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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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徐子真一向謹慎低調兩袖清風。
雖是皇帝的人,卻一直沒讓嵐王抓到什麼把柄。
好友奚行檢倒是急躁衝動嘴又毒經常得罪人。但奚卿畢竟天獨厚、本家與嵐王有親緣,非要算起來的話,奚行檢還算是嵐王的遠房表叔。
因而也得以周全,在大理寺安安穩穩辦案。
卻不成想如此沉不住氣!
嵐王放他一馬,他自己急着往那油鍋裏跳!
…
…金鑾大殿當前。
徐子真生拉硬拽死活不讓奚行檢再前行一步。
其他同僚膽大的也勸兩句,膽小開罪不起嵐王,則偷偷於遠處頭接耳。
“準備棺材是真的!我家人去棺材鋪問過了。你瞧這奚大人今一身整齊的重典朝服,也本沒打算活着回去的意思啊!”
“不愧是‘傲雪松柏’,真的不怕死。”
“佩服啊!猛士!”
“國之棟樑,可惜可惜啊……”正説着,另一側嵐王駕輦已到。
奚行檢:“莊青瞿!”完了完了。
劍刃一出,眾臣大驚失。
奚行檢卻毫無懼,手持利劍眸光清澈從容:“莊青瞿,不管你今再有何種藉口。下官今有要事,必面奏聖上!”轎上,嵐王莊青瞿一臉陰鷙,瞳中寒冷如冰。
拂陵:“奚大人,人盡皆知陛下重傷未愈尚在深宮將養,已下口諭文武百官不得滋擾!”奚行檢冷笑:“此言,只怕前朝褚酣、劉墜之,亦鑿鑿如是説!!!”
“……”一句擲地,文武百官更是紛紛面如土。
嵐王他叔真不愧是嵐王他叔,什麼都敢説!
拔劍都不要緊,這話一出才是徹底沒救了。
奚行檢口中所謂“褚酣劉墜”,可是赫赫有名前朝把持朝政、遺臭萬年的大臣。
史書記,相褚酣把持超綱,在帝王死後秘不發喪一年有餘,導致後來儲位之爭七王大亂、前朝由盛轉衰。而罪宦劉墜隻手遮天,更將皇帝幽深宮之中數年之久,當時朝中眾臣忌憚其權勢無人敢言,竟導致北漠大軍趁虛而入,中原北方邊境被大肆沒,許多至今淪陷。
可嵐王卻全然不同。
雖都是攝政權臣,但嵐王為國征戰數年收復大片失地,功勞顯赫。
卻被比作千古臣,嵐王哪還可能輕易放過他?
“……”奚卿棺材買得好,買得妙。
那一刻所有人都道奚卿是死定了,哪怕是嵐王親叔他也死透了,墳頭草三丈高。
徐子真甚至已想好明年此時去祭奠好友時,該帶幾個饅頭、什麼酒。
此事無法收場。……晨光熹微,嵐王:“拂陵。”拂陵心領神會,眯眼抱起幾本摺子。
“大理寺卿憂心陛下,陛下若知必然十分動。但此處仍有幾份要件,需大理寺卿先行過目。”奚行檢:“你少來這……”話沒説完便被徐子真狠狠踩了一腳:“奚卿!”他一邊幫忙接過摺子,另一隻手一邊死命掐奚行儉的股。
幸好你是嵐王他叔,嵐王仍給你幾分薄面!
都扔台階給你下了!快給我下!
奚行儉卻仍舊一臉寧死不屈,直到徐子真翻開摺子忽然愣住。
一臉不能置信,戳他,又戳他。
奚行儉低下頭,只見摺子裏紅的硃批,悉的草書赫然紙上——“奚卿朕覺得此處大有破綻。”
“朕觀此建議覺得甚是不錯奚卿以為如何?”
“朕安好,傷好了許多,這幾食慾旺每天吃七頓。”奚行檢:“……”徐子真:“……”奚行檢:“……”徐子真:“……”嵐王冷笑:“看完了?大理寺卿意下如何?”徐子真:“……咳!呵呵呵呵嵐王莫怪,都怨下官昨得了一罈桂花好酒,邀請奚卿宴飲不慎喝多,害奚卿宿醉未醒,適才許多胡話!”嵐王:“哦?”
“即是如此,大理寺卿下次再飲酒,記得多吃兩口菜。”奚行檢:“你!”他一向慣常陰陽怪氣別人,何曾被人陰陽怪氣過。徐子真趕緊又拼命拽他、掐他、拖他。
嵐王:“呵。”他冷冷放下轎簾,悶悶閉目養神。
心道阿昭,真不愧是你批奏章時一眼相中的國。家。棟。梁。們。
個個跟你一樣會躥會跳!
第10章同是那晌午。
京城西市邊上大理寺卿奚府,青黑的屋瓦上蓋了一層細細白雪。
水運儀滴答滴答。一名男子坐在輪椅上。
廳內陰然森冷,輪椅邊是一口肅穆棺材。距離早朝已過去三個多時辰,沒有任何消息回來。
男子閉上眼睛,似又回到昨夜。
奚行檢披着睡衣,燭火映着那雙灰雙眸堅定。
“即便沒有我,大夏尚有徐卿、有荀長、有師律,有當年帝師無數門生滿天下,忠義之火永不滅。”
“倘若陛下真已遭蒙大難,奚某身為人臣又怎可裝聾作啞、苟且偷生。徐卿他……且有老父老母尚需侍奉,而我孤家寡人、剛好一身輕鬆。”
“我站出來,最不會連累任何人。”
“嵐王無論如何也抄不到我九族,他自己便是我九族。”正午的鐘聲咚咚敲響,打斷回憶。
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