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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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另一個則是權臣澹台榮焉家的小兒子澹台泓。
後來。錦裕三年,澹台家謀反一事證據確鑿。滿門抄斬,連同小兒子澹台泓一起隕落。
十幾年過去了。
荀長是真的沒想到他這輩子還能看到澹台泓。
澹台泓沒怎麼變,依舊是當年明亮漆黑的雙瞳,眼下一顆硃紅的小小淚痣,卻是一副北漠貴族的打扮。
手上都戴着北漠寶石紋樣的手鐲,彎刀也鑲嵌了華貴的紅寶石,一刀就狠狠刺進了荀長口。
荀長砰的一生落入大天裏北漠冰冷的河水,岸上北漠語逐漸遠去。
“剛才那中原女人是大夏使團帶來細,我把她殺了。但摩羅賢王説過要對大夏使團以禮相待、切不可打草驚蛇,因此今晚之事誰也不準説出去,説了便拿你們是問!”
“是!”然而漆黑難耐的冰冷之中,荀長只是在那一瞬配合着澹台泓做了一個被刺中的動作而已。
他在水下閉氣,一直待到周遭寂靜才游上岸去,手中緊緊捏着一個小玉筒。
那是澹台泓剛才推他下水時,進他手心的。
第44章批狗皇,佛光普照。
初的北漠依舊很冷。
荀長渾身濕透,只能一路避人耳目潛回客棧,鑽進宇文長風的房間。
宇文長風尚未歸來。荀長先偷偷燭火下小玉筒打開,裏面只寫了三行小字,卻字字驚心動魄——摩羅賢王與可敦毒殺北漠王,秘不發喪。
摩羅賢王煽動草原各部於末齊攻大夏。
新可敦與軍糧來皆自瀛洲。
北漠異動竟然還有瀛洲的參與!荀長一時也不覺得身上冷了。
他口起伏几乎捏碎那玉筒,一絲燭光下,狹長目光裏紛絮明滅。不過想想,大夏風風雨雨那麼多年了,又什麼大陣仗沒見過,很快平靜下來只等宇文長風回來商量。
夜已很。沒有多久,宴飲完畢禮部官員們倒是一個個東倒西歪的被同樣酩酊大醉的北漠官員們送回客棧,卻獨不見宇文長風。
荀長溜去隔壁推一個尚算清醒的禮部官員:“長風人呢?”官員困困地睜開眼,很茫地説:“宇文大人他好像説……有個什麼姑娘,需要他幫忙?”荀長都驚了,姑娘?
都什麼時候了,宇文長風還有空想姑娘!
其實早在這一路過來,荀長就發現宇文長風這小狗東西長進了。在外頭這十年不僅從內斂話少變得子變得開朗,還學會了點沾花惹草的壞病。
一路彈彈唱唱跟姑娘們拋媚眼擲果盈車不説,就連住個店遇到小姑娘在哭都要去問問為什麼。幫完人家後留下一抹俊朗笑意與背影,揮揮衣袖深藏功與名。
他就這樣走一路就一路,幫了無數個姑娘。
也不看看人家小姑娘的眼神,一見長風誤終身你擔得起這個責任?
荀長嘲諷宇文長風是“少女之友”,宇文長風還反駁説他這都是雲遊落雲、印蘭和堪輿國學到的“騎士風度”。見到女子無助落淚,不管認不認識男子都絕不能置身事外,一定要施以援手而且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荀長只記得當時給了他個大大的白眼。還“騎士風度”,大夏男子隨便與陌生姑娘搭訕多半是要被當登徒子的。也就你長得好看才一路暢行無阻!
荀長本以為宇文長風懂得輕重緩急,在路上這麼搞搞就算了。
他是真沒想到,人都來了北漠還敢這麼搞?可咱們是來幹什麼?那麼大的正事你還有空想着姑娘???
…
…但宇文長風就是有空想着姑娘。
這沒辦法,是人就有必然弱點。他爹是看到路邊可憐的貓貓狗狗就走不動路一定要抱回家,他則是看到路邊掉眼淚的小姑娘那就是不行。
當晚宴飲,所有人都醉的不行,唯獨宇文長風沒醉。
他好歹也是在這十年間在堪輿國最北邊的冰海與啃生魚的紅大鬍子們拼過烈酒的男人,那可是身經百戰的海量。一夜推杯換盞,一人喝倒了一大片北漠貴族。
北漠本是很防着他們一行大夏使者的,可無奈真的所有人都喝糊塗了。一些官員踉踉蹌蹌送另一些官員回客棧,他則被醉得稀裏糊塗的摩羅賢王一直抓着手嘮嗑。
就這麼機緣巧合,與一美女的香車擦肩而過。
驚鴻一瞥,夜風中薄紗翻飛中只見美人目含淚。
宇文長風瞬間就來勁了,他素來憐香惜玉,怎可見美人落淚而不管不顧?一不做二不休,隨手便攀折了一朵摩羅賢王庭院裏開得正嬌豔的花就一路跟了過去。
美人乘船上了湖心島他就偷摸着找了條船。美人住在一座非常華美的宮殿在台對着明月落淚,他便攀上台獻上花問那美人為什麼哭。
事實證明,只要長得足夠帥,月下貿然爬牆也不會被喊“登徒子”。
正好美人的寢宮牆上還掛着一把上好的三味弦,宇文長風以前在瀛洲時又學過彈三味弦。為哄美人展顏他拿下琴,唱起一支瀛洲古老的歌曲。
夜風微微,寅時三刻,宇文長風終於回房了。
荀長衝過去戳他腦門:“你還知道回來!被妖勾去了魂了吧?幹正事呢你能不能收一收你那浮子?”宇文長風:“噓。阿長你可知,北漠可汗死了。”
“而新可敦是個瀛洲女子,瀛洲已與摩羅賢王聯手意圖攻打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