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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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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動,睜着眼睛想啊想。

莊青瞿:“阿昭,睡不着?”他起身,長髮散落滿木牀,修長的指尖就去牀上鋪蓋。他們行軍一路,並沒有帶什麼好的被褥,他以為宴語涼是被這舊木硌得無法入眠。

宴語涼:“……”老舊空樹屋的頂木也已經縮了很多,透下淡淡月。這陌生的深林夜裏總有野獸嚎叫,可是有這個人在身邊,他就一點都不怕。空曠的木屋也能是家。

男人繼續低頭牀。神情寡淡,五官輪廓利落分明,月光將他鋭利、琥珀的眼睛照影得更加如夢似幻,宴語涼默默看着他。

他看着這人少年老成、持成嚴肅,曾經受了許多委屈,明明生了那麼俊美的一張臉,卻年紀輕輕眉心就有一道淺淺紋路。

想着他年少時執拗衝動、偶爾脾氣壞,可大多時候其實又無比温柔。

他一事想了很多事,有難受的,也有好笑的。很多温暖,很多動容,莊青瞿至今看他時,眼裏依舊常常充滿了少年的青澀單純,可有時則滿是慾念的曖昧,會給人一種妖豔而極不莊重的覺,但他極喜歡。……他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跟他説。很多很多話。

一時半會説不完的,要説好多好多年。

可嵐王明天就要開始吃藥。聽説那個藥子很烈,會帶出毒來時可能又會很痛、可能吐血,甚至有可能……撐不下來。

就算能撐下來,吃完藥他會睡很久。越是長年的病痛虛弱,越是需要更久的修復,而他的人他以前真的沒保護好,早就一身是病是傷。

他看着嵐王。

嵐王白天時已跟他保證過,説他一定捨不得睡。

他説他不會捨得阿昭等太久,他一定很快就醒。

可是。

“朕總擔心,咱們就這般……在三苗的祖宗神明們眼皮底下吃住與此,會不會實在太過冒犯。”三苗滅族十多年,此處再無人音。

如今只剩下空蕩蕩的樹屋遺蹟,神壇遺址也滿是陳舊青苔。宴語涼雖也知道湖心黛不好帶回,就地熬煮效果最好。可當年畢竟正是大夏將軍莊薪火滅了三苗全族。

而今,他是大夏帝王,嵐王是莊薪火獨子,又跑來三苗求藥。

他若是青苔之下的三苗神明,只怕也要大發雷霆。

他想到此處,宴語涼實在是躺不下了,一臉神地爬起來:“朕還是再去拜一拜他們神明,跟他們好好説説。”

“哎哎哎,不行!你躺好,別跟着朕。”

“你呀~乖乖的修養身體,明喝了藥説不定還要很難熬。更何況荀長説了,朕乃真龍天子,也勉強算是‘人皇’,是半個神仙。因而能跟三苗的神仙説得上話,你就別添亂了。”

“不急,半個時辰也要不了,朕去去就回。”皇帝從樹屋下來,動靜很小,睡在不遠處另一座樹屋的蘇栩卻還是醒了。他輕功很好,尾隨過去不曾發出一點聲音。

夜裏,聖壇的遺址看着很是陰冷孤悽。

宴語涼垂眸莊重跪下,解開衣襟。月下依稀可見他的口纏繞了層層薄紗,他以一把小小匕首將口的傷挑開。

一滴,兩滴,血水滴落神壇下的泥土。

錦裕帝小聲,唸唸有詞。那是很多年前荀長教他的祈禱。他説阿涼我知道你不信神明,但你又是天子血脈,你的祈願就是比普通人靈驗。心誠則靈,再加一分心頭血,他們大多都願賣你一個面子。

這天子血的用法,錦裕三年荀長教會他。

後來錦裕八年嵐王重傷,他又為他祈禱過一次。再用,便是在前些天在越陸,唐修璟把他們從山崖下救上來後他就戳了自己一刀,把唐修璟都給看傻了。

那刀傷未愈,他如今又開。

越陸的神仙都給他網開一面了,三苗的神明,他知曉當年大夏待三苗罪孽深重。但如若可以,他願意替小莊擔下一切懲罰。

蘇栩在一旁眼睜睜看他放了血,然後重新纏上傷口,沒事人一樣往回走。路上還哼歌,趁着月摘了小花,嘴裏叼着狗尾巴草。

錦裕帝前陣子該哭的全哭完了。

這陣子又繼續神活潑、上躥下跳。

聽説之前嵐王打膠南,他天天跟在後面搖旗吶喊的吹。越陸兵士氣大受鼓舞不説,很多忽悠得直接將大夏戰神奉若神明,前兩天嵐王把他們丟給師律時好多人還哭了。

狗皇帝雖狗。

但這些年來也有很多不容易。唉。

蘇栩輕手輕腳先回來了,上樹屋時看到他家嵐主正一身白衣抱着膝坐在月下,微佝僂着身子。……嵐主知道狗皇帝幹嘛去了。可等狗皇帝咬着草葉笑眯眯回來。嵐主卻也不揭穿他,只小心避着傷口將人抱起。

第86章唐修璟説過,湖心黛味道不好。

但誰也沒想到“不好”的意思竟然是“很酸”,白餃子藥湖心黛煮出來黑乎乎的不説,還神似京城卓氏醋鋪那香飄百里老陳醋。

宴語涼偷嚐了一口。

酸得炸腦子。

他一個空口吃青梅的男人都覺得酸,可想而知一點點酸都沾不得的嵐王。莊青瞿端着碗,水瞳無波無瀾,俊美的臉龐也是一片死寂。

不喝只怕月中要毒發暴斃。喝下則是當場暴斃。絕了。

把藥喝下去整個過程,那叫一個折騰。

同一副藥還要連喝五天,莊青瞿只喝一次整個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