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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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壓得很低,白襯衫下,背脊的曲線很漂亮,停留了幾秒才直起身。
“伯父伯母,我不會離開鬱辭的,”喬鶴行淡淡地説道,“我沒喜歡過什麼人,也不太懂得戀愛。我這輩子僅有的關於愛情的理解,就來自於我的父母,但他們也沒有一個好結局。所以我從前以為,我可能會按部就班地找個合作伙伴,商業聯姻,各取所需。直到我遇見了鬱辭。”喬鶴行握了握鬱辭的手,鬱辭的手比他小了一圈,指腹柔軟,是一雙只適合翻書彈琴拿起畫筆的手。
“我不敢説什麼大話,但我可以保證,十年,二十年,還有很多很多年,我都會陪他回來看你們。”
“我説完了。”喬鶴行把視線從墓碑上轉到了鬱辭臉上,鬱辭的臉白淨小巧,眼睛水潤,嘴卻是紅潤飽滿的,他只是看他一眼,心頭都會湧上萬般柔軟。
鬱辭有點無奈地看着喬鶴行。
“喬鶴行……”鬱辭輕輕叫了他一聲,“我今天沒打算哭的,你怎麼偏偏要惹我。”他看似在抱怨,可他眼裏又分明沒有淚水,只有笑意。
-看完鬱辭的父母以後,他們在言家的小院子裏又住了幾天,才啓程返回潯城。
走的時候鬱辭還買了幾盒老字號點心鋪的點心,準備帶給鬱沉言和許呈。雖然外表看不出來,其實鬱沉言相當喜歡甜食,許呈則是什麼新鮮的都喜歡嚐嚐。
返程的時候還是喬鶴行開車,鬱辭因為起得有點早,人還有點懶洋洋的,着耳機聽歌,不太想説話。
他看着窗外,想起前兩天喬鶴行在父母墓前對他的許諾,説他們會在一起十年,二十年,乃至永遠。
其實他和喬鶴行如今都才二十出頭,談這些似乎還很遠,如果是從前,鬱辭可能本不會思考這個問題。
但是如今,鬱辭的手指跟着音樂的節奏輕輕跳動着,他想,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盲目樂觀地覺得,他和喬鶴行會有很多個十年。
他嘴上説着哪怕有天喬鶴行離開他也可以,其實心裏卻固執地想着,誰都不能把喬鶴行從他身邊搶走。
-但鬱辭沒有想到。
他們兩個剛剛信誓旦旦地對彼此承諾了以後,喬鶴行剛和他爸媽保證了不離開他,他們就這麼快地面臨了分離。
開學的一週後,鬱辭坐在咖啡廳裏,翻看着最新的本地新聞。
上面用大篇幅的報道介紹了喬家的父子奪權,喬家捲入這場爭鬥的所有人都附上了照片,包括喬鶴行。
喬鶴行的那張照片似乎是偷拍的,外頭下着雨,喬鶴行一身漆黑的西裝,有人給他撐着傘,傘下喬鶴行的臉斯文卻冷峻,明明還很年輕,卻已經有了不容置疑的氣勢,一雙眼冷漠得像是沒有情,隨意地往鏡頭處掃了一眼。
鬱辭凝視着這張照片許久。
他作為喬鶴行的地下男朋友,現在居然要從花邊小報瞭解男朋友的現狀了,實屬悲催。
今天是喬鶴行離開他的第十一天。
前陣子,喬家現任的家主喬禮康復出院,他回到喬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本應該放棄的,“嫁”到了鬱家的小兒子喬鶴行召了回來,同時動作明顯地要把自己的長子踢出董事會,次子則是直接剝奪了一切職務。
如今所有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喬禮真正屬意的繼承人,到底是誰。
鬱家和喬家的婚約還是撲朔離,已經有人回過味來了,為什麼鬱沉言和喬鶴行遲遲沒有訂婚。然而在這次喬家的家產爭奪裏,即使婚約沒有完成,鬱家還是站在了喬鶴行身邊。
鬱辭看見那小報裏誇張地説道,也許鬱家和喬家還會有利益聯姻,但是必須是喬鶴行真的奪取到了繼承權,有實打實的利益基礎,鬱沉言才肯讓人進門。
鬱辭不由撓了撓臉,喝了口咖啡。
這點他可以肯定,他爸一點也不嫌貧愛富,不管喬鶴行是窮困潦倒還是富可敵國,他爸怕是都沒這麼容易讓喬鶴行進門。
第35章小別這幾天平山路的鬱宅格外清靜,無論走到哪裏,似乎都是鬱辭一個人。
傭人們還是如之前一樣,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鬱辭也不喜歡太多人圍着自己,所以家裏真正跟他的,只剩下了管家。
鬱辭坐在小沙發上,翻了兩頁書,又忍不住往窗邊看了一眼,那是喬鶴行平時會坐着的位置。
鬱辭的視線在那裏停留了一會兒,他彷彿能看見喬鶴行戴上眼鏡,一邊看着電腦一邊用耳機和人通話的樣子。可是他的手無意識在書上翻過一頁,外頭的樹影在風中輕輕飄動了一下,在室內投下一小片陰影。
那裏依舊是空無一人。
鬱辭靠在了沙發上,嘆了口氣,習慣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喬鶴行沒入住平山路之前,他也是一個人住在這裏,卻覺得很隨意自在。如今喬鶴行不過是離開幾天,他卻覺得這棟房子太大也太空了,走在裏面都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他還記得喬鶴行離開的那天。
那天喬鶴行很晚才回來,他已經困得睡着了,然而半夜裏,他的房門卻被人推開了,而他被人輕輕地拍醒,睜開眼就看見了喬鶴行的身影。
他在喬鶴行身上聞到了煙味,他才剛費力地抬起頭,就被喬鶴行吻住了,喬鶴行簡直是在咬他,含着他的下嘴不輕不重地撕咬着,着他嘴上的,一隻手掐