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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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換了個他本地手機號註冊的微信。
世界頓時清淨。
自己本來就打算退圈來着,退了也不可惜。能把賀徵撈出來,就值了。
江昀想着,又臉衝下埋進枕頭,過了一會兒,小小了鼻子。
***“老天爺,你直接在浴缸裏倒滿酒,泡個一天一夜,能醃出這醬香濃郁的味道嗎?”徐岫一進賀徵家門,震驚地踢到一個瓶子。
“媽呀,地雷陣都擺出來了……你是想自然發酵嗎?”
“滾。”賀徵躺在沙發上。
“行,”徐岫説着轉身就走。
賀徵撐了沙發一把,坐起來:“回來。”徐岫站在門口,笑了起來:“不得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我是你的狗嗎?敢情叫我來的電話不是你打的。”
“我去洗個澡。”賀徵了太陽,自己也覺得難受的,跟徐岫説:“幫我開窗散散味兒。”兩天了,從看到江昀那條微博,賀徵就知道自己犯了最要命的錯。
江昀也許是喜歡他,但江昀不相信他。
也是,賀徵自嘲地想,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
自大,遲鈍,喜新厭舊,沒耐心。這些病江昀或許總結不出來,但他能受到。
賀徵覺得自己簡直蠢到家了。
江昀每次遇到問題,從沒向他求助過。砸鍋的事好歹還算在不的時期,那之後他公司刁難他,丘燦麟威脅他,好幾次了。
不求助,因為他不可靠。
而他還美滋滋,回去路上儘想着怎麼泡人家。
江昀這條微博就像一個錘子,砸得他頭暈眼花,又無比清醒。
賀徵覺自己這輩子都沒這麼清醒過。
尤美星之前聯繫他,説客棧最後那晚跟江昀打過電話,聊得還愉快的,覺江昀有進一步合作的想法。
結果江昀願意為了他,放棄這樣的機會。而且江昀太堅定了,所有聯繫方式一概停了,在事情還有轉換餘地的時候,誰也聯繫不上。
賀徵現在想起來還有點恍惚。
他沖澡衝了長時間,覺自己都泡脹了才出來。
徐岫已經把窗户全打開了,正舉着拖把把酒瓶陣往牆邊推。
“行啦,”徐岫説:“你安穩點坐着,歇歇吧。我原諒你了,你這個老婆跟隔壁老王跑了的小可憐。”賀徵沒答話,過了一會兒説:“秀兒。”
“嗯?”徐岫把拖把往牆邊一靠,回來坐下:“説吧兒子,跟爸爸傾訴傾訴。”賀徵沒理他,垂眼説:“我現在追過去也沒什麼用。”徐岫這點倒是贊同他的:“是啊,江昀也不是小孩兒了,看他那樣子也不像是做事全憑衝動那種人。他微信還是不回嗎?”
“微信不回,手機關機,微博也沒消息。”賀徵説:“估計是想靜靜。我得在這段時間裏把事情處理好,等他一上線就能看到。”徐岫沉默了一會兒,收起表情:“你想好了嗎?這條路不好走。”
“嗯。”賀徵有些疲憊地了臉:“我到現在才發現,我真的喜歡他。喜歡到有點受不了了。”第49章呆一起不過一個月,分開的時間直接翻了倍。
這兩個月過得,體彷彿兩年,到後來賀徵想起江昀退圈這事兒,都有點恍如隔世的覺。
他有很多事要忙,整天電話不停,但晚上睡前放下手機,總是忍不住想聽聽隔壁的動靜。
聽了一會兒什麼都沒有,才想起來江昀已經不在他隔壁了。
就這麼消失了,非常徹底的。
今年過年不晚,在一月中旬。
賀徵給公司裏的小姑娘們發了過年禮,堅果禮包包月鮮花什麼的,人人都笑得光燦爛,因為工作調整帶來的不安就這麼被衝散了。
玲姐佩服他這點,人情工作只要想做就能做好,有時候比她都靠譜。
“嘖嘖,還包月鮮花,折成錢放獎金裏不好嗎?”她説。
“獎金又沒少給,”賀徵叼着沒點燃的煙,含糊説:“沒人不喜歡花,尤其是送的。就是嘴上再冷淡的人……也喜歡。”
“我就不喜歡。”玲姐非常不服氣。
“不包括你。”
“……”玲姐服氣:“怎麼我不是人啊……行了你別再説了,你的有而發有特定對象。”她想了想,又問:“江昀還是沒消息嗎?”
“估計深山裏修仙去了。”賀徵低頭看了眼手機,有點意外地看了眼短信,給玲姐使了個眼,一面撥號一面往樓道里去。
這個電話打了不到一分鐘,沒等玲姐放下剛出花瓶的一朵香檳玫瑰,賀徵又回來了。
“誰?”玲姐抓着花。
“林嘯宇。”賀徵坐回來,手機在手上打了個轉:“約我明天去吃飯。”
“找你問電影的事兒?他不是不興趣嗎?知道商總撤了他就有興趣了?”玲姐只興奮了三句話的時間,很快冷靜:“但你不是要……”
“先談談吧。”賀徵笑了笑:“願意最好,不願意就拉倒。”話是這麼説,第二天賀徵還是穿戴整齊,以一個比較正式地姿態去了約好的餐廳。
他是不會隨便放棄機會的。
這家店是圈內人開的,環境好隱私強消費高,賀徵坐在靠窗卡座,能看見外面一片人工湖。大冬天,湖面結了一層薄冰,有個戴着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