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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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允許他將他與芸芸眾生一視同仁、慈悲包容。
可或許是他走錯了,才會讓他們繞了那麼遠的路才來到這裏。若他能換個子,能不那麼高傲自負,能很小的時候就會甜甜的笑,那是不是或許……
“青卿。”莊青瞿搖頭,抬眼,眼前卻是宴語涼模糊不清的一張臉。
他一愣,心驚於自己的失態,又沒臉抬起袖子拭去那淺淺霧氣,只用力把宴語涼往自己肩膀上摁。
卻聽見宴語涼柔聲拽了拽他:“小莊。怎麼啦,怎麼是這樣一張臉。朕是否又説錯什麼了?”一聲小莊,莊青瞿身子輕輕晃了晃。而宴語涼則扶住他,摸了摸他的額頭。
“青卿你又病了,好燙。”
…
…
莊青瞿並非真病,而是這月的十五悄無聲息又到了。
只是這次與往不同,宴語涼已經知曉蠱毒的事情,自然無論如何也不肯再讓他再避着他偷偷一個人受罪。
莊青瞿吃了藥,身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不久就濕透一身。他要面子,實在不願宴語涼看到他這樣,拂陵都勸:“陛下,不然還是讓奴才……”宴語涼:“不,朕想親自照顧青卿。”
“傻子,你躲什麼!朕四個月前要死不活的樣子更好看不到哪裏去吧?你還不是衣不解帶照顧了三個月?來,衣服,給朕過來不準跑。”濕的褻衣換了下來,乾淨的換上去。莊青瞿惱得埋頭不願看人。
宴語涼:“不髒,很香的。”
“嵐嵐身上總是很香,換下衣服也是香的。朕早就想問了,嵐嵐身上的幽蘭香究竟是哪一種蘭花?”拂陵:“聽聞是以前小時候二皇子送嵐王的花種。好像是越陸的一心蘭。嵐主一直種着,從此就只用這一種香了。”宴語涼:“哦?嵐嵐,拂陵説的是真的麼?可你不是跟朕説,你小時候不喜歡朕。”
“真不喜歡?小莊,你是不是又嘴硬了?”他捉住嵐王,不顧他抗拒,不顧他掙扎。在他略微汗濕的頸間親了親。
嵐王老實了。
吃了藥,渾渾噩噩睡了一會兒。醒來後清淺眸子裏竟是滿目琳琅,他睜大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置身何處——五月五是花燈節,如今距離那節還有半個月,但宮中已經採買了許多花燈。
前幾他還和阿昭幫禮部選燈圖。而此刻,好多花燈竟然都綴在牀鋪的橫樑和帷幔上。朦朧的光暈,星星點點的。
但,他這躺的可是龍牀啊!
龍牀點花燈。昏君和妖妃的小話本都不敢有這種玩法。
“好看嗎?”好看,當然好看。
莊青瞿手指微動,宴語涼覺察了去握住他的指尖。兩個人就一起在這龍牀上看着可愛的小雞、兔子燈,如若滿天繁星。
是阿昭為他佈置的。
一國之君為了哄他開心,竟願意為他做這些。莊青瞿骨節蒼白的手指輕輕顫抖。
宴語涼撫了撫他:“青卿,等真到五月五那天,朕再陪你溜出宮去看花燈,你説好不好?”莊青瞿:“……好。”他垂眸,口起伏似是有千言萬語,無的微微動了動,最終説出來的卻是:“幸而下個月阿昭還朝,不然我這般總是告病,只怕久了羣臣有所疑心。”宴語涼又心疼他又好笑:“乖。都病了還想這些,給朕好好休息!”
…
…
莊青瞿躺了三天。
三天裏,宴語涼在他身邊批摺子,醒時親親他,親手給他換衣服喂他吃藥。
跟他聊江夏小水庫的進度,聊奚卿小話本又揪出來多少細作,偶爾抱怨一下如今國庫歲雖有錢了卻買不到糧,萬一開戰的話糧草或許還是不夠真是愁人。
“不過往好處想,未必真見得真會開戰。”
“哪怕北漠想打,咱們也有法子讓他打不成。古人云,上兵伐謀,其次伐,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北漠既能遊説聯合草原各部,咱們自也可以放人過去分裂他們。”
“青卿,這是朕從此次江夏謀逆之事得到的經驗。”
“你看,起初張詩仙一篇檄文騙了多少人,再看奚行檢一部《文蠹笑傳》全民抓叛賊。既然文宣之力能如此滲透民心,咱們不妨把它好好用起來,正好我們在北漠早有情報基,不妨也派人去動搖他們。文宣不成,再興兵戈。”
“對了,朕再跟青卿你説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有意思是真有意思,有人近來寫了一篇遊記,一時和奚行檢《文蠹笑傳》齊名,傳抄天下。
寫文章的人叫做司馬星。
故事開始在宣明年間,那年司馬星十歲,他爹爹公幹帶他去行遊瀛洲。瀛洲史上雖曾是大夏附屬國,但在夏百年貧弱時,一度遠比大夏要和平繁華。
因是公幹,瀛洲安排了瀛都最豪華的東紫客棧待客,客棧內風燈温泉一應俱全,一切琳琅滿目看得人眼花繚亂。司馬星就只記得風燈玻璃華麗,温泉還送橘子美酒,人間仙境不過如此。
可瀛洲那邊雖然包了宿,卻不知為何沒有包食。
客棧裏餐食價格一兩銀子一客,有魚有有酒緻豪華,不少衣着豪華的瀛洲客人都來此享用。可當時司馬星爹爹等一干禮部官員俸祿每月才只有十兩,猶豫了許久還是覺得太貴吃不起,最後他爹拎着兒子走了好多條街,才在街邊小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