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o身為臭名昭著的世界級通緝犯,自然對《時間旅行監管條例》和“三守則”不屑一顧,但追捕或追殺他的賞金獵人們卻不得不如履薄冰,生怕規劃局執行司揪住他們違反“三守則”的小辮子,賴掉本該發放給他們的逃犯懸賞金,或是摳門地剋扣大半。以故,獵人們除非是為了輔助exe,絕不接觸、傷害歷史人物,他們也幾乎不使用未來武器,而選擇將自身改造為武器。
基於對對手的尊重,更是對源賴光曾親自教他刀法槍術的追憶,o也從不使用未來武器,僅從自己的時空帶一把“鬼切”,一輛“赤雪”,以及他的支援ai鬼武頭。
每當他穿越回過去,便動用源賴光開在他名下的賬户,在當地的軍火黑市買買買,機車船廠買買買,花錢如水,過億(元)不眨眼,用現代的長槍短炮填充鬼武頭肚子裏的武器儲備庫,用一把丟一把,毫不心疼,因為他丈夫實在是太有錢,默默為他準備的錢又實在是太多。
但即便如此,金錢給o帶來的也只有短暫的希望,他在每個時空都全副武裝,將憤怒與執念化為飛彈、殺戮、刀舞和火海,可他仍舊失敗了一千一百二十三次。
如此多次失敗,不是因為o沒有努力,也不是因為o不夠努力,而是因為他的敵人們各有各的執著與慾望,且不輸於他:對賞金的貪婪,對正義的追求,對戰勝“大名鼎鼎的o”的渴望。其中一例便是賞金獵人集團“土蜘蛛”,其成員大多是未來的難民、殘障人士、失業及破產者,窮困潦倒,毫無尊嚴,掙扎於最低社保,他們加入“土蜘蛛”,也不過為求黑暗中的一線生機,而成羣結隊地追擊o,也不過o的懸賞金高,就算他們在協同作戰中犧牲,只要o被擒、“土蜘蛛”以團隊的身份領賞,他們的家人仍可拿到成員均分的不菲獎金。
所以,反抗命運的o,在返程秘密基地的途中,又遭到了兩波同樣在反抗命運的“土蜘蛛”的自殺式襲擊,他被更多的蜘毒命中了左臂,彷彿被滿桶的硫酸所澆淋,他的整條手臂都因此而皮層蒸發,人造的血也化為齏粉,散發出高速腐爛的濁氣,將銀灰的機械骨骼暴無遺。
“赤雪”不待o指示便開足馬力,將路面都碾出深痕,但還是慢了一步:當o於凌晨3:19抵達作為基地的城郊倉庫,專門剋制機械義體的蛛毒已經侵入了他的痛覺調製系統,他被驟然紊亂的疼痛等級出了怒罵,抄出鬼武頭齒間含着的“鬼切”就刺入自己的左臂骨,拔出後再刺,再刺,再刺,如“以殺止殺”般以痛止痛。
但很快,他的疼痛就停留在最高的iv度,由左臂向膛、腹、腿腳蔓延,並對他鎖骨以上的脖頸、頭腦也發起攻勢,大有要令他顱內的中央處理器因疼痛過載而融毀之意。
“我還沒輸,別高興得太早!”o怒喝一聲便將“鬼切”入了左肩胛骨的縫隙,深入再深入,然後鬆開手中柄,讓刀刃停留於自己機械骨骼的銜接處,“鬼武頭,給我賴光的衣服,隨便一件!”他就地坐下,用右手接過鬼武頭從口中吐出的一件白短風衣,扯過一條袖管就進嘴裏,死死咬住,皺緊眉關,對鬼武頭拋去一個“動手!”的眼。
浮於空中的鬼武頭漂向“鬼切”,用牙齒叼住刀柄,將刀身用力下壓,仿若拽動撬杆一般,硬生生卸掉了o的機械左臂——很簡單的槓桿原理。
o的機體專為頻繁穿越時空、無間歇戰鬥而打造,斷臂的重創也不過滾落兩三滴模擬鮮血的暗紅組織,但土蜘蛛留下的病毒已經由他的左臂向全身轉移,“痛覺紊亂木馬”宛如狼奔豕突般瘋狂作亂,即便o當機立斷地分離了左臂,為他本體自帶的殺毒程序爭取了時間,但在隨後的四分鐘內,他還是帶着源賴光的風衣撲倒在地上,打滾、痙攣、疼得無法出聲。
如果他沒有一意孤行地捨棄原本的淚腺,或是為自己保留了類似“淚”的功能,四分鐘內,源賴光的白風衣必定被他的淚水完全打濕,彷彿在將沉之船上,來夏的暴雨。
四分鐘後,疼痛終於意猶未盡地遠離,留給o苦悶而疲憊的息,他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慢慢坐起,用僅存的右手將被啃咬、撕扯、成一團的白風衣慢慢展平,再一點點捋順皺褶,拂去牙印和污漬,最後歸整成一疊,用單臂摟於口,深深地垂下了眼睫。
“抱抱……”o突然發出幼貓般的低喚,用仍在間歇顫抖的手指揪緊了風衣的布料,鬼武頭一聽主人説出了設定好的命令詞,即刻投出源賴光的全息影像,讓那位虛幻的銀髮男子滿足了主人微小的願望:伸出手,環過肩膀,拍拍背,再抱一抱。
“賴光……”o用臉頰蹭了蹭懷裏的風衣,眼神則望向將他圈進懷中的影像,他藉助衣物帶來的觸增強對眼前影像的實,用拼湊的殘像與合理的臆想強行獲取藉,彷彿他逝去的丈夫即使沒有回到他身邊,他還是能仰仗罔顧現實的厚臉皮,在撒嬌後得到了一個“來自先生的抱抱”。
雖然鬼武頭為了節約備用能源降低了投影的像素,也沒有調取、剪輯聲軌,為“源賴光”
“配音”,但o還是笑出了酒窩,邊瞅“源賴光”的臉邊心滿意足地嘟囔:“謝謝你,先生,我覺得好多了,沒有那麼疼了。”他深一口氣,仰頭親了一下“源賴光”的臉頰,並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