可他卻偏又正人君子一般移開目光。只是眼中有些明亮通透畢竟與從前不同。
宴語涼:“青瞿,咳,朕適才又仔細想了想。”
“與你攜手江山,還是朕賺了。”
“畢竟朕本來是想的,若真有人品絕佳能陪朕一輩子,實在醜點也沒什麼。可青卿不但文武雙全功績斐然,還是個絕大美人。嘿,朕這真是歷代昏君明君該有的,都應有盡有了。”
“……”
“閉嘴。”皇帝嘴裏吐不出象牙,宴語涼乖乖閉嘴了。……隔清早。
嵐王神已好許多,但宴語涼還是幫他告了病,沒有準他去早朝。
“再養養,乖,再養養才能好得快。”他捏了捏嵐王的臉頰,並未覺察是小時候的習慣。
嵐王僵住,略無措,從桌上拿了一本摺子皺眉翻。
皇帝則捧起粥吹了吹一口口餵飯。
和和美美,關心備至。雲飛櫻兒默默眼觀鼻鼻觀心,裝沒看到。
他倆能看到啥啦?且不説攝政王看摺子而皇帝從旁餵飯這場景看着温馨可細想起來卻是多麼的詭異,完全是胡寫小話本才會寫的劇情。
就只説這一大清早的甜膩人!唉。病一病,小病勝新婚。
一碗粥快喂完了,宴語涼磨蹭了下沒忍住:“青卿,朕再問你個事啊,這事朕想了許久始終不知道該如何問起,就乾脆開門見山了。”
“當年……莊薪火老將軍之死,是否與朕有關?”嵐王一口粥險些嗆出來。
他咳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緩和,皺眉不可置信又略嫌棄地看宴語涼,活像是看一個傻子。
宴語涼卻自覺這問題得問。
莊薪火是在他錦裕二年出的事,他又是最終獲益者,加之他也清楚自己有多狗。
如何能不懷疑自己?
更何況要説他與嵐王之間能有何種不可開解要壓抑到吐血的恩怨,他尋思着頂天也就不過是殺父之仇了。不可能再大了吧。
總不至於家仇之上還能有國恨,一國的皇帝和攝政王上哪兒有國恨去?
莊青瞿一臉荒謬,好氣又好笑。
“阿昭既知道不會有國恨。我莊氏一門忠烈,皆是當年於關外遭遇北漠騎兵伏擊身亡。難不成你堂堂一國之君還要賣國求榮、找北漠外族屠戮我大夏忠烈?”這,很有道理,朕竟無言以對。
“那小莊,那時你家裏只有你一個回來,是不是……非常非常難過傷心啊。”
“朕有沒有去接你,有沒有安你?”
“朕縱然再如何鐵石心腸,也不會將你置之不理的吧?你要不要抱抱?”
“……”莊青瞿要了那個抱抱。
眸中光芒明滅,掠過不堪回首回憶,卻是緊抱懷中人。
“阿昭就會瞎想,阿昭一直最疼我,怎會置之不理。那時我重傷不醒,阿昭還長跪太廟裏替我祈福、為我連着放了七的心頭血。”宴語涼:“心、心頭血?”
“嗯,是被荀長那混賬狐狸哄的,狐妖裝神鬼非説心誠則靈。此事説來話長,以後慢慢同阿昭説。”
“阿昭,我這人其實無趣得很,很多事情不會説、亦不知該如何説起。但若阿昭想知道……”
“都可以問。”
“我不會嫌棄阿昭煩,都會跟你好好説。”宴語涼:“好。”一大清早,楚微宮一片雨過天晴。
華都城外則是一陣陣車馬揚塵,兩撥人亦一前一後進了京城。
前者是烏衣衞指揮使蘇栩,剛從北漠回來。帶來了北漠最新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