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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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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把垂淚的女主拽進了棺中,男女主破鏡重圓,又一陣科打諢,逗得全場觀眾捧腹大笑,不少人取下3d眼鏡動地擦眼淚,但沒有人知道他彎下了、攥緊了心口、嘴角和身體不住地顫抖,是真的在哭泣。

自源賴光的葬禮以來,這是他第一次痛哭,他在光影錯的戲劇空間撕扯着自己的銀髮,為身邊冰冷的座位淚如雨下,但他不能讓自己的哭嚎打擾其他人,於是他飛快地戴上源賴光曾經的手套,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下半張臉,將搐與哽噎都化為無聲,彷彿萬事太平,一切都好。但仍有旁邊的觀眾認為他笑得過瘋,這才抖個沒完,竟為他的“快樂”而更添快樂。

在長達兩個小時的偽裝中,他逐漸心如明鏡,明白了自己已是異類。他很清楚,在所有人都為歡鬧的喜劇喝彩之時,唯有他是一部獨自上映的靜默悲劇,又彷彿所有觀眾都能和劇中人共通歡愉,唯獨他被排除在外。

一場電影下來,結局當然是皆大歡喜,觀眾們為一個俗套但快活的虛構故事意猶未盡,但終究不會把電影當真,很快便四散離場,迴歸了自己的生活。

當繁華與喧囂散盡,他又是被留下的那一個。他在逐漸上漲的黑暗與寂靜中,下了源賴光手套,捧在懷裏,小聲説:“先生,抱抱。一個人看電影太不開心,以後我再也不進電影院了。我也絕不會再像今天這樣狼狽地哭泣,畢竟我可是要做你的‘大丈夫’的男人——鬼切啊。”之後五十年,他真的再也沒有進過電影院,也再未落過一滴眼淚,直至他接受近乎100%的機械義體化手術,切除了淚腺,他終於得償所願,與“淚”這一行為徹底絕緣,堅守了對源賴光的承諾之一。

第三件往事,發生於他立誓不再淚之後。當以義門為首的源氏族老為了奪回家族企業的控制權,又一次將他變相軟他在《股權轉讓協議》上簽字,他伸手就從桌下摸出了一把槍——他在早先時分便用膠布將槍粘在桌下——對準了隔桌而坐的義門的眉心。

“賴光留給我的東西,就是我的。你們想搶?行啊!正好賴光教過我用槍之後,我還從未付諸實踐,這次你們就是我的移動靶,來,讓我好好練練手。”説罷,他環顧一圓桌的源氏眾長老,出了調皮的笑容,並在長老們恐懼地呼喚保鏢時,不為所動地挑了挑眉,輕鬆道:“別太小瞧我了蠢貨們,我可是源賴光的男人,是要代我丈夫震懾源氏全族的男人!你們都給我聽清楚了,在源家,除了我丈夫,我就是規矩。但凡姓源的,不服我管,等着被我家法處置吧。”他的話音剛落,他身後的房間門就轟然大敞,但闖入的不是長老們身強體壯的黑衣保鏢,而是他的朋友們:酒,茨木,星熊,妖刀姬……

“本大爺帶着兄弟們來了,鬼切!”酒扛着一衝鋒槍,瀟灑地捋了把紅髮,“哦,還有兄妹,抱歉了妖刀。”酒既現是大江山酒吧老闆,又曾是用拳頭説話的街頭霸王,他渾身都散發出嗜血的匪氣,讓早聞暴走族“大江山”盛名的長老們骨悚然。

“就是你們這羣老傢伙總和鬼切過不去?嘖,給本大爺的兄弟穿小鞋,你們有種啊。”酒在肩頭磕了磕槍管,衝驚恐萬狀的長老們揚起了下頜,出了被譽為“黑街之鬼王”獨有的張狂笑意,“還等什麼,鬼切?幹還是不幹,你一句話的事!”他的夥伴們如眾星捧月般望向他,但他卻放下槍,從妖刀姬手中接過夥伴們為他帶來的“鬼切”,跳上會議桌,拔刀出鞘。他用“鬼切”直指會議大廳的穹頂,憑二十三歲的年紀俯瞰瑟縮在座位上的長老們,用青年的聲音朗朗笑道:“你們都説我是賴光撿回來的野狗,不錯,我就是野狗,我是賴光從街頭撿回來的孤兒,我丈夫馴化我、飼養我、教育我,我是我主人最忠誠的犬。”

“即便你們當我是狗,不是人,我也不會放棄賴光託給我的遺產,因為我是我丈夫的警犬、獵犬、伴侶犬,但對你們,我是會撕碎你們喉嚨的惡犬。”

“我要代替我的主人,糾正源家的錯誤。我會如‘鬼切’這把刀一般,斬斷盤旋在源家的一切惡念。聽好了,斬鬼之族、源氏的後裔們啊!居住在你們心中的鬼,就由我來斬殺,我會還源家一個清白乾淨的未來,不辜負賴光對我的期許!”伴隨着這句誓言,他將“鬼切”重重地入大理石的圓桌,只聽金石鏗鏘,而他的目光如灼燒的火焰,又見刀如竹,他的心彷彿與鬼切的刀刃融為一體,有似明鏡般映照出在場族老內心的醜惡。

至此,他背對自己的夥伴們,面朝整個源家,立起了戰旗,揚起了以殺止殺的戮血之風。他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他既為“鬼切”,“鬼切”亦是他;他既是源賴光的“愛人”,又是“愛刀”;他出身低微,年輕叛逆,但鋒利無匹,繼承了源賴光全部的遺志,他必將斬盡藏匿於源氏的惡鬼,將整個源家帶回源賴光所希望的正軌————“所以,如我生在魑魅魍魎橫行、源氏還是斬鬼大族的年代,我一定是你所擁有的‘至強之刃’了,對嗎,賴光。”回憶結束,o從過往中重新汲取到灼灼的勇氣,他在自己的膝間淺淺一笑,又望向小巷之外,只見四位年青人天聊夠了,路也找到,很快便離開,還給他獨處一巷的黑暗與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