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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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有些人夢見自己變成神仙,變成女人,甚至變成動物的都有。
也許就只是一場荒誕怪夢而已。
自覺想通了後,劉飛揚胃口大開,一連吃了兩碗粥。和這些出家人待久了,偶爾覺得,清粥小菜的生活也不錯。
他家鉅富,但仔細想,並不比這些和尚活的更幸福。人家也許樸素窮困,但神充實豐富,而他呢?
劉飛揚自嘲的笑了笑,人人都説他含着金湯勺出生,腦子聰明讀書又好,得天獨厚,上天寵兒。誰又知道,他心裏的苦澀。
這世上能理解他的,唯有蘇修潔一人。
雖然家裏發生了禍事,但劉家人還是要正常出門,劉父是集團老總,理萬機,更不可能只圍着家裏這點糟心事轉。
劉母約了幾個老姐妹,去瘋狂買買買了。哪怕明地球要爆炸,新上市的頂奢也必須拿下。
至於被女鬼纏上的劉飛揚,夜都躲在佈滿符咒的房間中瑟瑟發抖,連吃飯都由梁管家端上去。
劉飛揚今年大四,臨近畢業了,為了弟弟的事才請了一週假,也在考慮要不要回學校。重點大學規矩大,可不是任由你想走就走。
他一個凡夫俗子,留下來也幫不上忙,相信以佛子的大神通,定然能夠擺平那個女鬼。
恆心突然叫住他:“劉施主,佛子有請。”劉飛揚一愣,心跳不由加快,難道佛子對他昨晚的怪夢並非全然無知?
跟着恆心進了佛子的房間,抬頭便瞧見佛子盤腿坐在蒲團上,用一把小刻刀雕刻一塊漆黑木板。這木板大約一指來長,也不知何種材質,微微散發一股檀香。
劉飛揚在佛子對面坐下,也不敢先開口。偷眼瞄去,才發現佛子刻的是字。
亡夫葉氏之……靈牌?
佛子是和尚,他當然不會認為雕刻是他死去的丈夫,大概率是為其他人做的。難道是又接了一筆超度亡靈的單子?
他正胡思亂想,佛子天寰已經完工,吹了吹靈牌上的木屑,修長的手依次摸過上面的字,眸中喜怒難辨。
他也不正眼瞧劉飛揚,只緩緩打出幾個手勢。
翻譯小能手恆心立刻上線:“我家佛子説,劉施主你身上寄託了故人的冤魂,所以才有了近幾的異常怪夢。”劉飛揚震驚了:“佛子,原來您一直都知道?”果然大神通,他這邊還猶豫不決,原來佛子早就瞭然於。
但是,故人的冤魂?
劉飛揚既害怕又好奇:“佛子的意思,我真的被鬼纏上了?難道就是昨天那個女鬼?”天寰緩緩搖頭。
恆心:“並不是同一個鬼。”他心裏也在嘀咕,沒想到這個劉大少爺也被鬼纏上了,他居然半點沒瞧出來,看來這個鬼比昨夜那女鬼道行高深的多,也只有佛子這般的大能才能慧眼識破了。
劉飛揚還要再問,但被佛子揮手打斷。
恆心:“佛子現在將寄託在你身上的鬼引渡到靈牌上,他以後就與你……徹底斷了這段孽緣!”總覺得佛子在比劃“孽緣”時,有點咬牙切齒。嗯,錯覺,一定是錯覺。
劉飛揚沒察覺出來,只喜出望外:“好好,謝謝佛子,不不,大恩不言謝。”雖然這隻鬼至今也沒做什麼傷害他的事,但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看看他弟弟如今悽慘的模樣,就讓人不寒而慄了。
天寰抬眼望向劉飛揚的肩膀,與虛空中的那雙眼直直的對上。對方含媚勾魂一笑,輕飄飄的向着他飛來。
在劉飛揚的眼中,只看到佛子伸手托住了什麼無形的東西,然後往那你靈牌中一,原本暗淡的木牌驟然間閃過一道血光,瞬間有了靈彩。
他本身並無什麼特殊覺,只心中浮起一股悵然若失。
原本糾纏不清的因果之線,在此刻被一股無形的刀芒斬的乾乾淨淨。
天寰從袖中取出一早就準備好的紅線,系在木牌頂端的小孔中,然後掛在自己的脖頸上。他愛撫着靈牌,就如觸碰心愛之物。
他的神情柔軟,令恆心都十分詫異,他家佛子居然還有這麼一面,難道這個鬼是佛子的舊識?
在眼無法看到的世界,紅袍鬼王取下頭上的兜帽,出雌雄莫辨的陰柔容貌,面慘白無一絲血,看似多情的桃花眼卻顯出極致的冷漠。
潔白如玉的手臂緊緊纏繞着天寰的脖頸,豔紅似血的薄對着他的耳垂吐氣如蘭。
【佛子……】天寰受着耳朵旁的騷擾,面上不動如山,緩緩閉上了眼,如老僧入定。
恆心:“佛子累了,劉施主我們先出去。”劉飛揚原想問個清楚,纏上他的鬼到底是何來歷。但聽恆心這麼説,也不好死皮賴臉留着,對佛子又道了聲謝,便和恆心退了出來。
房門關上,劉飛揚嘆道:“我原以為佛子冷心冷情,其實是外冷內熱,普度眾生,真正是慈悲心腸。”他的動之情尚未升起,就見眼前伸過來一隻攤開的手掌。
恆心面無表情:“劉施主,承惠,十六萬元。”劉飛揚:“……”當夜,劉家做了第一場法事,佛道聯手,拿出壓箱底的絕活,堪稱大型燈火表演秀。
左邊那地界,巖峯法師敲着木魚唸經。
一千零八白蠟燭擺成了巨大的“懺悔”二字,劉飛宇按照指示,跪在中間,每磕一個頭,就大聲説一句:“我知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