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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伏在仇敵胯下的高傲騎士姬與未亡人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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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7月4「可惡……可惡可惡可惡!」淡黃的劍氣而出,在草坪上留下一道道裂痕,順帶斬碎了幾株昂貴的植株。

莊園主人花大價錢養護打理的緻草坪在無情的蹂躪下變得殘破不堪,光是其中一片區域被破壞所帶來的損失可能都需要花費十數枚金幣進行彌補。

但憤怒的少女對這一切視無睹,只是不斷地揮動着劍刃,大吼着宣心中的怒火。

「該死!卡爾森王國的傢伙全都該死!尤其是那個自命不凡的狂徒!我一定要親手把他千刀萬剮!來彌補哈里曼家所受到的屈辱!」密集的劍氣在少女的怒火下不斷地被發出來,向不遠處的訓練假人飛而去,然而其中大多數不是在過程中消散,就是是偏離了目標的方位,僅有少數幾道成功命中,但也只是在假人的身上留下些許微不可查的淺痕。

像這樣如無頭蒼蠅般揮劍了許久,就連正午的暖陽都漸漸陰沉下去,耗盡體力的少女這才氣吁吁地放下劍刃。

望了望支離破碎的草坪,又看了看不遠處只有寥寥幾道傷痕的訓練假人,伊爾莎失魂落魄地丟下手中的愛劍,癱坐在地上喃喃自語:「已經一週過去了……明明都把距離拉近這麼多了,結果卻還是隻能留下這麼淺的傷痕……」(如果是雷德那個混蛋的話……)伊爾莎不甘地咬住自己的瓣,為了進一步壓榨自己的潛力,強撐着身體而揮劍所產生的大量疲憊讓她不由自主地到一陣目眩。

恍惚間,男人昔的身影彷彿出現在眼前。

他的手中拿着一柄似乎是從某個倒黴貴族那裏搶來的禮儀用細劍,鬆懈地站在訓練標靶二十多米開外的距離。

(站在那麼遠的地方,他是想表演什麼雜技嗎?就算是“稱號級”的武者,也不可能憑藉那樣滑稽的武器擊碎那個假人的!)少女當時是如此所想的。

畢竟禮儀劍纖細的劍身本無法承載多少魔力,想憑藉這種武器發出需要大量魔力構建的劍氣完全是痴人説夢,更逞論是如此遙遠的距離了。

於是,伊爾莎耐心地等待着男人在手中劍刃崩碎時的驚愕表情。

可就在下一秒,隨着那柄可笑的細劍輕輕一揮,一道可怖的深紫光芒便如雷電般疾馳而去,將沿途的土壤暴力地撕扯出來灑在空中,就連擋在路徑上的岩石也皆盡粉碎,而後,餘勢絲毫未減的劍光只是瞬息間就將那堅韌無比的假人分解成焦黑的湮粉。

與之一同粉碎的,還有伊爾莎心中的傲慢。

男人隨手將逐漸崩解的細劍丟到地上,冷漠地看向木若呆雞的騎士少女:「不知道這下能不能讓你滿意……奴隸小姐?」(可惡……他憑什麼敢這樣侮辱我!居然説我是奴隸!?我可是哈里曼家目前唯一的正統繼承人,按照法理來説我已經繼承了哈里曼家的爵位……他怎麼敢對一位尊貴的女伯爵口出狂言!)不堪回首的記憶就此中斷,回過神來的伊爾莎看了看手中自己從小悉的心愛長劍,又望了望與自己間距不足五米的訓練標靶,深深的無力湧上心頭:「那種強度的劍氣……簡直就像是開玩笑一樣,那真是常人能發揮出的力量嗎……雷德那傢伙本就是個怪物……身為女的我,真的能勝過他嗎?」(還有那個該死的賭約……如果我做不到的話,恐怕就真的要……)「所以,你打算放棄了?」男人的聲音突兀地自身後傳來,伊爾莎錯愕地尋聲看去,一張悉而又討厭的臉映入眼簾。

雷德·古爾特多思,這是男人的名字。

他是卡爾森王國的前鋒元帥,常年帶領重兵把守邊境,深受卡爾森國王的信任,而他本人不僅統兵能力出,培養出了許多優秀的下屬,還在個人的武力上被同僚們讚不絕口,更是被卡爾森國王親自授予了『蒼雷的蠻獸』、『梟殺之刃』的稱號,是絕對貨真價實的“稱號級”武者。

伊爾莎從小就在他的傳説下長大,曾經也對這位武勇非凡的男充滿了崇拜。

但隨着年齡的增長,籠罩在伯爵光環下的貴族少女在一聲聲讚美中失了自我,狂妄地認為自己已經超越了昔的偶像,甚至還想着尋找一個時機親自去上門挑戰。

然而就在兩個月前,一切都變了。

卡爾森王國向登多王國正式宣戰,而藉口不過是邊境上的一個小小的農民間的糾紛,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完全是一場赤的侵略戰爭,一場不義之戰。

但作為先鋒元帥的雷德,不僅親自率軍突破了登多王國的層層防線,毫不留情地斬首無數,更是在突破防線之後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如閃電般地攻破王國的國都,衝入王宮親手將登多國王梟首,終結了這個傳承上百年的偉大王國。

卡爾森王國的大軍在他的帶領下勢如破竹,大軍所過之處的登多人全都聞風喪膽,望風而逃。

在戰爭初期,敵國入侵的緊要關頭,伊爾莎忠誠於王國的父親和兩名熱血而又年輕的弟弟,在國家徵召時義無反顧地帶上家財徵頂在了兩國防線的最前沿,隨後,在雷德所率領的大軍鐵蹄下,不出意外地——全部戰死。

尊貴的伯爵名號沒能救下父親和兩個弟弟的生命,冷漠的族人們更是對他們的死亡視若無睹。

而後,投降派的帕森族叔趁着主戰派的家主戰死沙場,王都淪陷的機會,順利接管了家族的一切,同時將伊爾莎與她的母親一同拘起來,並作為禮物進獻給了當時國都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也就是那位親手屠殺了哈里曼伯爵的惡魔——雷德·古爾特多思。

「唔……別誤會,我沒有嘲笑你的意思,能夠承認自己的失敗也是一種難得的美德,只是……」還沒有陷入恍惚的伊爾莎開口説些什麼,自顧自地環視一週的雷德惋惜地搖了搖頭,失望地開口道:「這樣的訓練顯然並沒有能夠發出你的才能……果然環境還是太過安逸了,你當時應該採用我的提議才對。」男人就此斷言:「如果到了現在你還只能做到這種程度的話,你已經沒有希望贏得我們之間的賭約了……趁早放棄吧。」像是在等待着伊爾莎的回應,雷德沉默地盯着少女湛藍的瞳孔,一種窒息般壓抑的氣場逐漸擴散開來。

(為什麼,為什麼要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男人夾雜着失望和遺憾的複雜視線令伊爾莎忍不住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緊隨其後的就是一股無可遏制的怒意。

(身為殺死了父親的仇人,居然還敢這樣大搖大擺地蔑視我!這真是哈里曼家有史以來最為沉重的恥辱,家族的榮光正在因我蒙羞……雷德·古爾特多思!這個仇,我艾爾莎·哈里曼記下了!以榮耀的哈里曼家族之名起誓——我絕不會放過你!)「我會做到給你看的!哈里曼家的字典裏沒有放棄一説!」男人的否定令伊爾莎瞬間炸,驕傲的少女如一頭被怒的幼年雌獅般怒視着雷德,懷抱着滿腔怒火,身披甲冑的騎士姬一字一頓地咬牙道:「身為哈里曼家的家主,那場賭約我絕對會贏下來!家族的恥辱連同那被你玷污的榮光我全都會一口氣贏回來!如果你今天過來只是打算看我的笑話,那麼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少女對不速之客下達了最為嚴肅的逐客令:「你最好是現在就離開這裏!」

「是嗎,但你……算了,有信心也是好事。」看着依舊在負隅頑抗的少女,雷德嘆了口氣,無趣地擺了擺手。

「我過來只是想提醒你,明天就是賭約的最後一天了,如果那時你還沒能做到我們間的賭約的話……你知道後果的。」男人沒有多言,反而是用與他暴烈的稱號完全相反的態度,默默地轉頭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